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霍淮北的臉有些冷,霍定均拿出了一副長輩的姿態和口吻,“淮北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叔叔為你的長輩也是關心你,你怎麼說的好像是叔叔想害你?”
“說得跟是我爸把你同一樣。”坐在霍定均邊的大兒子霍啟經有意無意地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坐在主位上的霍老爺子臉一下難看了起來,扔了手里的刀叉,拍了一下桌子,“胡鬧。”
“淮北,你跟爺爺說,那個新聞到底怎麼回事?”
霍淮北眸幽深,盯著霍定均和霍啟經像是要把他們看一樣,又端起酒杯緩慢飲了一口杯中猩紅的,“新聞是假的。”
“我不管新聞真真假假,”霍老爺子看著霍淮北,“你什麼時候能玩夠?玩夠了回來找個孩結婚。”
霍淮北的語氣有些強,但是霍老爺子是從小養他到大的爺爺,他還是沒有把話說絕,“爺爺,我們以前討論過這個問題,我們不用再說了。”
“我非要跟你討論出個結果呢?”霍老爺子端起酒杯也啜了一口,“淮北,玩玩可以,到了該家的年紀,必須找個人家,你看看你的名聲都什麼樣子了。”
霍淮北從來不對外瞞自己的取向一點重要原因就是因為霍老爺子,他最開始對爺爺攤牌的時候,爺爺一臉的不可置信給霍淮北找了很多適齡適婚的人相親,企圖讓霍淮北回心轉意,因為霍淮北的態度堅決,霍老爺子也對這件事不管不問了,只當他是年紀輕玩心大。
沒有想到時間越來越長,霍淮北的想法還是一點沒有改變,還把自己的取向對外公布了,這件事就了霍老爺子心里的一刺,誰都不能提及。
這次霍定均用這件事做文章擺明了是想讓霍淮北和霍老爺子鬧矛盾。
“爺爺,我回來是看您的,不是吵架的。”霍淮北聲音冷淡。
裝修著簡潔干練的書房里,霍淮北低著頭理完這幾天需要簽字的文件,把一只鋼筆扔到了桌子上,了太。
由于霍淮北強的態度,餐桌上的事算是不了了之了,但是霍老爺子的氣還是沒有消,霍定均帶著霍啟經從霍家老宅走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勢在必得的微笑。
霍淮北低頭思索了一下,公司總部在北京,過幾天自己就要回北京,大概在自己離開香港的時候,霍定均會再來一趟老宅,在霍老爺子面前吹吹風,讓自己放出一些實權。
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霍淮北撥通了一個號碼,“李霖,進來一下。”
“霍總,您我。”沒過幾分鐘,李霖就敲了敲門進來了。
霍淮北雙疊著坐在椅子上,曲起指節敲了敲桌面,“我讓你調查的事怎麼樣了。”
“霍總,您猜對了,霍定均確實已經開始往那幾家子公司安人手了。”李霖遞到霍淮北面前一份資料,“這是的名單。”
瞥了一眼名單,霍淮北并沒有打開看,而是頓了頓開口,“最近霍啟經是不是去倒騰了一個什麼房地產項目?”
“是。”李霖點了點頭。
“他是想做出點績給爺爺看,然后順帶讓我和爺爺關系惡化,他從中得利啊。”霍淮北勾了勾角。
“這個項目干凈嗎?”霍淮北挲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開口問。
李霖搖了搖頭,“這個目前不太清楚,不過確實有消息傳出來說霍定均和霍啟然私會過對家的老總。”
霍淮北垂下眼睫想了想,聲音沉沉,“那就搞黃吧,不過盡量作小一點。”
“是,霍總。”李霖轉過就準備從霍淮北的書房出去,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了一下,“霍總,還有件事。”
“什麼事?”
