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喝這麼多還是他訂婚那天。
可能是酒上頭,他突然想跟解釋兩句:“訂婚那天我喝了不,不是因為高興。因為你在家,我卻在那。”
溫笛沒應,起要離開。
“溫笛,有沒有解酒藥找一顆給我。”他實在捱不住,胃疼。
溫笛點點頭,回別墅去拿藥。
嚴賀禹在外面等著,進去不過才幾分鐘,好像過了好幾年那樣漫長。
餐廳沒人,都在停車坪那邊。
溫笛拿來藥給他,整整一版。
嚴賀禹說:“用不了那麼多。”
溫笛還是塞給他,“肖冬翰也喝了不,你再給他幾粒。”
嚴賀禹握著解酒藥,直直看著,“就不能不關心他。”他較起真,“要是他來找你要解酒藥,你會不會讓他再帶幾顆給我?”
溫笛讓他明白:“嚴總,給你解酒藥,不是我關心你,你是我們家客人,在我家喝得胃不舒服,給你藥,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要是關總需要,你再給他幾顆。”
嚴賀禹心里似乎平衡了一點,因為給肖冬翰藥,也不代表關心肖冬翰。
他示意臺下的桂花樹,“去年沒陪你慶祝。”今年算是慶祝,憾的是,他沒能跟喝一杯酒。
但總算在這個時候,陪著了。
溫笛已經走開,他目送的背影。
胃里一陣痙攣,疼得冒冷汗。
嚴賀禹摳了兩顆藥,丟到里。
回到車上,嚴賀禹問康波有沒有解酒藥。
“有。”康波正好從包里拿了藥出來,他看出老板今晚喝了不。
嚴賀禹說:“給肖冬翰幾顆。”他把自己手里的藥給康助理,“這是溫笛給我的,你收好了。”
康波稍微想想就明白怎麼回事,溫笛讓老板帶藥給肖冬翰,老板不舍得,自己全部留下來,拿他的藥給肖冬翰。
幾輛汽車緩緩駛離溫家的別墅。
嚴賀禹靠在座椅里,閉目養神。
疼得難,他撐著,“不是說今晚第三季度的利潤數據能出來,到現在還沒出來?”
康波擔心,“您不需要休息休息?”
“不用。”他現在的頭腦并不是很清醒,但疼痛難忍,急需找點事來轉移注意力,“你先說說,明天再詳細分析。”
康波只挑了老板最關心的幾個點說,第三季度的營收,同比增長了11%,但是華北區域的漲幅卻只有5%。
嚴賀禹直截了當:“原因。”
康波:“肖寧集團一個子公司,跟我們在競爭市場。”
嚴賀禹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剛剛康波說的是華北市場,“肖冬翰這麼快搶占市場,是姜家的關系?”
康波點頭,“是。”
酒勁慢慢上來,嚴賀禹的神經被一點點麻痹,他說:“明天早上你記得找我談這事,再重新調整競爭策略。我看他有多大能耐,搶我的市場。”
中間安靜幾秒。
嚴賀禹又道:“你問問關向牧,他難不難,胃疼不疼。”
康波:“……好。”
消息發出去后,石沉大海,關向牧一直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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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溫笛早起,從今天開始到爸爸公司打卡。
昨晚爸爸也住在爺爺這里,搭爸爸的順風車。
餐廳里,只有爸爸和爺爺。
溫笛打過招呼,在餐桌前坐下,“二姑媽呢?還沒起?”
溫長運:“已經去公司了。”
他給兒拌蔬菜沙拉,歉疚道:“委屈你了,你也不跟爸爸說,我還那麼熱招待他們。”
溫笛語氣輕松,“有什麼可委屈的,再說,就算你知道他是誰,梁書記拜托你的事,你也得給面子呀。”
喝幾口果,寬爸爸:“在商言商。”
溫爺爺放下報紙,洗過手坐過來吃早飯。
他昨晚才知道小兒跟關向牧什麼關系,小兒格軸,兩段婚姻都過得不怎麼開心。原來病因在關向牧那。
“關向牧也打算在江城投資?”
“嗯,八九不離十。”溫長運手機響了,范智森打過來。
范智森這會兒頭昏腦漲,一夜沒消停,他人現在在醫院。
溫長運聽說他在醫院,問清怎麼回事。
溫笛也看向爸爸,擔心范伯伯是不是喝多了的緣故。
后來就聽爸爸說:“辛苦你了,他們的醫藥費我報銷。”
通話結束,溫笛關切道:“范伯伯怎麼了?”
“不是他。”溫長運說:“關向牧和嚴賀禹,還有肖冬翰,三人昨天半夜組團去醫院打點滴。”
溫笛:“……”
溫長運并未放心上,應酬時誰還沒喝醉去過醫院,他這二十多年里,去過好幾次,范智森更不用說,這邊從飯局剛下來,那邊接著去急診掛水。
“他們頂多胃疼,打了點滴今天就能好。你跟你姑姑,你們這麼久也沒好。”
他把蔬菜沙拉拌好,放在兒面前,“算了,吃飯時不說掃興的。”
溫笛詫異的是:“二姑媽怎麼連肖冬翰都沒放過?”
溫長運:“肖冬翰當時看嚴賀禹被灌酒,看熱鬧不嫌事大,親自給嚴賀禹倒水,你二姑媽以為他們一伙,誤傷了。”
溫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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