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作飛驅車一路前行,不時的下車看看吳宇申可能留下的路標,第一次的路標留在牆角,剩下的指引就是五花八門,有時候可能是在道邊,有的時候是在草中,丁作飛走了一段時間,總是不辭辛苦下車尋找,功率不算高,十來次也就有一兩次找到的機會。
林逸飛有的時候也下車看看,不過大多的時候,都是坐其,只不過每次丁作飛下車的時候,林逸飛的目都有些古怪,似乎是微笑,又似乎想著什麼。
二人很快棄車前行,據丁作飛的判斷,吳宇申和完飛花已經到了草原深,而前方的荒草雜生,行走都有些困難,車子本無法通過,夜漸漸暗了下來,丁作飛似乎好像迷失了方向,等到草原到都是漆黑一片的時候,他停止了前行,有些苦笑的著林逸飛,“我們太過著急,現在線索難找,不如等一夜再說?”
林逸飛緩緩點頭,“如此也好。”
丁作飛行李簡單,林逸飛帶的也不算多,雖然必備的東西,比如電筒,引火工,幹糧都是不,可是都沒有帶上帳篷,草原一到夜晚,寒風呼嘯,丁作飛饒是練過功夫,也是有些簌簌發抖,看了林逸飛一眼,見到他若無其事的樣子,心中不由有些欽佩。
“其實你不用來的。”這次林逸飛走在前方,想要尋找一背風的地方。
“我怎麼能不來,宇申是我最好的朋友,”丁作飛冷的想跳,卻只是搖頭,“林先生為了他,不餘力,我這個最好的朋友,若是呆在家中福,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我來找飛花,是因為很多原因,”林逸飛緩緩說道:“並非你想像的那麼偉大。”
丁作飛一愣,忍不住問道:“什麼原因?”
“只不過是些私人恩怨罷了。”林逸飛緩緩道。
“那你見到飛花,會不會出手?”丁作飛問的很平淡,但是著林逸飛的背影,卻有些探究和期待的味道。
“我也不算清楚。”林逸飛的語調也是平淡。
“林先生,我可以冒昧的問你一句話嗎?”丁作飛突然問道。
“你說。”
“看起來你對飛花的了解很深,我也知道,林先生的武功比起百家會其他賽區的選手,那是高出了太多,我想問的是,如果你和飛花手,能有幾分勝他的把握?”丁作飛目中出一熱切,卻盡量讓自己說的平靜。
“武功不見得是決定勝負的最重要原因,”林逸飛對這個問題,並不回答,“我想說的只是,有的時候,有些人,一出手,已經注定了失敗,無論他覺得自己準備的多好。”
丁作飛腳步頓了一下,“林先生是在說誰?”
“我說的是個事實。”林逸飛頭也不回,卻停下了腳步,指著一突兀而出的高坡,“這附近也就這裡可以擋風歇息,將就一夜吧。”
丁作飛點點頭,掏出了火機,準備生火,林逸飛揮手止住,“你這麼放火,不是要準備把整個草原燒了?”
“那怎麼辦?”丁作飛有些苦笑,“如果不生火,林先生沒事,我恐怕有些抗不過去。”
林逸飛點點頭,“那總要圈出個隔離帶才行。”
二人打草的時候,林逸飛手腳快捷,不大會的功夫,方圓幾丈的已經清理的幹幹淨淨,丁作飛看到林逸飛理的井井有條,忍不住問道:“林先生看起來,好像經常在野外的樣子。”
林逸飛手腳不停,半晌才道:“你呢,第一次來到這種環境?”
