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初卻陷了沉默。
大概理解了。
話題度,說白了就是緋聞熱度,能蹭就蹭,就像之前鹿寶在直播里多次cue顧祁澤。是真的跟顧祁澤有什麼嗎?不一定。
確實對顧祁澤有覺嗎?也可能。
但無疑,那樣做確實一定程度上讓熱度起來了,別人提起顧祁澤的時候就會帶鹿寶,這樣就話題度。
顧問雁說:“反正,你在游戲里跟人廝殺的那種覺,當時很努力地想反殺對方,都看得出來。”
清初訝異:“大家都是這樣的想法?”
顧問雁說:“是啊,后來,你不是一直在跟顧祁澤對麼。”
清初說:“沒有,我只是想贏。”
不知道在別人眼里,原來是單獨想殺顧祁澤。
雖然,心深可能有那麼一這個想法。
確實有點反骨存在。
顧問雁笑了笑,手拍拍肩膀:“反正你繼續保持,今天你漲了很多,看的人可多呢,加油。”
清初抿抿,點了點頭:“好。”
直播過后,顧祁澤空去了趟顧問雁的公司。
說是找顧問雁有事,去了也不說是什麼事,反倒不不慢在公司部參觀了起來。
顧問雁帶著他從走廊走過,說:“我平時忙著,有什麼事說完了就快回去訓你的練去。”
顧祁澤單手著兜,戴著頂鴨舌帽,帽檐下,那雙眼淡漫地從一個個工作間略過。
漫不經心地說:“想我姐了,過來看看都不行?”
“平時沒看你這麼獻殷勤。”
顧祁澤也不說話。
經過幕后組的大辦公間,這邊就是單獨的直播室。
顧問雁說:“這里邊都是在直播的,你可別隨便進去,打擾了人。”
“哦。”顧祁澤隨眼睨過去,看到一間帶著初初兩字掛牌的直播室。
他的手了過去,若有所思了那塊牌子。
“平時你底下的人就是在這直播?”
“是啊。”
“清初也在這?”
“是,你真的跟認識?”顧問雁之前就覺得他倆是不是有點啥,現在看來,更像了。
要不然之前只是跟顧祁澤說說清初做主播的事,他那麼大反應。
現在更是直接說對方名字。
他倆肯定有點啥。
可是要真有,每次說起顧祁澤的時候,清初怎麼一點反應沒有呢?
顧祁澤淡應了一聲:“是。”
顧問雁哦了聲:“那就好辦了,提醒了我,那個清初,你多關照下。”
顧祁澤回頭看:“什麼關照?”
“現在是我底下的游戲播啊,你在這一圈不是那麼火,你好歹是我弟,水不流外人田,帶帶我底下的人唄,就像之前那樣。”
“之前哪樣。”
“你不是路人局故意給放水麼,下次別這樣了,但是吧,偶爾可以帶帶,怎麼做流量,怎麼制造話題度……”
“我什麼時候說我是放水了?”
顧問雁的話噎了下。
就見顧祁澤眼神很認真地看,仿佛沒那回事。
“打游戲就打游戲,怎麼可能存在放水這種事。”他輕笑。
顧問雁點頭,道:“行,只是游戲里正常的一點小變化,這樣說可以了?”
“不過,我很久以前玩直播也沒有為流量那些,游戲打得好,流量自然就來了。”
顧祁澤慢慢挑起眼瞼,全無神:“所以你說的關照,我怕是做不了。”
他說話樣子認真,就連顧問雁一時也分辨不清,他是說真的還是隨口一句。
“那行吧,我也只是說說。”
“嗯。”
顧問雁往辦公室走去,顧祁澤松開那塊牌子,跟著往前悠悠踱步。
走了幾步,又回眸打量了眼清初的直播間。
眸很淡。
清初的上半場直播結束后,休息了一小時,之后準備去趟洗手間回來再好好開始今天的下半場。
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卻看到辦公間的同事們很激地低聲討論著什麼。
“我剛剛真看到顧祁澤了,本人!就那個戴著黑鴨舌帽的,我認得,他每次私人出行都會戴那個鴨舌帽。”
“本人比直播里更帥啊,長得又瘦又高。”
“其實我之前就看到一回了,好像也是來找顧總。”
“顧祁澤好像就是顧總親弟弟吧,時不時就會過來。”
“不會吧,那咱們離得好近啊,你看你們平常混電競圈的,誰對人有意思的,上,近水樓臺先得月!”
清初過去倒水。
有人問:“清初,你是搞游戲直播的,你知道顧祁澤吧?”
清初愣了下,點點頭:“知道。”
對方意外:“誒,那你怎麼沒反應啊,你知道嗎,顧祁澤今天來咱公司了!”
“啊?是嗎。”
清初確實有點意外。
同事道:“就是那個很帥的,看你這反應,哎,你可能不吧。”
清初回神,彎了彎:“嗯,平時不怎麼電競圈的人,只是聽過名字,不太了解他。”
“這樣,那好吧。”
清初笑笑,端著水回直播間了。
只是誰也不知道,在聊起顧祁澤的時候,的笑有些不太自然。
還是現在才慢慢平緩。
顧祁澤來公司了?
