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蒙人

如玉公子是江湖人對容止的稱呼，據說他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出沒在江湖上，出自神醫谷，醫高超過人，能讓人起死回生。

當然，這或許太夸張了一些，但他的醫由醉酒神醫（容更生）親授，一定也是極高超的。

“既然公子這麼有把握，那我就先謝過。”

“不必！這是我應該做的。”

宋安之一臉茫然，“這事與公子無關，公子仗義幫忙，又怎會是應該做的呢？”

他知道，百里煜還在試探他的反應。

上軒看看百里煜，又看看宋安之。

他還是無法從剛剛百里煜的失態，閆虎的那聲宋將軍中緩過神來。

百里煜起筷，看向宋安之，“宋兄弟，用早飯吧。這不管遇上什麼事，也得吃飽了再想辦法解決。我以前有一個摯友曾說起，只有吃飽了才有力氣保家衛國。”

宋安之點點頭，“我明白了。”

上軒見他們都起了筷，也心不在焉的吃早飯。

他的目不時來回轉，可誰也沒有理會他。

吃完早飯，幾人又閑聊了起來，宋安之不太會聊，一問三不知。百里煜也不在意，仍舊他說他的，他問他的。上軒有點二丈和尚不著頭腦。

三人各懷心思。

快到午時了，小祿子進來提醒他們。

三人一起去衙門，百里煜一直著宋安之的背影，還有那不方便的腳，滿目疑。

衙門大開，外面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大堂里，蘇果和【三品酒樓】的廚子、上老爺、雷老爺一字排開站在中間。

“站住！”衙役攔下上軒等人，“知縣大人審案時間，閑雜人等不得進。如果要聽，那就站在這里，別出聲搗。”

宋安之的目落在蘇果上，滿目心疼。

這個瘦小的丫頭，這次又苦了。

心，酸酸漲漲的，悶痛著。

蘇果到了他的目，扭頭了過來，沖著他微微一笑。宋安之的心更痛了，這丫頭總是不愿別人為擔心，這個時候了，還笑得出來。

上軒愣愣看著蘇果，被的笑容給吸了心魂。

這是一個怎樣的姑娘？

現在這種況，還能如此淡然之。

啪的一聲，知縣許廉明用力一拍驚案木，厲眼掃過堂上的人，喝問：“來者何人，狀告何事？一一述來。”說完，又是一拍。

雷一海連忙撂袍下跪，痛哭流涕，“大人，草民雷一海要狀告李家村的蘇果，【三品酒樓】的當家上雄，舍弟在他們那里食用了一道葛涼皮的東西，這剛吃下肚人就不行了。如今他兩手一撒歸了西，草民好好的一個兄弟就這麼沒了，草民要他們賠命。請大人還我們一個公道，懲惡，不能讓好人死不瞑目。”

雷一海一邊說著，一邊抹淚。

許廉明眸子微轉，目就落在了蘇果上，“何人是蘇果？”

“回大人的話，正是小子。”蘇果一邊說，一邊下跪行禮，臉上無驚無恐。

許廉明看著，有些竟外。

這氣度真不像是個鄉下小丫頭。

他清了清嗓子，目威嚴的問道：“雷一海為什麼要告你？”

“回大人的話，應該是因為制作葛涼皮的是小子供應給【三品酒樓】的吧。只是，小子也有疑問，為什麼雷老爺會認定是小子的葛有問題？其他人都沒事，就是雷二爺吃了有事，這有些說不過去吧？”

蘇果扭頭看向雷一海，又道：“雷老爺，對于二爺的事，如果沒有真憑實據，小子不會服氣。如果證據確鑿，那麼小子愿伏法，一命還一命。不過，雷老爺既然想讓雷二爺死得瞑目，那就應該揪出真兇，以亡靈。”

雷一海聽了，立刻怒吼：“人就是吃了你的東西沒的，你不認，誰認？我告訴你，當時可不止我兄弟一人在【三品酒樓】吃東西，大伙都看著呢。你和上家的人都不了關系。”

蘇果一臉平靜的道：“雷老爺先別怒，我只是說實話而已。既然這麼多人都在吃，為什麼只有二爺有事？”

“這？”雷一海被噎，回答不了的問題，便看向許廉明，“大人，這小丫頭片子是在替大人審案嗎？誰是誰非，難道不是由大人來判嗎？”

許廉明輕咳了一聲，問：“蘇果，這葛由你供應，出了事理應找你。這件事，本已命人去調查，你現在把怎麼制的葛，怎麼來的葛，全部寫下來。本讓人再去落實，另外，雷二爺人已離世，本仵作前往驗尸，是不是吃了你的葛涼皮至死，這個很快就能有定論。”

聞言，蘇果狠狠的皺起眉頭。

這聽著似乎全在理之中，也符合府的審案方式，只是，為什麼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外面，宋安之的心里也浮起了不安。

他扭頭看向百里煜，“煜公子，你說的如玉公子？”

“你放心！我心中有數。”百里煜沉著臉，抬眼向許廉明，大聲咳了幾聲。

衙役立刻上前來轟他。

“你們是存心搗吧？”

靜稍大，許廉明朝這邊看了過來，當他看到百里煜時，不由的瞪大雙眼，眨了眨，又再確認，然后匆匆從堂上走了下來，“下見過晉……”

“許大人。”百里煜打斷了他的話。

許廉明立刻會意，知道百里煜不想讓人知道他的份。

“爺，你來了，怎麼也沒讓人通知一聲？”

百里煜朝里面看了一眼，“許大人正在審案，我怎麼能打擾大人為百姓申冤呢？”

蘇果扭頭了過來，看到百里煜時，清淺一笑，點頭致意。

這位貴公子記得。

百里煜也朝點了點頭，角掛著微笑。

許廉明瞧著，心中一驚，立刻猜到蘇果與百里煜是舊識。

背上驟然一涼，汗衫，他抹了抹額頭的汗，干笑著道：“爺，那個蘇果？”

“沒事！你不用顧忌我，繼續審案吧。別讓百姓們見了笑，以為咱們大周的員是不為百姓作主的。”百里煜不認也不否，“我今天就是來聽你審案的，你繼續吧。”

許廉明一聽，更篤定了蘇果是晉王的舊識。

不然晉王好端端的怎麼會來這里聽他審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