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高興是因為被甩了，你不高興干嘛？”申屠寺沉著臉。

季聽不知道該怎麼說，想了想把書擺在他眼前：“今天補英語吧。”

“為了躲我你現在都不吃早飯了？”申屠寺自顧自的問。

季聽茫然一瞬，申屠寺當是承認了，當即氣急敗壞的站了起來，眼眶那是說紅就紅：“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我才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我早就不喜歡你了，你躲我干什麼？！”

“我沒躲你，昨天失眠了，就起晚了點。”季聽趕安。

申屠寺看到的黑眼圈后信了，但想了想又皺起眉頭：“我喜歡你就讓你這麼困擾？怎麼還失眠了？”

“……不是說已經不喜歡我了嗎？”季聽無語。

申屠寺惱了：“剛才是氣話你沒聽出來？我才被拒絕一天，怎麼可能就不喜歡了！”

“……”還真是意外的坦誠。

申屠寺看著怔愣的樣子，只覺得更加喜歡，意識到自己有多沒出息后，他更生氣了：“別看我！”

季聽果斷低下頭，不準備跟這個失期暴躁小朋友犟。

可這麼聽話了，申屠寺反而不高興了：“你是不是早就不想看見我了，不然為什麼這麼聽話？”

“……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你跟你三哥有點像啊。”季聽無奈的抬頭。

申屠寺愣了一下，大怒：“你在跟我相的時候，為什麼要想別人？！”

“……”

“不對，你在說我無理取鬧？我什麼都沒做，你竟然覺得我無理取鬧？”申屠寺更加生氣了，繃著臉大步朝外走去。

季聽以為他又要去后山，有些頭疼的坐在那里思考，到底要不要跟過去。看一眼窗外的明天氣，思索一瞬還是放棄了。

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趴在桌子上休息了會兒，越想心里越不安，終于還是坐了起來，認命的起準備去找。然而還沒走到門口，房門就從外面推開了，和申屠寺對視的瞬間兩個人同時一愣。

“你要去哪？”申屠寺面不好。

季聽聳肩：“去找你。”說完的目就落在了他手里的蛋糕上，心頭不由得一。

“這麼晚了才去找我，一點誠意都沒有，”申屠寺嘟囔一句，板著臉到桌子前坐下，“過來吃東西。”

“……哦。”他霸道起來的樣子，也有幾分悉，季聽最近總是想起之前的世界，再看申屠寺時就有些不自在，匆匆把蛋糕吃完后試著商量，“我們上課吧。”

申屠寺雖然不高興，可也不忍心為難，只是臭著臉坐下。季聽見他愿意配合，不由得松了口氣，趁他沒反悔趕開始給他講課，只是——

“這道題你明白了嗎？”季聽講完一道認真的問。

申屠寺心不在焉的看一眼題：“我長得不好看嗎？”

“……你是怎麼從一道完形填空上聯想到這個問題的？”季聽無語。

申屠寺看向：“你還沒回答我。”

“好看，現在可以告訴我聽懂了沒嗎？”季聽無奈。

申屠寺點了點頭：“聽懂了，這題不難。既然覺得我好看，為什麼不喜歡我？”

“申屠寺。”

“是因為我每個月只有三百塊錢的零花錢？季聽，我雖然零花錢，但我不產很多的，我也是個特別有錢的人。”申屠寺一臉認真。

季聽被他看得有些局促，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我年紀太小，還是說你覺得我只有四分之一的生命，跟著我太虧？”申屠寺又將昨天的猜測重復了一遍，只是這次多了一分冷靜。

季聽被問得力很大：“都不是，你很好。”

“那為什麼不跟我往？”申屠寺不懂了，“你應該不是單主義，那早晚都會跟人，為什麼那個人不能是我？”

季聽無法反駁，心想如果要是一時心答應了，那申屠邇那里就沒法代了，畢竟申屠邇的心意，昨天也是確定了的。

“申屠寺，你很好，只是我們不合適。”季聽狠下心來。

申屠寺瞪眼：“哪里不合適？”

“你二哥好像也喜歡我。”季聽直說了。

申屠寺愣住了：“啥？”

季聽和他對視片刻，最終嘆了聲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二哥也喜歡我，你覺得這種況下，我能考慮跟你在一起嗎？”

申屠寺還在巨大的沖擊中沒反應過來，許久之后才驚覺：“你的意思是，二哥喜歡你！”