清初下意識回頭看了看,怕突然看到他的影。
但一片平靜。
估計是已經走了。
清初垂下眸,回了直播間。
下午的直播時間是三小時,打了三四把游戲就差不多了,直播了一天,其實清初也累的。
到最后結束的時候,和們打招呼說再見,之后照常關了設備。
看看時間,已經下午六點了。
清初打過了卡,準備收拾東西回家,這時突然接到電話。
去看,來電人甘嘉運。
清初愣了下。
自從上次那件事后,和甘嘉運之間就沒怎麼聯系過了。
其實甘嘉運是個很明事理的人,從他知道清初有男朋友就一直沒有打擾就可以看得出來。
之前之所以緒上頭告白,很大分也是認定了清初有男朋友的事是在撒謊,有些事憋久了,可能緒就容易混。
親眼看到顧祁澤以后,他就走了。
清初事后給他發了消息。
簡單表達暫時沒有考慮新的打算,也為那天晚上的事道了歉,甘嘉運接了道歉,并表示沒關系。
之后,也就到現在了。
清初接起了電話:“喂?學長。”
甘嘉運那邊頓了個幾秒才說話:“哎,清初。”
“嗯,怎麼了?突然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嗎。”
甘嘉運那邊好像有點忙,背景有點嘈雜音。
他說話語氣也不大好意思:“你現在在上班呢,有空嗎?”
“剛下班,怎麼了?”
“害,其實也沒什麼大事。”
“嗯,那是……”
“就是前段時間在網上看到一個U型枕,說是適合常坐椅子辦公的人,我想著你不是總打游戲嗎,肯定脖子也容易酸,就下單買了個。”
清初微微意外,心里有了些預。
“也不怎麼貴啦,就是覺很適合你,嗯,所以我就擅自做主下單買了地址填的你公司,剛剛顯示快遞到了,你要是有空的話,去拿下快遞唄?”
果然。
甘嘉運說這話時還有點不好意思,仿佛是很擔心知道后的反應。
在他話說一半的時候清初就想到了,很輕地在心里嘆了聲氣,不知道該怎麼和對方說,其實不用這樣的。
他的東西,平白來的,肯定不會收。
只是就這樣拒絕,又好像不太給對方面子,畢竟小時候的分是在的。
說:“好,你把單號發我吧,我現在去拿。”“嗯,好嘞。”
們公司的快遞都放樓下快遞柜,清初收到取件碼以后,去了趟樓下拿了快遞。
拆開快遞盒,里面是一個的U型枕,還有打游戲專用的護腕什麼的。
清初有點無奈。
主要是對方的這種明顯關心,不知道可以怎麼拒絕。
清初抱著那兩個東西上去,一邊打字想發回消息表示謝:[謝謝學長,只是好意真的心領了,不用……]
剛出電梯轉過彎,腳步陡然停住。
寫字樓燈敞亮卻仄的外部走廊,靠近公司的窗戶邊,靜靜倚靠著一道影。
絕對神,瘦長軀,他背脊微靠,子懶斜,影拉了長長的一道。
要是往常,他可能此刻是在煙。
可是他又沒有。
清初上來后,他側過了眸,視線直直投到上。
仿佛就是在這等。
到他的視線,那一刻清初的心臟都仿佛被什麼抓住,一瞬冰僵。
抱著抱枕的手都下意識了。
事實上,在此之前清初想過無數次要是再遇到顧祁澤的表現。
可能人都做過這樣的幻想。
就像每次吵完架后才會回想一百遍自己該怎麼發揮,然后無數次痛恨自己的表現不好。
清初也是。
覺得自己再見到顧祁澤,一定能做到很淡定,目不斜視,不為他所,甚至是在他看自己的時候還能還以直視。
想做一個很灑很酷的人。
事實總不如人愿。
在最突然的時候,人總是會先表下意識的反應。
就比如那一刻,清初遲疑了,顧祁澤還看到了。
清初很快反應過來,斂下視線,仿若未聞地走了過去。
顧祁澤什麼也沒說,甚至是沒做什麼,任走了過去。
回了公司,清初的心才慢慢回過來。
無意識地加快了腳步,又發現公司的人都走得沒兩個了,大辦公間的燈都暗了下來。
回到了自己的直播間,剛要關上門,門卻被人從外面手抵了住。
清初的心兀的提了起來。
抬起眼,就對上顧祁澤那雙冷冽漂亮的眼。
他單手撐著門,俯盯著。
攻擊極強的那張臉仿佛預謀察,角勾著。
“躲那麼快干嘛呢,這麼怕我啊?”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這兩天更得晚,但是俺寫得特別多哦!
明天會早點更,因為后天夾子!
后天夾子,所以晚十一點更,知悉!
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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