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清風穿過人的腳, 悄悄溜過。
從食堂回來,夏青霜一路跟在李柏楊后面回他宿舍。
他們倆的軍裝上都灰仆仆的, 特別是李柏楊,背后一整塊都有泥印子。
“你等下!”
“怎麼了?”李柏楊轉過,人站在一片綠樹下等。
“后面臟了,我給你拍拍。”夏青霜上前走了幾步, 手撲了撲。
李柏楊高大的背影站在樹下,任給自己拍了拍:“干凈了嗎?”
夏青霜不知道他是沾到什麼上面:“沒有,還是臟的。”
“別弄了, 回去洗洗。”說著大手抱住的小手, 牽著走。
之前李柏楊在部隊里一直都會跟若有若無, 保持一點點距離, 別說牽手, 從沒距離這麼靠近地走過。被他牽著,夏青霜慌張四看了看:“被人看到了。”
李柏楊把的手抓的:“看到就看到,牽自己媳婦怎麼了。”
夏青霜:“李隊長,你這樣炫耀會被戰友打的。”
李柏楊挑眉, 用一副誰敢的眼神看著。
兩人回到宿舍, 李柏楊進浴室把熱水調好,喊進來。
夏青霜以為他自己, 是要拿什麼東西,小跑著過來:“怎麼了?”
李柏楊一邊服, 一邊看:“洗澡。”
夏青霜臉紅, 小聲問:“一起?”
李柏楊點點頭:“不然?”
夏青霜好久沒跟他一起洗澡了, 有點不好意思:“我等你出來再洗吧。”
說完正要把門關上,李柏楊的大手一撈,把門抵住,然后順勢將人帶了進來:“有什麼可躲的?”
的迷彩襯衫特別寬松,李柏楊手進去就把胳臂掏了出來,趁沒注意直接從頭上下來。
夏青霜:“李隊長,你這服速度有得過什麼獎嗎?”
李柏楊:“有,結婚后剛得的。”
夏青霜只好了外,站在他邊一起洗。
只有一個水頭,而且水流不是很大。李柏楊人高馬大往下面一站基本遮得嚴嚴實實。夏青霜上所有的水珠都是李柏楊蹭給他的。
“不好洗,水太了。”嘟囔,拎著漉漉的長發被李柏楊到邊上,“你還老我。”
李柏楊早就洗完了,站在這兒純屬陪著玩,夏青霜洗個澡恨不得離他一米遠,水流沖到才怪。
“你靠近點。”李柏楊攔腰將帶了帶,“有水了嗎?”
“有了。”認認真真的洗頭。洗到一半停下:“你不要。”
“給你打皂。”李柏楊的手一刻都沒閑著,將從上到下都打上白的泡沫。雪白的皮跟白的泡沫融為一,細細泛著水亮的。
夏青霜忍了,大手到的私時,夏青霜本能地閃了閃:“這里不用你。”
李柏楊的大手像是鐵犁翻地似的,把從里到外,從上到下洗的干干凈凈,時間之久夏青霜覺得自己被了一層皮。
洗完之后從外里面出來,見李柏楊已經收拾好,拿著軍隊統一發放的小板凳坐在臺上洗服,穿著短踢踏著拖鞋走過去。
“你怎麼這麼喜歡洗服?”夏青霜不怎麼能理解。
李柏楊的大手將的軍裝翻來覆去地:“不是喜歡洗服,只是喜歡干一切關于你的事。”
夏青霜想想也是,他喜歡干活,喜歡洗服,喜歡做飯這些都跟有關。對了還喜歡干~
自己在里面獨自玩了一會兒,外面天還早,現在七點不到,趴在床上勾著看李柏楊在臺上干活。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干,卻覺得有意思的。
“老公,我能申請用一會兒手機嗎?”夏青霜想著很久沒給父母打電話,還擔心著宋寧逸的事兒,肚子現在該有五個多月了,不知道是男寶還是寶。
李柏楊在外面晾完服,完手進來從柜子里拿出自己的手機。
夏青霜:“我自己的呢?”
