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慢的一番作后,才睨一眼,淡嘲:“你以為干什麼?”
曾如初:“……”
“小心思還不。”又頗為嘲諷的說了句。
曾如初癟了癟,語氣羸弱的辯駁一句:“……我才沒。”
傅言真倚靠在隔壁李度的桌上。
他很長,顯得過道仄狹小。
也沒好好放,一條搭著桌底的橫杠。
沒多久,直接坐人桌上去了。
曾如初只當他無聊,便忙自己的去了。
沒一會兒,他手拽走耳機,并順著耳機線扯出藏在桌屜的MP3.
MP3是黑的,磨砂質。
看著像男孩子的東西。
也確實是曾憶昔玩剩下來不要的。
他低眸看了眼屏幕。
單曲循環,是正在聽的歌。
《償還》。
他沒聽過這個。
耳機塞進,聽了一小會兒,忽然覺得旋律很悉。
但歌詞陌生——
從沒跟你飲過冰,零度天氣看風景。
“這歌抄襲誰的?”他抬腳踢了下桌。
曾如初抬起臉,白他一眼,“粵語版的《紅豆》啊。”
抄襲什麼抄襲。
人家就是原唱。
傅言真挑了下眉。
看這一臉不屑的小樣,存了點逗弄的心思,“《紅豆》,那玩意怎麼唱的。”
曾如初上他的套,輕聲哼了句:“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傅言真按下暫停鍵,讓多哼幾句。
曾如初聲音好聽,也沒跑掉。
溫溫的,唱的他心頭一悸。
晚風有些刻意的溫。
夕從窗側灑下一隅橙黃,覆在曾如初的背脊上。
傅言真坐在李度的桌上,看寫了好一會兒的卷子。
他沒出聲打擾,之前發現沒來時的那點火氣突然就沒了。
耳里循環著那一首《償還》的粵語歌,眼睛看寫完一題又一題。
兩只手都揣在兜里,慢慢攢出了一層細汗。
曾如初寫完一面,將卷子翻了個,側過臉看了他一眼。
注意到他臉上東西時,驀地笑出聲。
傅言真挑了下眉。
曾如初笑到繃不住,平復許久,才能說出話來,好心提醒:“你額頭,有、有紙屑。”
又抬手指了指自己額頭,跟他比劃紙屑的位置:“這里,這里,還有這里。”
傅言真卻不,只看著。
片刻。
他跳下桌,站跟前,“你幫我弄掉。”
曾如初:“……”
傅言真從兜里拿出手,掌心一層汗,上面還沾著點白紙屑。
“你買的什麼垃圾紙巾。”他問了句。
“……不是我買的,”曾如初小聲解釋,“那、那天吃飯送的。”
傅言真冷笑了聲:“……還真會過日子。”
曾如初:“……”
“快點,要不然待會都回來了。”傅言真笑了笑,刻意捉弄,“還是說,你想讓人看到啊?”
他又吃了薄荷糖。
說話的時候,清冽的香氣從微張的里溢出,攙在風里。
沁心的涼。
“那你彎下腰啊……”曾如初嘟囔了一句,“這麼高我怎麼弄……”
傅言真哼笑了聲,將腰彎下。
曾如初微揚著臉,抬手將他額頭的那幾點紙屑一一撿起。
指尖不可避免的到他的皮,帶起一陣電流。
傅言真嚨上下一滾。
線崩的很直。
在忍耐一些不可明說的東西。
直到聽見曾如初說“好了”。
他才悠悠直起,轉而走想拿起的紙和筆。
“高一啦啦隊那麼多人,你這學姐還有心思在班上寫作業,”他將試卷疊方形,拿手里玩著 ,“好學生一點集榮譽都沒有?”
曾如初偏過頭看他,小聲辯了句:“你不是就想去看漂亮小學妹的嗎?學妹一多更有力才對啊?還需要什麼啦啦隊?”
傅言真舌尖抵了抵,沒一會兒,將手里的筆抵在下顎。
他用了點力,將臉抬起。
四目相對,他笑了聲:“小蘑菇。”
又問:“你吃醋了?”
曾如初臉唰的一紅,忙打掉他的筆,“……才沒有。”
傅言真意味深長地嘖了聲,拿筆在頭頂輕輕敲了一下,然后將東西撂桌上。
“酸不溜秋的蘑菇。”
曾如初:“……”
沒有酸不溜秋!
“沒看們哦。”傅言真走回自己座位上,拉開椅子坐下,沒個正經德行地又說了句,“小學妹哪有小蘑菇好看啊。”
曾如初:“……”
“小蘑菇可死了。”傅言真說。
“你、你……”曾如初被他說的渾如火燒,惱怒似的說了句,“你不要說話了!”
傅言真靠在椅子上,笑話。
笑聲悶在腔里,沉沉的刮過耳畔。
曾如初將耳機聲音開到最大,想要過他的笑聲。
傅言真喊好幾聲人不理。
只好去踢椅子。
曾如初不甘不愿地回頭。
“明天出來玩。”他坐直子說了句。
“不出來。”曾如初沉著臉。
“再說不出來。”他手扣在腦門上,前后一晃。
“就不……”
“再說,我親你了信不信。”
“……”
視線接上。
他眸往下了一寸,看嫣紅溫潤的瓣,微微有些失神。
“出不出來?”他啞著聲,又問了句。
“……出、出來哦。”
作者有話說:
本書分兩卷,上卷《不朽》,下卷《償還》。
《償還》就是粵語版的《紅豆》,也是王菲唱的。
這個故事會有曲折和風雨,但作者以那勉強湊合的人品保證,一定會給他們畫一道絢爛彩虹。
小可們可以不用提著心,順其自然就好。甜的時候,就讓我們就快快樂樂一起的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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