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這麼久,那些黑眉蝮蛇,終於從泥土中鑽過來,出四五只蛇頭,吐著鮮紅的蛇信,在手電下顯得十分駭人。其實對於它們的恐怖,往往傳說更勝於現實,由於心裡先為主,不管它是不是很可怕,總之一看到這玩意,就心跳如雷,雙發。
上面青石板還沒推開呢,它們這點功夫都不等,讓我恐懼之餘,心裡又有點冒火。搬起一個西瓜大的凝固夯土塊,猛地砸過去,正好把這幾只蛇頭全都砸中,深陷在泥土裡了。就算砸不死它們,一時也不會爬出來。立刻回過頭,力推起上面一塊青石,把它移到一邊,出尺許寬五十多分長的口子,能夠勉強容下一個人。
我讓嚇得還在發抖的小夕坐起,慢慢站起來把頭探出去。正在這時,盜盡頭被摁進泥土的那條蛇,竟然沒死,又在這節骨眼上鑽了出來。它上淋淋的,帶著一仇恨猛竄向小夕的雙,還好這丫頭腦袋探出了口,沒發現下邊驚心魄的場面,不然非嚇了不可。
這會兒想掄鏟,被小夕雙擋住了掄不開,眼見這玩意來勢兇猛,我在瞬間做出了必死之心,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這丫頭中毒。於是手迎著蛇頭拍過去,也算是誤打誤撞,正好一掌拍中蛇頭,把它拍回原地了。
“下面怎麼了?”小夕猜到有蛇攻擊,聲音都抖了。
我抱住的雙往上一舉說:“先出去再說。”隨著的用力,手腳的爬出口。我於是松口氣,只要沒了這個累贅,我就算被咬死也沒那麼擔心了。撿起鏟,起一大片泥土,撒在那邊剛剛扭爬起來的蝮蛇上,然後連帶鏟也丟了過去,直起腰攀住口,雙手用力一撐,爬出了半截子。
小夕這會兒趴在口邊,借著手電餘能看到下面什麼況,一張臉都驚的變了形,瞪眼大:“蛇,好多……”
我一聽這話,差點沒尿子,胡往上一抓,好像是件木橫梁,抓了往斜前方一竄,雙便跳出了口。但同時腦袋也撞中了什麼東西,眼前冒起一團金星。小夕慌忙從附近抓到一件品,刷拉拉的往下猛打,把跳上來的黑眉蝮蛇全部打下去了。我著腦袋回過頭,拿手電往下一照,頓時倒吸口涼氣。
擋在土堆外面的蛇,基本上鑽過來三分之二,在口下黑一大片,看著頭皮發麻。要不是及時打開出口,我倆就了它們腹中餐。我驚魂稍定後,趕把那塊移開的青石再堵上。青石板長有三尺,正好橫架在口上不會落。堵上後幾乎沒什麼隙,它們就算有老鼠的挖本事,那也挖不出來了。
我們倆這才徹底的松了口氣,倆人坐在地上,蓬頭垢發,滿泥汙,但這會兒卻看著對方說不出的好看。相對瞧了片刻,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後,林羽夕忽然忽然臉上一紅,神忸怩的罵道:“流氓!”說著雙手抱住高聳的脯。可能想起了我們倆種種親景,害了。
我反正是不害臊,怎麼說男在一塊還是男人占的便宜多。不過笑著笑著,我發現手上拿著的東西是一個紙人。這在喪葬上是很常見的品,在當地做紙馬,以前都是馬車轎子、男以及還有小樓什麼的。現在不同了,隨著時代發展,紙馬也與時俱進,馬車轎子換上了小轎車,並且增加了冰箱、彩電、電腦,小樓也換上別墅,只不過男還是老模樣。
這東西倒沒什麼邪氣,問題是晦氣。我忙讓丟掉,這丫頭一看手裡拿著紙人,也嚇一跳,慌忙丟出去了。這時我們才有功夫打量四周,這不像是墓室,口左側是道牆,而口上方似乎是個桌子。我剛才攀住的是桌子下面的一道橫梁,腦袋撞上的是桌面。桌子材料用的是檀木,結實沉重,難怪把我差點撞暈,它都沒散開。
檀木方桌兩側各有一把椅子,林羽夕於是就開始賣弄了,說古墓裡的布置,很多都跟主人生前習慣一樣,大多都有前堂後室,墓室居中。這一定是前堂,主人沒事的時候,從棺材裡出來,坐在外面椅子上喝喝茶,跟夫人聊聊天,那也頗不寂寞。
聽說的跟真事似的,讓我心頭一陣陣發。轉頭看到右邊椅子上,耷拉著一雙,當時心裡就嚇了!
林羽夕越說越帶勁,反正把我當了好糊弄的“古墓盲”,有的沒的說起來沒完。我用手肘捅了一下,拿手電照向右邊椅子。在明亮的燈下,清晰看到這雙上穿著大紅綢緞,膝蓋上垂下繡花錦袍,腳蹬一雙中間高跟的繡花鞋。這鞋子我認識,陳大爺家就有一雙,說是旗人穿的,什麼花盆底旗鞋。
林羽夕立馬捂住了,眼珠瞪的像燈泡。
我苦著臉心說你個小丫頭說吧,把棺材裡的主兒說了出來,正在這兒喝茶呢。可是左邊沒看到椅子上有人,估計它老公還在睡覺,自己一個人坐在前堂消遣解悶。可是想到這兒,我差點沒哭了,它一個人正孤獨寂寞,上我們倆倒黴催的冤大頭,這不正好有了消遣的玩了嗎?
只是不知道這位大媽都有什麼特殊癖好,諸如小皮鞭、捆綁、滴蠟油啥的。正胡思想之際,被丟到一邊的紙人嗖地立起來,這是一個男,在燈下兩只黑漆漆的眼珠,嘟嘟的小臉和鮮紅的,仿佛像是活的一般。
林羽夕驚的不住聲連說:“那,那,那不是它老公來捉的吧?”
我聽了這話差點暈過去,這丫頭想象力太富了,不當編劇真是缺材了。當下拉住的小手,急速從桌子底下沖出去。撿起的那兩張符一張燒了驅蛇,一張塞在衩裡在爬盜的時候掉了。這紙人明顯是鬼附,現在手上什麼都沒有,只有逃命的份兒。
正在我找路的時候,林羽夕扯了一把說:“你看!”聲音抖的厲害。
我順著的目回頭一瞧,全汗都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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