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波只用半天時間把事敲定,他找人跟溫笛公司聯系,那位人也是瞿培的朋友。
人問他:嚴賀禹想干嘛?
他說:就想見溫笛,可能有話要當面說。
人:他早干嘛去了,作孽。
之后通過瞿培聯系上溫笛,以葉總名義約溫笛面談。
老板母親姓葉,稱呼葉總勉強說得過去。
和溫笛約在一家咖啡館見面,沒要包間,約在二樓大廳,嚴賀禹提前把那間咖啡館包下來。
見面的時間是午后。
溫笛習慣提前二十分鐘到,約好的座位沒人,隨手拿一本雜志翻看。
雖然答應見葉總,不過沒打算接這個活。
不想接定制劇本,當初接明見鈞的劇本,完全是看在阮導面子上,誰讓明見鈞投資了阮導那麼多部劇。
那次算是還阮導人。
在電話里跟瞿培表達過自己的意思,狀態不佳,不接。
瞿培說:我那個老朋友太熱,我實在不好在電話里拂他面子,你去見葉總一面,當面委婉拒絕他。
咖啡館很靜,落在桌角,落了一抹在雜志上。
溫笛翻頁,忽然指尖一頓,沒轉臉看邊站著的人,悉的氣息把周遭圍住。
嚴賀禹端了兩杯咖啡上來,他放一杯在面前,另一杯擱在對面。
溫笛這才緩緩抬頭,他繞這麼大彎子來見,讓有幾分意外。讓嚴家這位紆尊降貴,實屬不易。
可不稀罕了。
嚴賀禹下西裝,順手搭在沙發靠背上,然后繞到對面的位子。
自從上次在江城面,他已經兩個月沒見到。
溫笛合上雜志,平復幾秒,微笑著問:“你是葉總?”
既然他自稱葉總,就當他是葉總。
嚴賀禹沒搭腔,隔著桌子,給攪咖啡。
溫笛把雜志擱在臨窗的桌角,窗外樹葉跟著風擺,穿過層層疊疊的樹葉落在窗的,也隨著晃個不停。
嚴賀禹給覺好咖啡,放下勺子,“那麼多位子,你挑個有太的坐。”
溫笛沒接話,而是說:“葉總跟我以前的男朋友長得很像。”
嚴賀禹看向,半晌說:“是嗎?”
溫笛的目筆直撞進他眼底,沒避開,聲音平和:“嗯,很像。葉總不好奇我前男友?”
嚴賀禹不知道想說什麼,但還是順著想掌控的對話走向,問:“確實有點好奇,畢竟長得像。他什麼?”
“嚴賀禹,以前我喜歡喊他老公。”
嚴賀禹不再看,盯著旁邊的雜志看,雜志上樹影和各自晃,互不糾纏,“和你男朋友分手多久了?”
“三個多月。”
“在一起多長時間?”
“三年零兩個月。”
嚴賀禹的手搭在桌面,握著自己那杯咖啡,卻沒端起來,“三年多,久。”
溫笛點點頭,“是啊。有段時間怎麼都想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對我。”
笑了下,平靜說道:“其實后來發現,不是想不明白,是心里邊非常不愿接事實。后來接了,我就徹底放下他了。”
在說出“我就徹底放下他了”,嚴賀禹看著,“溫笛。”阻止再說下去。看似語氣平靜,里頭的緒過于復雜。
嚴賀禹終于端起那杯黑咖啡,抿了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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