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玙在幽暗的山間穿行，月清冷，皎如飛鏡。

他步伐輕快，踩著回暖解凍的土和草石，整個人跟月融為一，拉長著一道悠閑飄的銀影。

他穿過黑棘林，到了小河邊，見谷中亮著三盞燈火，就像守在暗夜中的幽鬼，孤獨而靜謐。

這是小齋的詭異趣味，特意買了三個紅皮燈籠，老樹上掛一個，院門口掛兩個。里面盛著長的蠟燭，一就能點上一夜。

如果真有人誤此地，不被叮死，也能被嚇死。

時間已經很晚了，小齋和龍秋的靜室悄悄，似乎都睡了。他沒有打擾，回到自己的房間，按亮燈。

顧玙沒什麼睡意，索盤膝而坐，出那個小葫蘆觀瞧。

他收了三縷桃花瘴，離開桃樹林許久，仍然沒有消散的跡象，留存完好。這便證實了他的一個想法：有靈的東西，必要用有靈的來裝。

這里說的有靈，是指自帶有強大活的珍奇之，比如桃花瘴，比如被挖出的百年老參，比如將來煉制的各種丹藥等等。

這些屬于更上一級的東西，而含有靈氣的普通礦石、樹木，以至加工的玉匣、木盒等，屬于次一級，只能作為盛載材料。

這一項，便可作為修道的基本法之一。

什麼基本法？

1+1=2，這就基本法。將最基礎的規則清，才能進一步展，走更高的層級階段。

顧玙坐在燈下，把玩著翠玉般的小葫蘆，細細梳理著自知識。

桃花瘴是個好東西，功用極多，他現在可以收取一點點，那應該如何利用？

目前，自己有食氣法，有幻，有煉法，有跟小齋學的一些手上功夫，還有譚崇岱教授的符箓……

符箓？他眨了眨眼睛。

穹窿山一脈只剩下五種符箓，金甲、化骨、祛蛇蟲、安胎、小兒夜尿。倆人修習的還算可以，但用到的地方不多，近乎閑置。

顧玙思量了好久，還是搖搖頭，不太樂觀，符箓和桃花瘴就是兩個系統的東西……那自己還會什麼？

他又想了一會，忽地眼睛一亮，怎麼把老本行忘了？

我會制香啊！

熏香是氣，桃花瘴也是氣，本就有共通點。如果將桃花瘴融進香里，制出有慢毒，可影響神智的香品，絕對有機率的。

他一念之下，頓時興起來，恨不得馬上試試。

“吱呀！”

正此時，忽聽隔壁拉門響，跟著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一個修長的影子映在窗外，問道：“睡了麼？”

“沒呢，進來吧。”

話落，那影子一閃頃刻消失，隨著門開，就如夜中的靈般，輕飄飄的落在屋子里，正是小齋。

頭披散，穿著一件長睡袍，袖口稍斂，腰間也往里收著，下擺卻很寬松，出一截白的小。

顧玙平時見得多了，沒什麼覺，今天不知為何，心里突楞楞的跳了一下。他移開視線，問：“怎麼起來了？”

“睡不著，就過來問問，況怎麼樣？”

歪坐在對面，雙肆意展，像極了兩又長又直的白蓮藕，而在燈映照下，又似抹上了一層淡淡的紅。

“不太好，那里起了桃花瘴，正在不斷擴散，已經決定撤離了……”他低著頭，輕且快的把事講了一遍。

“哦？看來節點催化的度要遠別的地方，再過幾年，說不定就有怪了。”

小齋也是驚訝，隨即往前湊了湊，去拿他手上的小葫蘆。

“……”

這一挨近，顧玙就愈古怪，上似乎飄出了一味道，好像的麥杏，有些膩，有些，離一近眼睛就粘，微微的甜困。

“這個還真派上用場了，以后要多摘些葫蘆，還有那棵老樹，可以折些枝杈，做幾個木匣子。”

