高興的服到牆壁,他厭惡的一口涼氣,別扭的安,“我知道走了,你心裡難過,可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況且活到歲數已經很難得了,我想都不敢想自己能活到八十多歲,你想開點,別跟自己較勁。”
高燃彈彈煙灰,“不是,還有別的事兒。”
高興瞇了下好看的眼睛,“你跟那個老男人吵架了?你們要分手?”
“我怎麼覺著你快笑出聲了啊?”高燃斜眼,“讓你失了,我跟他好得很。”
高興的臉一黑。
高燃說,“就快過年了,沒等到。”
“就算過了這個年,還是要走,沒什麼區別。”高興的視線落在髒兮兮的地面上面,他的頭皮一陣麻,皮疙瘩起了一層,不了的近高燃,“走了,出去吧,這裡太髒了。”
高燃拿出震||的手機,示意高興別嚷嚷,他調整了下氣息,“喂,帥帥,考完幾門了啊,考的怎麼樣?”
“考了三門,還不錯,”賈帥說,“你還好嗎?”
高燃說還好。
賈帥沒有讓他節哀,這兩個字毫無意義,“你要在家裡住幾天?我考完試去找你。”
高燃歎口氣,“還不知道。”
話落,他聽見賈帥那邊有孩子的聲音,糯糯的,“帥帥,那就這樣吧,你忙你的,回頭再聊。”
賈帥說,“晚上打給你。”
高燃將電話掛斷,對著手機呆。
高興把高燃口的一點兒煙灰拍掉,趕去水龍頭那裡洗手,“你在搞什麼?魂呢?跑沒了?”
高燃把煙頭掐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高興扯,“切。”
“案子的事兒?那個我是不懂,我也懶得懂。”他著手上的水,“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的糾結案有什麼意思。”
高燃說,“我還覺得經營餐廳沒意思呢。”
高興微笑,“是沒意思,所以我沒怎麼經營,只是隨便玩玩。”
“……”
高燃讓高興先進包間,他在走廊上撥了個倒背如流的號碼,心裡頭煩,不知道說什麼,就是想聽聽男人的聲音。
第一次沒人接,第二次響了有一會兒才接通。
這種現象很見,高燃的電話幾乎都是一打就通,他手指,問的很小心翼翼,“小北哥,是不是碎案查出來了什麼東西?”
封北說,“我在a市,案子是楊志的人在調查,我沒接到消息,應該是還沒有查到新的線索。”
高燃一愣,“你不是在縣城嗎?怎麼回a市了?”
封北沉默了幾瞬,“我剛從醫院出來。”
高燃很快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你媽媽的病加重了?”
封北說,“醫院找到我,說就是這幾天的事。”
高燃一臉吃驚,“不是說能活到年底嗎?”
“醫生不是大羅神仙,只是給個大概的時間。”封北點煙,“再說了,今天臘月十五,四舍五也算是年底了,差不了多。”
高燃的後腦勺挨到冰冷的牆壁,“小北哥,你有沒有把事的真相告訴你媽?”
封北說,“告訴了。”
高燃立馬問,“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