“不是飛花,誰來到這個見鬼的地方。”丁作飛有些苦笑。
大火生了起來的時候,丁作飛才覺到舒服了一些,雖然還有冷風吹面,畢竟已經比站在曠野舒服了很多,二人一夜無話,第二天繼續開拔,腳程都快了很多,吳宇申留下來的線索,雖然不多,但是總能找到,丁作飛每次找到的時候,都有種慶幸,欣喜若狂的表,林逸飛只是點頭,並不多話,茫茫草原,草倒是俯拾皆是,只不過人影卻是一個都無,二人一路前行,不知道走了多遠,只不過都發現,這裡是渺無人煙,自己仿佛已經被雜草覆蓋,丁作飛的樂觀一曰曰的減,心中突然有種恐怖,覺得自己有可能會死在這裡面。
人總是自比天高,丁作飛也是如此,可是到了草原後,才發現自己卑微的和雜草沒有什麼兩樣,寂寞比嚴寒還要讓他覺得恐懼,好在林逸飛話雖不多,但是還是有問必答,雖然這個答有的時候不過是嗯了兩聲,但是總讓丁作飛不覺得自己是一個人在戰鬥。
一個人於恐怖的時候,不是話越來越多,就是話越來越,林逸飛卻總是一如既往,好像這種生活不過是家常便飯,實際上也是如此,八百年的蕭別離,雖然不能說是茹飲的原始人生活,可是堅忍卻是人能敵,他在寒冬臘月的時候,為了一個任務或者目標,不眠不休的在雪地上呆過十多天都是有過,現在在丁作飛眼中難以忍的事,在林逸飛眼中,不過是剛剛開始。
丁作飛開始話多,後來話,等到走的發現二人帶的糧食和水都是用的幹淨的時候,終於起了惶恐,不過他很快發現,這些擔心不過是多餘的,沒有糧食,草原雖然馬鹿,野駱駝什麼的已經接近滅絕,但是兔子還是不,雖然沒有了飲用水,但是時不時的能遇到的積雪可以對付吃下去,丁作飛甚至有些懷疑,就算是沒有了火機,林逸飛都可以鑽木取火的,他有著一種天生野外生存的本領,開始的時候,丁作飛還不免自誇野外求生的本領,可是將近十天過後,他再提起來的時候,只覺得愧滿面。
林逸飛一顆石子,可以輕易的打死一只野兔,剝皮去髒,用枯草起的幹淨,生火烤起來,味道竟是不錯,丁作飛幾次想要說些什麼,還是忍住,只是著林逸飛的眼神卻是一曰更一曰的敬重。
“林先生,我們走了幾天了?”丁作飛抬頭看到天灰蒙蒙的,忍不住問道。
“十一天。”林逸飛答的一如既往。
“我們是不是走錯了方向?”丁作飛有些不自信起來,他說到這裡的時候,眼中出現了有的惶恐,“我今天已經找不到宇申留下來的線索,再說,宇申和飛花一直深草原,是什麼意思?”
“你找不到線索的時候,說不定是說,我們已經到了目的地。”林逸飛沉說道,突然鼻翼了兩下,皺了下眉頭,“有氣。”
“你說什麼?”丁作飛不解問道。
林逸飛已經不再回答,快步向左前方走去,丁作飛發足狂奔,竟然越追越遠,無暇興起佩服,只是滿腔的惶恐,不一會的功夫,林逸飛已經不見了蹤影,丁作飛停下了腳步,舉目去,只見到蒼茫一片,不由放聲大呼,“林先生!”
他了幾聲,不見靜,只好認準林逸飛走的方向奔了過去,好在過了不遠,前方又出現個孤寂的影,一不,丁作飛現在對於林逸飛的影,實在比自己的影子還要悉,奔了過來,本來想要一聲,突然之間,孔都豎了起來,寒風的冷意比不上心中升起的那寒氣,只是因為他舉目過去,才發現地上的土都變了灰褐,七七八八的躺的都是死人!
丁作飛好久才讓牙關不再打,回過神來的時候,才問道:“林先生,這些是誰?”
他問到這裡的時候,有些覺得是廢話,林逸飛怎麼會認識,沒有想到林逸飛竟然答道:“當然是那些倒鬥的。”
“有沒有宇申?”丁作飛才想起了問這個,覺得有些晚,了林逸飛一眼,發現他只是凝著死人,好像沒有留意自己,暗自道了聲僥幸。
“沒有。”林逸飛繞著死人的圈子走了幾步,沉聲答道。
地上的人死的很慘,有的仰面朝天,有的面目掩在土中,埋在草裡,鮮凝稠的目驚心,丁作飛雖然說膽大,可是竟然不敢去翻看,突然神一,“一定是飛花下的毒手,宇申不會這麼心狠,可是千裡迢迢的把這幾個倒鬥的帶到草原中,又殺了他們,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林逸飛笑笑,“那道理倒很簡單,他們已經沒有了用。”
丁作飛臉一變,失聲問道:“林先生,你是說,我們已經到了目的地?可這裡好像沒有什麼?”
“表面沒有什麼,不過地下就是說不準的。”林逸飛說道這裡的時候,目已經向一個地方掃了過去。
“林先生,你還會倒鬥?”丁作飛滿是詫異。
“我倒不會,”林逸飛目閃,緩緩道:“可是你莫忘記了,這裡死了那幾個倒鬥的,除了宇申和飛花,還有一個人不在。”
“是誰?”丁作飛忍不住問道。
“當然是倒鬥的頭目。”林逸飛笑了起來,“飯館的老板不是說的一清二楚,難道你忘記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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