小齋把玩了一會，沒有冒然打開，又還了回去，問道：“對了，那些撤離的居民怎麼安置？”

“四分散吧，白城離得近，可能多接收一些。張鴻儒他們會理，不出意外，應該會堅壁清野。”

“但就算把桃花瘴困在島上，也終究是個患，需要盡快解決。哎，如果他們有相關的陣法、道，哪怕是理論，我們都可以合作。”

“嗯，這個可行。薩祖留下的陣法太深奧，沒有一定的造詣，本參不了……”

倆人對坐，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

小齋沒什麼異樣，顧玙卻覺得渾熱，舌尖干，越來越不對勁。

他不是小菜鳥，有過床笫經驗，清楚這是**萌生的反應。自修道以來，他就沒想過這回事，今天竟然如此奇怪。

其實很簡單，他低估了桃花瘴的特征。桃花瘴最厲害的，不是腐蝕，不是致幻，而是能突破任何障礙，催**。

**是種本能，不是外在的加持。

理論上，如果他繼續食氣修煉，這毒幾天就會沖淡、消散。可好死不死的，小齋偏偏在今晚闖了進來。

“誒，想什麼呢？”

小齋見他莫名其妙的沒了靜，便同以往那樣，臉蛋一湊，幾乎著他的鼻尖，準備調戲一番。

而沒料到，老司機要在今天翻了車。

“……”

顧玙瞧著那張小臉，仿佛銀月亮一樣在眼前跳，再也按捺不住，往前一探，就吻住了的。

那兩瓣，就像濃濃，紅縐縐剛出籠的果餡，溫熱而細。

小齋先是怔了怔，又稍稍撤開，問：“你做什麼？”

“我，我……”

嘗到了櫻桃滋味，念更盛，他眸中又有一抹桃的閃過，有些沙啞的道：“我想，你今晚能不能留下來？”

“哦？”

小齋盯著那道，神微妙，笑道：“好啊！”

顧玙得應允，面上顯出不自然的暈紅，下意識一手，就把拉到懷中。

俗話說，人在骨不在皮。意思是，看人不要看皮相，要看在的神韻氣質。固然很對，但純粹從字面上理解，這句話也是真理。

人的樣貌基在于骨，最終決定丑的，也是骨。

頭部，要側面看圓，正面看窄。

肩部要平、直、寬、展，鎖骨配合肩的走向，有一個向下走的凜冽弧度。肋骨是完的倒三角，從上至下依次收，這便是天生細腰。

頸部線條修長，腰椎直前凸，尾椎后凸，髖骨位置偏上，腰部到部的線條就會更加陡峭。

四肢更簡單，上臂、前臂、大、小和手指腳趾，全部要長、直。

膝蓋能并攏，小間無隙，腳面窄，腳弓高，腳趾修長，這樣就能纏、盤、支、架，長久起伏且不覺累。

小齋自習，骨型滿分，活的耀眼。而骨架子上都是，上又是細膩瑩白的，上去就像暖玉般溫潤。

“小齋……小齋……”

顧玙抱著這個子，仿佛掉進了云彩里，口中喃喃。接著他指尖一劃，就挑落了的袍，著的汗豎立在肩膀上。

恍惚間，兩個人好像變了某種。

他的頭散在的脖頸上，就像什麼野的頭，在幽暗的巖里找到一線黃泉，泊泊的用舌頭吸卷。

則是口倒掛著的蝙蝠，在深山中藏匿，猛然被侵犯，被現，被那只野小口小口的啜著。

顧玙的作愈暴，手繼續往下，到的雙間。

“顧玙……”

小齋歪著頭，輕輕抱著他火熱的，忽然喚了一聲。

“嗯？”

他含糊應著。

“唉……”

小齋忍住同樣強烈的沖，不由嘆了口氣，道：“我雖然很想騎在你上，但你這個樣子，真是煞！風！景！”

（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