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瀕危的臨界點,一分一秒都是‘耽擱’。
病人被放在了推車上,直接送進了急診。
喻落看到人被推進去后繃的心弦才松懈下來,他重重的舒了口氣,渾力一般的順著后的公共長椅坐了下來。
不易察覺的,男人修長的指尖微微發,不知道是因為張,還是因為剛剛一路把重很有些分量的男人背到了醫院后累的。
白尋音也是松了口氣,走過去輕輕握住了喻落的手——很快就被反握住,纖細的子被喻落拉進了懷里。
“應該是能救回來的,他不是急期,趕上了最佳治療時間做手……”喻落在耳邊自言自語的喃喃道,這個時候他反而懷疑自已的片段了,說完又問:“你說對麼?”
“對的。”白尋音安的拍了拍他的背:“你的判斷不會錯,喻落,你還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的一句話麼?”
喻落一怔:“什麼?”
“你說過你是最好的醫生,可以平一切的痛癥。”白尋音笑著看他,眼睛里星璀璨:“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說的是實話呢。”
的年,看似張揚肆意……
卻不說大話。
*
最后那個男人被救了回來。
的確是外腫
,也的確是急救措施到位,送來的時機也是最佳治療時間。
后主刀醫生聽說了機場的事件后特意想來見見喻落,幸虧他們兩個想等一個好的結果,還沒走。
頭發花白的老醫生看到了喻落后瞪大了眼睛,不住慨:“這麼年輕啊……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清晨的年輕男子在機場救人的事件都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甚至還上了本地新聞。
可在見到‘年輕男子’本人后老醫生才發現不是口口相傳的肆意渲染,是這小伙子真的很年輕。
而老醫生自問自已年輕的時候,判斷可做不到喻落這麼果決。
面對喻落自謙的一句‘過獎了’,他搖了搖頭:“你是當醫生的,前途無限,但這次經驗真的很可貴,你理的一切急救措施都很到位,包括送來的時間——可以說,沒有你的話那位先生就沒命了。”
可當醫生的,治病救人乃是天職,也是分之事,哪里擔當的起這樣的褒獎了?
喻落只是笑笑,并不搭話。
老醫生又問:“我估計病人醒來之后會很想見你一面。”
“可惜了。”喻落低頭看了眼手表:“前輩,我們得去趕飛機了。”
已經耽誤了長時間,在折騰下去晚班飛機都沒了。
老醫生有些憾:“非要這麼快走麼?”
“是啊。”
喻落也不在乎別人不謝他的虛名,他做事全憑本心而已,對的起自已的職業就行,所以也并不拘泥于病人的謝。
于是喻落拉起白尋音的手,轉離開的時候對著老醫生的解釋很簡單。
“再見了前輩,得趕回家,明天還要上班呢。”
芒萬丈又如何,不還是得過著苦的社畜生活。
但人活著的每一天,都能做問心無愧的好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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