季聽無奈的看著他。

申屠寺怔怔的發呆，半晌一個激靈，道：“那有什麼不能考慮的，你不喜歡他不就行了！”

“你確定嗎？不會別扭？”季聽揚眉。

申屠寺頓了一下，不知為何突然了刺激，一臉崩潰的跑回房間了。季聽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不由得嘆了聲氣。挑明了也好，至讓他早點死心，以后也就不用更加傷了。

雖然這段時間一直懷疑，所有世界的男配都是同一個人，但現在這個男配里有四個人格，無法準確判斷不說，還不能像之前一樣為所為，因為有個大哥在那盯著呢，只能先謹慎點再說。

按照申屠寺的格，應該會去找申屠邇對質吧，到時候申屠邇知道了申屠寺對的，相信也會打住心思的。

季聽覺得輕松的同時，又不知為何有些難，思索一番覺得是因為昨天睡得不好，于是回房間后就開始補覺，一直到下午才醒來，也因此錯過了午餐。

早上吃的那點東西早就消化干凈了，季聽一下的肚子，起出去覓食。剛一打開房門，就看到男人冷著臉站在外面，一瞬間以為是申屠翌，可當看到他眼底的復雜后，才知道是申屠邇。

“有事嗎？”季聽已經猜到他是因為什麼找自己了，表有一點不自在。

申屠邇眼睛定定的盯著，半晌聲音低沉的問：“小寺說他喜歡你。”

“嗯，他跟我告白了，就在昨天。”季聽坦然看著他。

申屠邇沉默許久，篤定：“你拒絕了。”

“是的，拒絕了。”季聽垂眸。

聽到的回答，申屠邇有些無奈又有些苦，總算明白為什麼昨天他出現時，兩個人會在雨里淋著了，想來小寺就是那個時候被拒絕的。

“如果只有一個人格心也就算了，兩個的話還在同一個里，就沒辦法做選擇，所以你也會像拒絕他一樣，拒絕我對吧？”

季聽不語，但一切都在表里。

申屠邇沉默片刻，緩緩開口：“我得好好想想。”說完就轉走了。

……都拒絕了，他還準備想什麼？季聽覺得不安，可他又什麼都沒做，就算自己追過去問，恐怕也問不出個什麼結果。

下午的時候又是申屠寺出來了，一臉抑郁的坐下聽課，顯然和二哥同時喜歡上一個人這件事，讓他了不輕的刺激。季聽也不忍欺負他，就把學習量給減半了，提前十分鐘給他放了學。

“去打會兒游戲吧，放松一下心。”季聽朝他笑笑。

申屠寺不悅的看著：“不準對我笑。”

季聽迅速放下角，一本正經的看著他，結果申屠寺更加不高興了，郁的斜一眼就離開了，留下一個還在忐忑的季聽。

嗯，看樣子他已經放棄了，這樣就好。季聽松了口氣。

然而事遠比想的要麻煩，因為申屠寺一連幾天出現時，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最糟糕的是眼看著就瘦了下去。

又一天中午，季聽宣布下課后申屠寺就要走，急忙住他：“不吃飯嗎？”

“不想吃。”申屠寺一點胃口都沒有。

季聽皺眉：“你這幾天一直不吃飯怎麼行。”

“我沒胃口。”申屠寺神懨懨。

季聽深吸一口氣，緩和道：“那不如其他人格出來補充食呢？你最近都是飯點出來卻不吃飯，最后會垮的，到時候其他人格也跟著罪。”

“怎麼，你心疼我二哥了？”申屠寺起眼皮看。

季聽噎了一下：“我誰也不心疼，只是提個建議而已。”說著，就收拾東西離開去餐廳了。

申屠寺果然沒有跟過來。

季聽覺得這事有些麻煩，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一時間也是頭大，而更頭大的是，申屠邇來找了。

“我想好了。”申屠邇認真的看著。

季聽升起一不好的預：“你想好了啥？”

“小寺最近很郁悶，連帶著也開始不好了，看樣子他在這件事上的打擊很大。”申屠邇皺起眉頭。

……所以呢？你要忍痛割全跟申屠寺？季聽面無表的盯著他，覺不相信他會有這麼好的心腸。

果然——

“他年輕，失個跟失去全世界了一樣，其實最后想想，就會發現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我就不一樣了，我歲數這麼大了，看起來失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最后都是五勞七傷的，所以既然他已經傷心過了，那就別辜負他了。”申屠邇笑瞇瞇。