“沈先生又上熱搜了,好像有人在背后了手腳。”
霍淮北聽見這個消息頓了一下,拿起桌子上的鋼筆轉了一下,聲音淡淡,“幫他解決了吧。”
劇組里
沈之南抿著,穿一襲民國時期的白長袍,手執一卷書站在講堂上,渾上下著書香氣息。
今天的這場戲是他和路景然的對手戲,在劇中沈之南飾演的是一位教書先生,路景然是他的學生,后期路景然飾演的角不滿國家,想要為國出力,選擇了投筆從戎。
所以說沈之南在戲中只有前期有較多的戲份,中期的時候差不多就退場了。
看到工作人員和演員都就位之后,導演就打算開拍。
雖然沒有演過戲,但是前世好歹是老師,這次演的也是一個教書先生,開拍之前導演也講過戲了,沈之南心里異常平靜。
他拿起手中的書,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自己對角的詮釋,流利而又淡然地說著臺詞,一個詞都沒有錯。
看著攝影機里拍攝出來的場景,導演的臉上出了贊許的神,他果然沒有看錯人。
坐在講臺下的路景然看著沈之南,呆滯了一秒,他沒有想到沈之南演技突然提升的這麼快,更沒有想到沈之南的臺詞功底這麼穩。
下一秒他就接收到了沈之南的眼神,攝像機的機位也開始推到他的面前,按照劇本里的場景應該是路景然站起來侃侃而談,回答沈之南的問題。
路景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講臺之上沈之南投過來的有迫的眼神,一時間慌了神,喃喃地張口卻忘記了臺詞。
導演看著攝影機里路景然有些呆滯的表,皺了一下眉,對著里邊喊,“停,再來一遍,路老師記得接戲。”
路景然聽見那一聲停才回過神來,眼神有些重地看了一眼沈之南。
“再來一遍。”
沈之南抿著,又把剛才的戲演了一遍,最后一幕的時候眼神看向了路景然。這一遍到路景然的時候,路景然的表倒是到位了,只是他站起來,看著沈之南的臉,詞卻磕磕地說不出來。
導演嘆了一口氣喊了卡,又這樣卡了三次,導演有些不耐煩了,“路老師,要不您先看看詞休息一下。”
路景然臉也有些差,他不知道怎麼回事,拍戲的時候,尤其是沈之南站在講臺上的時候,他總能從沈之南上到迫,腦子里一句詞也記不住。
張齊手里拿著一瓶水走到沈之南旁邊,臉上寫滿了驕傲,“沈老師,您的演技是怎麼一下子突飛猛進的?演的真的很好。”
沈之南擰開水瓶子喝了一口,沉思了一下, “可能是專業對口?”
畢竟前世也是個老師。
“您說什麼?”張齊沒有聽懂沈之南剛才話里的意思。
沈之南把水瓶又還給他,任由化妝師過來給他補妝,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沒什麼。”
下午這場對手戲拍了好幾遍,導演才算勉強滿意地收了工。
因為路景然這幕戲多拍了好幾遍,沈之南一進酒店房間就躺到了沙發上,瞇著眼不說話。
“那個沈老師,”張齊臉有點犯難,“今天下午我看你拍戲沒有告訴你,其實下午發生了點事。”
“又怎麼了?”沈之南沒有睜開眼,聲音有些懶洋洋的。
“今天早上我們不讓進來的事鬧上熱搜了,有個寫了很長的微博,說我們態度惡劣,不讓們進去,字里行間還控訴您蹭路景然的熱度,心疼路景然和您一塊拍電影。”
“現在全網都在罵您,您以前好多緋聞和不好的消息,又都上了一遍熱搜。”
“公司讓我問問,您是不是得罪誰了?”
沈之南掀了一下薄薄的眼皮,看著張齊,“你覺得還需要問嗎?”
“不用了,”張齊的臉難看,“應該是路景然團隊做的。”
“,”張齊忍不住了一句口,“這現在是誰蹭誰熱度啊,要不要臉,路景然團隊這個捧一踩一玩的真絕。”
“這種事沒什麼可爭論的,”沈之南的語氣有些漫不經心,“今天早上我錄音了。”
“您錄音了?”張齊瞪著眼看著沈之南。
沈之南神慵懶地點了點頭,“隨手錄的。”
“罵我的那一段錄的還清晰。”沈之南揶揄地勾了勾角。
沈之南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放著錄音,聲音從沈之南極其有禮貌的那句“不好意思現在正在拍戲不能靠近”開始,到“紅眼病”“洗腳婢”,到最后甚至還有導演過來夸沈之南做的對的錄音。
“把最后導演的話截掉吧,”沈之南頓了頓,“放到們罵我那段就行了。”
張齊開始對沈之南敬佩起來,先不說錄音這一手,就憑他知道把導演這段話截掉,他就知道沈之南絕對不簡單
本來不截掉還可以用導演給他撐腰作為打路景然臉的依據,張齊覺得如果是自己的話,自己是肯定會放上去的,但是這樣無異于導演間接打了路景然的臉,沒準還會讓導演和路景然之間產生隔閡。
沈之南可以說是想得很周到了。
“你把那段錄音截掉,”沈之南想了想,“什麼話都不要說,發到工作室的微博上就可以了。”
張齊拿著錄音,對著沈之南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張齊出去之后,沈之南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沈之南拿起手機,眸微沉地看著手機上顯示的來電人:
霍淮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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