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尋音上高中的時候比他想象的更喜歡他,可這個事實沒辦法讓喻落開心起來。看到這些曾經被塵封住的過往被揭開了一角,他只覺得心疼。
雖然現在塵埃落定,一切依然是好的結果,但是……
但是喻落依然會覺得憾,怎麼當年他就那麼混蛋,如果能重新來一次的話,他肯定會對白尋音很好,非常非常好。
現如今,這個發現也只能當做一個小了。
說出來小姑娘一定會不好意思的。
只是喻落想不到的是,白尋音恰巧也在同一天發現了他的一個‘’。
巧合這種事一旦有了,就會連環撞。
在科研所里解決完問題是下午四點多鐘,白尋音想著喻落應該和搬家公司的人把東西都運到新房里了,便直接開車去了他的住。
喻落對于自已住的地方也不經常回來,里面空曠的厲害,只有一些必備的家用品——現在也被搬的差不多了。
不過比起白尋音現在人仰馬翻的家里倒是很干凈,就是連空氣似乎都著寂寞,暖氣停了后冷颼颼的。
干凈,每次過來首先就要一遍灰。
白尋音進了洗手間洗了一條不用的巾,走出來為數不多的家。
孩白皙細長的手指被凍的有些發紅,到書房的時候看到喻落的書桌上一片凌。
……
看來男孩子大多都不怎麼會做家務的。
也不怎麼做家務的白尋音心理直氣壯的譴責了一下喻落,便了手幫著他收拾了起來。
桌上大多都是凌的文件夾,歸攏著疊到一起后白尋音拉開屜想放進去。
結果那個屜空空的……就幾張紙。
孩目停了一下,慢慢的蹲下來近距離的看。
這幾張‘紙’實際上是薄薄的塑料皮,只是看起來像是紙,花紅柳綠的看著就無比廉價,放在喻落這張灰木書桌的屜里顯的格格不。
然而白尋音卻認得的,這幾張紙分明是高三那年喻落送給那一筐平安果上的包裝紙。
看起來被人保存的很好,這麼多年都沒有破損。
白尋音當年把這些東西一鼓作氣的扔在紙殼箱子里,回頭就不見了。
一直以為是季慧穎扔垃圾的時候丟掉了,卻沒想到是在喻落這里。
他是怎麼弄到這幾張紙的?什麼時候?為什麼要留著?
……
心里疑還是多,但白尋音卻又覺這些問題其實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也發現了一個‘’——原來喻落對是真的癡漢,從以前到現在。
就連曾經送給的包裝皮都能私藏這麼多年,還悶的不讓發現……白尋音一時之間不由得覺得又好笑又有點心酸。
半晌后,孩默默的關上了屜,直起把整理好的文件夾放在桌面,就當自已從來沒有發現過這里。
這幾張塑料皮大概是男人最不值錢的東西,但卻是最‘值錢’的了。
自已沒必要去破,只要以后多疼他一些就行了。
唔,還有,平安夜的時候要送喻落一筐平安果,要最華麗包裝的那種。
喻落和搬家公司把東西都忙活完,回到家里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天有些黑,一進門卻是燈火通明的。
打眼去,他詫異的發現白尋音正坐在他家里常年無人問津的飯桌前……桌子上擺著一堆外賣。
果然,小姑娘是不會手做飯的。
喻落忍不住失笑,走過去了的頭發,討人厭的弄了之后才問:“你不是最討厭外賣的麼?怎麼不等我回來給你做?”
白尋音想了想:“我怕你太累了。”
……
說的認真,喻落卻有種‘寵若驚’的覺。
怎麼說呢?就是一種習慣了給當牛做馬突然有了吃熱乎飯的待遇不適應了。
“就是我不會做,但是是我用工資要的。”白尋音被他熱烈的視線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但抿了抿,無辜又認真的說著:“我工資比你高,以后會好好養你的。”
這大概是喻落聽過的最人的‘包養’宣言。
他笑了起來,低頭親了一下:“好。”
吃外賣也很開心。
***
他們都有,也都發現了不得了的,但也都會心照不宣的藏起來不說。
就像一人扯住了謊言的一邊,心里都有‘他好我’的自小尾……而后不自的變的更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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