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九塵掀開眼皮:“不過……”
梁耀祖好奇地問:“不過什麼?”
郭九塵斜睨了他一眼,悠悠道:“太后說,看皇上的意思,好像并不是很中意梁世子你為駙馬,恐怕未必愿意下旨給你和昌平長公主賜婚。”
梁耀祖有些手足無措道:“那這……皇上若是不同意,那該如何是好?還請郭大伴明示?”
郭九塵蔑然一笑,“梁世子也不用過于擔心,既然咱家收了你梁國公府的孝敬,就自然會幫你達心愿,功娶得昌平長公主而回。”
原來,那梁國公府子孫不賢,空有個梁國公的名頭,卻既不善做,也不善經營,里子早已空掉了,梁家費盡心機要娶昌平長公主,不過是貪圖昌平長公主將來會陪嫁到梁家的厚嫁妝,想用昌平長公主的嫁妝來填補維持梁國公府的花銷,于是才會重金賄賂郭九塵幫梁耀祖當駙馬。
梁耀祖試探地問郭九塵:“不知郭大伴有何良策?”
郭九塵看了看梁耀祖,低了聲音道:“今晚咱家會命人在昌平長公主的酒里下藥,等到昌平長公主不勝酒力離席之后,咱家便會讓人將昌平長公主安置在一沒人的地方,屆時你再跟過去,接下來該怎麼做,就不用咱家教你了吧?”
梁耀祖聞言,臉上難掩喜,忙起給郭九塵作揖,“如此一來,這事必,在下先謝過郭大伴了!”說完,他又忽然想到什麼,有些猶豫了起來,“只是這事要是被皇上知道,萬一皇上龍大怒怎麼辦?”
郭九塵冷笑道:“知道了又如何?生米已飯,事關長公主的聲譽,到時肯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何況還有太后在,你放心,太后與咱家定然會護你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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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戌時,沈映在勤政殿理完了政務,回到澄心齋準備更前往清臺赴宴。
服換到一半,突然有小太監從外面進來,隔著屏風稟報說是顧君到了,請求面圣。
沈映沒想到顧憫會突然來了行宮,不過也沒多想,揮了揮手道:“讓顧君進來吧。”
很快,小太監便帶著顧憫,沈映從屏風上看到外面顧憫的影,漫不經心地問道:“你怎麼不聲不響地就來了,也不讓人提前告訴朕。不過也來的正好,晚上宮里備了家宴,你待會兒跟朕一塊兒過去。”
顧憫繞過屏風進來里面,臉上沒有表,眸沉沉盯著沈映的背影,忽地開口對兩個正在幫沈映穿服的小太監道:“你們都下去,我來替皇上更。”
外袍都已經穿好了,就剩了個腰帶還沒系,沈映想著既然顧憫那麼表現那就隨他去吧,便點了下頭,讓小太監們都退出去。
“腰帶就掛在屏風上,你拿下來幫朕系上就行了。”沈映仍舊背對著顧憫,沒有察覺到顧憫的異樣,自顧自地說道。
顧憫扭頭掃了眼屏風上掛的腰帶,走過去將腰帶下來,然后不聲不響地站到了沈映背后。
沈映張開手臂等著顧憫幫他系腰帶,但等了一會兒手臂都有點酸了卻仍沒等來顧憫有所作,忍不住催促道:“作快點,晚宴快要開始了。”
沒想到他話剛說完,就覺有個什麼東西套在了自己手腕上,沈映低頭一看,原來是他的那條腰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顧憫在上面打了個活扣,現在變一個圓環套在了他的手腕上。
沈映皺起眉頭,扭頭瞪了眼后的男人,不滿地道:“你這是做什麼?朕現在沒功夫跟你玩鬧,快給朕解開。”
顧憫勾輕哂,不不慢地扯著那條腰帶,將沈映的手拉到背后,然后手從沈映。前攬住他的肩膀,將人困在自己懷中,低下頭,若有似無地著沈映的耳垂,薄吐出的聲音幽冷,含著一邪氣。
“皇上問臣做什麼?臣是斬草除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沈日央:誰讓你自我腦補那麼多的?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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