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兩門考試, 就徹底放寒假了, 謝晚月開始著手準備寒假的實習,烏丹說, 會兒就開始實習多累呢,謝晚月答,想早點學會生存技能, 時間太寶貴, 一刻都舍不得浪費。
萬玉山知道學的專業,但竟不知已經找好了實習公司,問:“去哪里實習?”
“給玉庭做幫手。”
萬玉山道:“那你不如來我這兒。”
謝晚月看了看他, 見他神十分認真,說道:“我是去跟玉庭學技的,不是學做生意的。”
萬玉山說:“你回去翻翻校史,應該還能找到我的介紹, 好好看看我之前是干什麼的。”
謝晚月自然是知道他讀書時的事跡和就,但要的學習環境是接實際的研發和測試,需要和更多的人做討論, 聽取眾家之長補己之短,于是拒絕道:“我還是想去玉庭那里。”
萬玉山不再說什麼, 吃了早飯就去公司了,晚上是被金烏送回來的, 說是請智能事業部的核心團隊吃了頓飯,多喝了幾杯。
老太太早已歇下了,謝晚月怕弄出響吵醒, 于是讓金烏將萬玉山送進了臥室。
謝晚月不知他喝了多,但聽他剛才還能和金烏正常說話,應該是沒喝多,于是洗了塊巾給他,說:“把臉吧。”
萬玉山卻坐著沒,謝晚月只得幫他了臉,完,準備再去把巾洗一水,然而剛一轉,手腕卻被他拉住,低頭,見他把的手攤開,低聲問道:“是不是打了你這里?”
他的手指在的掌心點了點。
謝晚月楞了下神,忽地明白了他的意思,回道:“嗯。”
萬玉山執起的手,湊在邊吹了吹,說:“今后不會再有人敢打你了。”
謝晚月覺得被他吹過的地方像羽拂過一般,的,又有些,把手出來,說道:“我再去洗下巾。”
待再出來時,萬玉山已經倒在床上睡著了,這人的酒品十分好,喝醉了就睡覺,謝晚月把巾擱到一旁,俯替他了外套,蓋上被子。
睡不著,趴在床上盯著自己的手掌心看了一遍又一遍。
喜歡他,他是不是也有知?
***
一月中旬,謝晚月終于考完了,秦明義把們接回去,一行人回到萬宅后沒多會兒,萬玉庭跑過來說,為了慶祝謝晚月放寒假,晚上攢個局,正好快過年了,提前熱鬧熱鬧。
萬老太太非常贊他的提議,讓把能來的人都上。
謝晚月和梁曼視頻結束,轉頭便看到萬玉庭的一張大臉,離約十厘米,眼睛里滿是熱切的芒,忍住想打他的沖,問道:“做什麼?”
“大嫂,你能喝多?”
“一點吧。”
“一點是多,啤酒紅酒幾瓶?白酒幾斤?”
“白酒,幾杯。”
“嘖嘖嘖,你這酒量和大哥差不多。”萬玉庭十分不屑,自顧去做安排了。
萬玉庭出去不久,楚焰就過來了,另外還有萬玉琳和萬玉嬋,謝晚月開心地跑過去楚焰的肚子。
楚焰現在懷孕四個月,已經顯懷,但太瘦了,材和之前比起來并沒有多大差別,也正因為如此,這對夫妻在孩子到來三個月時才發現自己要做父母了,柳瑗氣得要打這倆人,兩人跑到老太太那里避難,雖免遭棒之災,然而卻由此出了名,整個萬家無一不知,均說他們日子過得太糙,竟然懷孕三個月了都不知道。
萬玉庭只顧歡喜,哪里在乎旁人說什麼,萬家的這輩兄弟姐妹,除了萬玉山結婚晚還沒有孩子外,玉川有了淮生,玉河有了英貞,連一個出嫁的姐姐也有了孩子,唯獨他和楚焰,結婚兩年了都沒靜,現在終于懷上了,誰還管是發現早了還是晚了,他就要做爸爸了呀。
本來就行事高調的他,這回更是要飛上天。
查出楚焰懷孕的那天,萬玉庭興沖沖地對萬玉山炫耀:“大哥,我也要做爸爸了?”
