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嘆了好重一口氣:“今天,我本來就是想搜索一個問題。”
王楊記筆錄的手一頓,不放過任何一點細枝末節:“搜索什麼?”
南風呼吸一滯,腦袋里閃過那行字:【稍微有一點點好的男生在酒吧工作怎麼辦?】
磕磕絆絆哭喪個小臉道:“可以不說嗎?”
王楊:“行,先跳過這個問題,你繼續。”
南風深吸口氣,努力平靜道:“然后它就跳轉了一堆七八糟的網站,都是什麼……嗯……不太健康的惡魔爺什麼的。”
裴西洲單手抄兜拎著車鑰匙進派出所時,聽到的就是這句“惡魔爺”,從他右手邊的辦公室傳來。背對著他的南風小學生上課似的坐在那被審,對面他的刑院師弟王楊一臉憋笑要憋出傷的樣子。
裴西洲微微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去了所長辦公室。
“惡魔爺?”王楊認認真真看著,“所以你沒經住點進去了?”
南風小臉通紅擺擺手:“是狗狗撲過來我才不小心點到的!”
王楊老氣橫秋嘆了口氣:“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多看點積極向上的,以后閑著沒事別看什麼惡魔爺還有什麼丫頭了!”
南風小臉通黃:“我不是我沒有!”
王楊苦口婆心:“好的,況我了解了,你來是想通過面談特別提醒你,不要隨便點擊不健康網站,不要被賭博網站騙,現在電信詐騙猖獗,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設想。另外,及時提醒邊人下載國家反詐中心APP。”
南風面凝重點點頭。
王楊:“沒事了,你走吧。”
南風心道來都來了,不想走,慢吞吞開口:“警察同志,我有個問題想咨詢一下。”
王楊遞給一個鼓勵的小眼神:“你說。”
南風鼓足勇氣低聲音,腦袋往前一:“你知道酒吧有那種男模嗎?陪酒陪笑陪聊天……”
而后聲音又小了幾分,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勇敢說了出來:“很有可能還提供那種服務。”
王楊:“對于掃黃我們一直在行,據我了解,本市的正規酒吧KTV沒有這種服務。”
南風試探著跟他流:“也許還有網之魚呢?”
畢竟裴西洲那麼一個大活人,天夜不歸宿。現在還不想提裴西洲的名字,想用行為化他,慢慢把他引到正道上來:“警察同志,我想問問,這種事違法嗎?”
“當然!如果你邊有認識的人從事不正當職業,你一定要嚴肅認真對待,收集證據,立即舉報!不要包庇!包庇他就是害他!”王楊義正言辭正義棚,“這樣,你記一下我的電話!我二十四小時待命等你的舉報電話!”
南風突然覺得自己像沙雕劇的主角,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有點小喜歡的男孩子,他對自己可好可好了,給自己地方住,給自己煮粥喝,還給自己買蛋糕過生日……卻是個這樣的下場。
《鐵窗淚》的旋律在腦海中悠悠回揮之不去。
南風:“會判刑嗎?”
王楊一正氣:“違法犯罪,當然要到應有的罰。”
南風一聽,小臉慢慢皺個核桃,難過得快要哭了。
裴西洲從所長辦公室出來,意外發現南風還在,耷拉個腦袋,腦袋上還戴著線帽,以至于從背后看過去像一棵綠豆芽。
他住自己一個同事:“犯什麼事兒了。”
同事道:“小姑娘看了點小黃網小黃漫,被反詐中心APP監測到,被過來面談教育了。”
裴西洲點點頭,想起認識以來南風對他說的那些七八糟的話。的確是該管管了。
“裴西洲!”
南風所有的神經瞬間繃起來,每一寸每一塊骨骼都僵得要命,回過頭,果然對上裴西洲冷冷清清的淺瞳孔,像有初雪落在他的眉宇,要不然那雙眼怎麼如此清澈澄凈,讓人心。
那個瞬間特別想拿個麻袋把裴西洲裝起來扔到自己的老頭樂上,開著車就跑。吞吞吐吐沒有把他招出來,他倒好,自己主送上門來了。
還是那張冷冷淡淡的俊臉,還是那副任由天塌下來老子都無所謂的態度,那架勢就跟派出所是他家一樣。
南風故作驚訝:“你怎麼來了?”
裴西洲跟接警的王楊點了點頭,南風瞳孔地震:“你們很?”
派出所民警王楊是裴西洲的刑院師弟,本沒想到畢業以后能跟自己師兄在一個單位工作。
他這位師兄履歷清白過往神剛畢業就破獲一起公安部督辦大案,只一人潛販毒團伙部把那潛逃七八年的毒梟引境,簡直就是他的終斗目標和人生偶像!
王楊點頭如搗蒜:“很!”
南風的呈現“O”形,所以裴西洲他……多次來派出所?
轉瞬又想起剛才民警同志說,本市的掃黃力度很大,所以他是不是?那昨天夜里?
應該不會這麼巧吧。
南風的心碎得稀爛粘都粘不起來,但對于裴西洲尚且抱有一不該有的期待,試探著問了一句:“你們為什麼這麼?”
干地笑笑,那笑容別提多牽強,拼命給自己積極的心理暗示:肯定不是我想的那樣!
王楊想到昨天夜里他們去掃黃,毒支隊個個配槍去執行任務。他的師兄裴西洲一警服套著防彈背心,冷著臉給槍拉栓上膛……簡直帥炸了!
偶像在前,對上南風求知若的小眼神兒,王楊一鍵切換“小迷弟”模式。
他眼睛亮晶晶地告訴,每個字都擲地有聲余音繞梁:“我們是掃黃認識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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