李柏楊:“你的被封袋,不能拆。部隊有規定。”
夏青霜將信將疑,拿過來手機撥了家里的號碼。
很快接通,是夏父接的:“柏楊啊?”
夏青霜:“爸是我。”
夏父:“哦,閨啊。柏楊休假了嗎?怎麼不見你們過來?”
夏青霜:“爸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用李柏楊的手機跟你打電話呀。”
夏父頓了兩秒:“你手機沒電了?”
夏青霜哭笑不得:“不是,我參加了一個綜藝節目是在他們部隊里錄得,剛好見到他了。”
夏父聽完覺得很神奇:“那你們現在是拍電視劇嗎?”
夏青霜:“不是電視劇,綜藝節目。”
夏父理解后,叮囑那你在部隊好好聽他話。
夏青霜又撥了給宋寧逸的,電話很久沒接通。夏青霜覺得不對,宋寧逸私人手機號很有人知道,打私人手機號碼的都是人,不可能不接電話。
又撥了給經紀人的。
經紀人十多天沒見,在電話里假嚎了一會兒說想,夏青霜趕問正事兒:“寧逸電話怎麼打不通啊?”
經紀人:“你還不知道?”
夏青霜心里張:“怎麼了?”
經紀人小聲的說:“陸修風已經婚了十多年了。”
夏青霜腦子里一時閃過各種信息,陸修風婚,宋寧逸孩子是他的,那宋寧逸?
“那宋寧逸怎麼樣?”
經紀人:“老婆是香港人,而且也很有來頭,據說在圈子里放出聲兒了,要搞死宋寧逸。”
“那現在人怎麼樣?”
“好幾天沒來上班了,公司現在部也一團麻,李艾也走了。據說是被陸修風老婆挖走的。”
夏青霜知道,李艾都走了問題就大了。
夏青霜本來想給經紀人宋寧逸家的地址讓過去看看,但轉念連李艾宋寧逸都沒能靠住,自己的助理恐怕更不會見:“好,我知道了。”
經紀人:“你知道宋寧逸在哪兒麼,我幫你去看看。”
夏青霜連忙說:“我也不知道,等我節目錄完在說吧。”
掛了電話,就想打電話找人確定宋寧逸的安全,手里拿著電話卻不知道打給誰。坐在床上發呆。
李柏楊從外面進來,見失神:“怎麼了?”
講了宋寧逸的事兒,李柏楊:“我找個認識的人去看看,你寫個地址給我。”
這件事給李柏楊當然是最放心的,寫了地址給他。
第二天一大早,齊程過來敲門時,夏青霜還在睡,李柏楊聽到敲門聲,醒了醒神。
到門口見到齊程在:“什麼事兒?”
“隊長,找夏青霜。”
“找什麼事兒?”
“報告隊長,無可奉告。”
李柏楊準備關門:“不見。”
齊程立刻抵住門,大聲喊:“夏青霜!夏青霜!”
李柏楊大手把他從著的門上扯下來:“滾。”
夏青霜懵眼看了看門口:“誰我。”
齊程:“我我我。”
李柏楊把門一關:“在外面等著。”
夏青霜突然想起來齊程說幫忙的事兒,趕爬起來攏了攏頭發:“找我的,有事兒。”
李柏楊冷臉把服遞過來:“穿上服再出去。”
夏青霜套上外套,準備開門。
李柏楊:“子。”
子是到膝蓋的大衩,李柏楊的,松松垮垮掛在上。夏青霜給他白眼:“知道啦。”
齊程站在外面等,見到時調侃:“哎喲,李隊長護著跟養花似的,怎麼舍得給見了?”
夏青霜臉紅:‘什麼事兒?’
齊程:“沒啥事兒,就想讓你跟李柏楊做個證婚人,我以前聽說結婚的時候要找對恩的夫妻做見證,那麼也會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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