萬玉山不想理他,只“嗯”了一聲做應付。
萬玉庭卻不甘心,每天去他面前晃悠兩圈兒,一會兒掏出手機給他看B超照片,一會兒讓他猜測是男孩兒孩兒,一會兒寫上十七八個名字問他哪個好聽。
萬玉山煩得慌,把他趕走無數次,后來終于被惹怒了,扣了他一個月工資,他這才消停,可是轉而又來哭唧唧:“我都要做爸爸了,你還扣我錢,我拿什麼買,哪有你這樣做伯伯的。”
萬玉山掃他一眼,說:“再來我這兒鬧就開除你。”
萬玉庭立時噤聲,默默退出去找萬玉河傾訴。
萬玉河笑得不能自已:“活該啊你,你真當他不在意這個呢?”
“在意什麼?”
“孩子啊。”
“啊,是嗎?”
“啊,是的。”萬玉河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他是家里的老大,結婚晚不說,大嫂現在還讀書呢,本不太可能生,而我們個個都有了,就他沒有,你還上趕著去炫耀,沒打你說明他還念兄弟義,只扣你一個月工資你還不知足。”
萬玉庭恍然大悟,說道:“大哥好可憐。”
萬玉河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回去干活兒吧,再不出績,連下個月工資都見不到了。”
萬玉庭聞言,“嗖”地一下跑了,此后再也不敢在萬玉山面前提起自己做爸爸的事兒,生怕引起他羨慕嫉妒恨的小心思。
楚焰肚子里的寶貝兒也沖淡了萬老太太對謝晚月的期,一天要花一半的心思在楚焰上,謝晚月覺得力小了不,對這個還沒出世的小娃娃更添喜。
“怎麼一直不呀?”謝晚月了半天,小娃娃都是靜靜的。
“得再過幾個月,現在就知道睡。”
“這個肚子就已經很可了,里面的小娃娃肯定更可。”
楚焰笑得眉眼彎彎:“希能像爸爸一樣。”
不多時,萬玉庭就把大家都了過來,萬玉川竟然也來了,還帶了淮生。
酒桌擺開來,各冷菜熱菜陸續端上,萬玉庭大馬金刀地往前一站,說:“今天這頓酒是為慶祝大嫂考試順利結束,正好要到年兒了,把大家聚到一塊熱熱,看到我后的酒沒,今晚不醉不歸。”
常璽站起來往他那里瞄了一眼,說:“這些不夠啊。”
萬玉庭說:“就你那點兒小酒量,兩杯喝趴你。”
“我早已不是昔日的我。”常璽鄭重其事地搖搖頭,“你最近對我關注太了。”
“哪個要關注你,長得又不帥!”
“庸俗!”
眾人落座,桌上放了三個分酒,每人面前擱了個小酒盅,秋曼把燙好的酒倒進分酒里,各人自己倒上酒,萬玉庭舉盅:“我先開個場,接下來咱們開始行酒令,輸得人喝兩個。”
常璽拳掌躍躍試,他們玩兒的行酒令早已改良過,玩起來有意思的很,今天萬玉山不在,他要稱王稱霸!