季聽瞇起眼睛：“你到底想說什麼？”

“季老師，我們地下吧。”申屠邇笑了起來。

季聽：“……”

“本來想用哥哥的權威直接迫小寺你二嫂的，但是想想還是太殘忍了，不如我們現在先地下，等他的傷心勁過去了，再把這件事告訴他，反正你不說我不說，其他人就絕對不會知道，你覺得怎麼樣？”申屠邇問。

……不怎麼樣，哪想來的餿主意？

“既然你同意了，那就這麼決定吧，季老師，今天是我們往的第一天。”申屠邇說著，在臉上印下一個吻。

季聽怔愣的看著他，半晌憋出一句：“申屠邇，你到底還要不要臉？”

“跟季老師比起來，連托車都可以不要，更何況臉呢。”申屠邇勾起角。

季聽黑線：“不好意思，我不同意。”

“季老師多想想也是好的，反正只要最后結果不變，那就算大團圓結局。”申屠邇笑容不變。

季聽還想說什麼，突然被他虛抱在懷里，季聽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他只是將胳膊覆了過來，其實并未到。

……這種小心翼翼要抱卻不敢抱的樣子，哪像剛才那個親的狗男人。

剛要推開他，就聽到他在耳邊低低的聲音：“季老師就別拒絕了，我都快三十的人了，好不容易春心一次，卻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就算臉皮再厚，也會覺得丟臉啊。”

季聽嚨了一下，還沒說話他就放開了，笑瞇瞇的手了一把的頭發：“雖然這樣有點對不起小寺，可是季老師太可了，我本沒辦法放棄。”

“……”也不知道是誰，一誤會跟申屠翌好了，就立刻放棄的，雙標到這種地步，也是世間見。

季聽斜他一眼，板著臉轉離開了。

不過有一點跟申屠邇想的一樣，年人的來得快去的也快，尤其是申屠寺這種剛喜歡上兩天就被拒絕的，應該更容易走出來才對，然而一天天過去了，只見申屠寺愈發沉悶，發呆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失綜合癥好像不會好了一般。

又一個星期過去，季聽去廚房拿吃的時，路上再次遇見了申屠翌。由于申屠寺想占據的想法強烈，申屠翌這段時間很出來，出來一次都是直接去公司了，所以這還是季聽醉酒后，第一次跟他見面。

一看到對方，就想起之前耍酒瘋的事，季聽有些尷尬的笑笑。

“季老師真是好能力，竟然讓我兩個弟弟都趨之若鶩。”申屠翌的眼眸里似乎有冰碴冒出。

季聽愣住了：“你……”他是怎麼知道的？

“小寺把這件事告訴了老三，老三跟我說的，”申屠翌想起這件事，就怒得想把這人攆出去，“如果不是老三告訴我，恐怕我現在還被蒙在鼓里吧。”

……申屠衫個大！申屠寺也是，不能像個年人一樣憋著嗎？季聽后背都要出汗了，訕笑一聲剛要解釋，就被申屠翌打斷：“季老師毀了我十幾塊地板的事，可還記得？”

季聽愣了一下，想起醉酒時拖著沙發在地板上走，結果把地板剌出兩道長痕的事：“記、記得。”

“賠償合同我已經律師擬好，你照價賠償就好。”申屠翌冷漠的看著。

季聽咽了下口水：“多錢？”

“一塊三十七萬，加起來四百八十一萬，還有，你違背師德跟小寺不清不楚，我會依照合約跟你解除勞務關系，并且你要按照一定比例賠付違約金一百三十萬，總共是611萬。”

“……”

“季老師賠不起？”申屠翌面無表。

季聽僵了片刻，如生銹的機一般僵點頭：“賠不起……”就算留在這個世界當一輩子的家教，估計也賠不起這麼多。

“我有一個提議，可以幫季老師還清債務，你有興趣嗎？”申屠翌看著。

季聽和他對視片刻，總覺得不會是什麼好提議，但事已至此，只能點頭。

申屠翌沉默的看了許久，才緩緩開口：“我這兩個弟弟看起來子各有不同，但都非常執拗，只有撞了南墻，才會知道回頭，我要你順著他們答應往，并想辦法讓他們盡快厭惡你，前提是，不能讓他們發現你腳踏兩只船，否則影響了兄弟關系，我會你百倍償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