謝晚月跟著玩了兩局,都沒輸,萬玉庭問:“大哥是不是日日夜夜地教你啊,竟然玩得比我還好。”
“我本來就很聰明啊。”
萬玉庭“呵”地一聲,和常璽兩個對了對眼。
萬玉河覺得兩人又要作死了。
果不其然,謝晚月雖漸漸落于下風,但是喝酒像喝白水一樣,反觀那萬玉庭和常璽,面都微微泛紅了。
又玩了幾局,萬老太太退出休息,萬玉庭改了一下規則,輸得人是紅花,要喝兩個,但是這個人旁的兩人,為綠葉,要陪一個,而且,綠葉還得表演節目。
萬玉嬋堅決反對:“常表哥輸得快要拼命了,我才不要坐在他旁邊。”
常璽手揪的馬尾辮:“你也半斤八兩,乖乖跟著表哥,聽話,你要是換到你四哥旁邊,今天就得躺著回去。”
萬玉嬋把桌上的人看一遍,說:“我想去二哥邊坐,你們都靠不住。”
“嬋表妹,玉川會把你坑到爹媽都不認識的。”
萬玉琳和李書言卻把著萬玉川不肯讓位,自己另一側的都是二百五,只有他是個人。
謝晚月坐在萬玉庭和萬玉嬋中間,瞧這陣勢,頓時覺得自己今晚是兇多吉。
新局一開,大家越玩越高興,到了后來,連萬玉川都有些醉意了,因著淮生要睡覺,他便趁機退出,余下的人里,除了謝晚月還十分清醒,其他人均喝得歪歪斜斜,目迷離。
萬玉庭拄著沉重的腦袋,問謝晚月:“大嫂,你這酒量完全碾我們啊,那我剛才問你的時候,你說只能喝兩杯。”
謝晚月莞爾一笑,說:“我又沒說多大杯。”
“啊,騙子!”萬玉庭將一個分酒推到面前,“枉我還顧念你酒量淺,沒敢放大招,來,咱們換個玩法,猜數字,誰輸了喝三個。”
“好啊。”
萬玉庭見神如此平靜,話說得如此輕描淡寫,更氣:“就不了你們這種人,有實力還非得謙虛。”他怎甘心被謝晚月在喝酒上他一頭,于是和常璽兩個跟謝晚月對戰,就想看看到底有多大實力。
謝晚月笑道:“喝酒是喝個興致,喝過了會傷,你倆真要跟我拼酒,我怕傷著你們。”
兩人都覺得的語氣實在是。。。更傷人了!
誰怕誰呀,頂多是喝醉嘛,不信兩個人還不過一個,于是擺開了架勢,簡單暴的你一個,我一個,他一個,就這樣,三個人把剩下的酒都喝完了。
萬玉庭和常璽雙雙對謝晚月豎起大拇指,然后相繼醉倒在桌上,謝晚月仍是微微笑的模樣,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完。
萬玉山進門就聞到一沖天的酒氣,不由得皺起眉頭。
謝晚月瞟到他,沖他笑,紅齒白,眉眼含。
萬玉山看到這份醉態,又氣,又覺得。
楚焰從里間探頭往外看了一眼,見外頭的人都醉倒了,回頭道:“大嫂喝倒一片,可以收了。”
話音一落,秋曼并幾個人一起出來,先將醉了的人扶到一邊去,再將桌子整理干凈,萬玉庭在椅子上一癱,懵懵地著眼前來來往往的人,揚聲喊楚焰:“老婆,我怎麼不了了,你快來幫我瞧瞧,誰在拉著我!”
楚焰笑得合不攏,過去抓住他的手安:“別怕,我一會兒帶你回去啊。”
常璽被萬玉庭這一嗓子嚎醒,強睜開眼,卻是瞧見萬玉山那張臉,嚇得酒都要醒了,人一張,竟是從椅子上下來:“大表哥?”
出來幫忙的萬玉川見他這個樣子,一向冷漠的臉都染了笑意,彎腰把他抱扶回椅子坐好:“老實坐著別。”
“我不。”常璽直腰背,目直視前方,一不地坐著。
萬玉山進里屋和老太太說了幾句話,又見床上睡了倆孩子,不由得問道:“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嗎?”
萬老太太隨口答道:“晚月考試結束的日子呀。”
萬玉山眉頭皺得更,這群人果然是太閑了,這個借口也能湊到一起喝個酒,還把自己喝那副德行。
萬老太太囑咐他道:“你一會兒把帶晚月回去,我這兒已經睡了兩個,住不下。”
萬玉山嗯了一聲,待再出來,那幾個醉鬼已經鬧騰開了,李書言非要拖著萬玉庭出去玩兒,說想唱歌,萬玉庭抱著椅子兒不撒手,說要陪老婆不能出去浪,一旁的萬玉嬋蹲在李書言邊,舉著小拳頭給他加油,而萬玉琳則拿著手機拍視頻。
萬玉川掐著李書言的手腕,讓他起來去睡覺,李書言卻不肯放手,得萬玉庭快要哭了。
另有兩個看戲的楚焰和謝晚月,坐在椅子上看得津津有味。
秦明義看見萬玉山,連連向他招手:“玉山,你快來管管。”
萬玉山大步過去,讓萬玉川把萬玉嬋拖走,自己則彎下腰,住李書言的下,沉聲道:“李書言。”
李書言瞇起眼睛看了看他,心里一凜,手勁兒就松了:“大表哥?”
“起來。”
李書言下一陣劇痛,徹底松開了拖拽萬玉庭的手,被萬玉山著下揪起來,然后又被一大力甩出去,直甩到秦明義前。
萬玉山給他下了命令:“十分鐘上床睡覺。”
李書言乖乖地靠著秦明義,不敢說不,他小時候因為晚上哭鬧不睡覺,被萬玉山丟到大門外凍了半宿,裳都沒穿。
萬玉庭抹了把鼻涕,爬起來跑到楚焰邊抱著,求楚焰帶他走,這里有妖怪。
楚焰忍著笑,把他和萬玉琳帶走了。
這邊的常璽還一本正經地坐在那里,眼睛都睜不開了依舊直視前方,萬玉川和秦明義兩人一個架著他,一個牽著李書言,送他們去廂房休息。
萬玉山又搖醒了萬玉河,讓他把萬玉嬋送回去,萬玉河茫然四顧,起去看了眼睡著的英貞,說明天早上來接,然后拉著萬玉嬋回去了。
群魔舞終于結束,最后只剩了一個謝晚月。
“走了。”萬玉山了一聲,見不,手拉,不想腳步踉蹌,竟是一頭栽進他的懷里。
萬玉山問道:“還能走嗎?”
謝晚月悶聲回道:“能呀。”
萬玉山將扶正,說:“走兩步我看看。”
謝晚月依言走了兩步,走得穩穩的,走到門口,還得意地回頭看萬玉山。
萬玉山忽覺有了幾分的可,于是過去開了門,聲音溫:“回去睡覺了。”
謝晚月跟著他往回走,兩人很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頭沒亮燈,漆黑一片,萬玉山突覺角一沉,隨后靠過來一個帶著酒氣的著他。
萬玉山掏出手機來照亮,謝晚月仍是纏著他,他只得拖著進了屋,按亮落地燈,頂燈,壁燈,這才低頭看:“還怕嗎?”
謝晚月沒說話,只對他點點頭。
萬玉山指了指各亮著的燈:“已經不黑了。”
謝晚月松開抓著他角的手,轉而摟住他的腰,腦袋擱到他口,輕輕地蹭了蹭。
萬玉山問道:“你是醉了,還是沒醉?”
謝晚月揚頭一笑:“醉了。”
萬玉山失笑,通常真喝醉的人,會不停地嚷嚷自己沒醉,而沒喝醉的人,卻總是說自己已經醉了,但看的樣子清醒,可是行為不太像,說自己醉了,不知是真還是假。
萬玉山拍拍的腦袋:“我累了,要坐會兒,你抱著我我坐不下。”
謝晚月聞言,不舍地松了手,待他在沙發上坐了,走過去騎坐在他上,人往他懷里一撲,把臉埋進他的頸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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