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香哦!”
飯鍋一揭開,一白騰騰的熱氣就撲到龍秋臉上,妹子不嫌燙,只眨著眼睛往里瞧。
廚房用的是灶,一大一小,大的炒菜,小的煮飯。而就在那個小灶里,躺著一圈圓潤合的白玉團,一粒粒飽滿齊整,集又間錯有致。
龍秋聞了聞,小臉滿足,盛了三碗擺到飯桌上。
他們吃的一直很簡單,今天的菜是顧玙做的,溜豆腐、拌芹菜、炒藕片和魚頭湯。沒辦法,兩個妹子都喜素食,也慢慢把他帶偏了。
這廚房有隔間,算是飯廳。三人圍在桌前,小秋先嘗了一口,眼睛瞇了月牙,笑道:“這個米好好吃!”
“嗯,點贊!”
小齋也咬了一筷子,顯得特滿足。
我們先不說修道,就拿傳統醫學的理論來講,人都有氣,那氣從何而來?一是通過運,由自催生的能量;一是通過攝取食,轉化的能量。
所以古人十分講究吃食,不同的季節,不同的狀況,要用不同的食來補足。
健康的人吃健康的食,就能保證人所需。那修道的人,生命層次已經發生變化,再吃這些俗,非但沒有益,反而會拖累修行。
除非到了人仙境,達到真正的辟谷,才能徹底告別食。
而現在,靈米的出現,恰好就彌補了這點。為什麼說天柱山的開發意義重大,就因為靈石和靈米,這是兩個最基本的日常規則。
總之,這頓飯吃的都很嗨皮。三人左一碗右一碗的添飯,直到龍秋又一次跑到飯鍋前,才悻悻的空著碗回來。
“沒有了。”表特無辜。
“你煮了多?”顧玙也一怔。
“呃,差不多三斤米。”龍秋想了想。
得!
氣氛瞬間很尷尬,如果拎面鏡子往桌子中間一,活三只豬在相映趣。
“唉,我這輩子竟然會為吃不著大米飯而傷。”
小齋嚼了最后一芹菜梗,面憂郁。
一共才十斤米,狠狠心的話,一天就消滅了。龍秋顯然也很擔心,問:“哥哥,你說我們的田能功麼?”
“看運氣吧,他們那麼多試驗田,才收了五百多公斤。不過我們人,能收五十公斤,就夠吃上一陣了。”顧玙道。
“哦……”
妹子點點頭,隨即又問:“那,那米的產量這麼,不夠大家吃的怎麼辦?”
嗯?
顧玙看了看,沒直接回答,反問道:“小秋,你知道人最怕的是什麼麼?”
“呃……怕死?”妹子不太確定。
“呵,對!就是怕死。”
顧玙把幾個碗摞到一塊,悉的收拾桌子,繼續道:“這東西雖然不是神仙藥,但普通人食用,也能強健,延年益壽。
修士吃了,更是有助修行。尤其那些沒到先天的修士,這米中催生的靈氣溫和有序,非常適合他們,能大大加快修煉速度。
所以說,無論資源怎麼缺乏,都不存在不夠的況,就看你劃分的范圍有多大了。”
“……”
龍秋一臉懵,問:“哥哥你說的是什麼,我聽不太懂。”
“就是主子和打手先吃。”
小齋言簡意賅,概括準。
…………
帝都,池水胡同。
全京城一共有七千多條胡同,池水只是其中之一,看著毫不起眼,唯一的特別之,就是這里很幽靜。
因為這一片區域,可是正兒八經的權貴住宅區。
薛釗就是一個標準的權貴后代,祖上也曾闊過,能追溯到開國時期。后來幾經波折,整個家族的人撤出政界,全部進軍商界。
當然從表面上看,薛家只是個很牛的商業家族,但知曉的都清楚,他們的人脈網足以嚇死人。即便在帝都這種地方,薛家也是小有名號。
此時黃昏,薛釗開著車拐進池水胡同,停在了一四合院前。院門口立著兩尊如意抱鼓石,殘缺的只剩下底座,不過大門還是鮮艷的,顯然是現代裝潢。
“啪啪!”
他扣了幾下門環,一個頭發花白的人拉開門,笑道:“喲,阿釗回來了。”
“陳姨,這麼長時間不見,你是一點沒顯老,越活越年輕了。”
“呵呵,就你會說話!快進屋,正等你吃飯呢。”
這人是家里的保姆,從小把他帶大,比父母親的年齡還長。人家也不老爺、太太、爺這種二稱呼,就是名字或者昵稱。
薛釗直奔飯廳,見一個中年男子坐在桌前看報,正是自己的父親薛明。
“爸,這麼著急讓我回來,到底什麼事?”他坐在對面,開口詢問。
“沒什麼事,就是吃個飯。”
對方放下報紙,有意無意的在飯字上,加重了一點讀音。
“……”
他立時一頓,忙問:“分下來了?”
“嗯,我們家分了三十斤。”
“才三十斤,那夠干什麼的?”他不道。
“嚷嚷什麼?張家才四十斤,我們就算不錯了,一共才有多?”薛明訓道。
嘖!
薛釗不吭聲了,張家的實力比自家強上不,可也就多了十斤,看來這東西確實缺。
“我們是每月都有麼?”他又問。
“這次是一次分發,后續的不清楚,標準還沒制定。”
“那總不能按人頭算吧?”
“難說,這個還真有可能,比如每人每月二兩……呵!”
薛明說著說著,忽然笑了出來,道:“我記著以前條件不好,生活水平低,大家就是按這麼分的,沒想到還要一回……”
他稍微慨了一下,就淡淡揭過。
父子倆就像兩個窮一樣,坐在這討論分配比例,或許很稽,但在他們的圈子,如今一斤一兩都要死死摳住的。
不多時,陳姨開始上飯。
先是幾盤清淡小菜,然后是面食,最后是兩碗白粥。這白粥稀的厲害,清亮亮的勉強能看出一點黏稠,上面飄著幾粒米。
邊端邊嘀咕:“不知道你們要干嘛,非要喝稀粥。稀粥就算了,可這也太離譜了,你們能吃飽麼?”
“最近應酬多,就想喝點粥刮刮油水。”
薛明擺擺手,笑道:“你忙你的去吧,我們自己來。”
“行行,我也管不著。”
人嘟嘟囔囔的離開飯廳。
待消失不見,父子倆才捧起碗,有點搞笑般的注視著白粥,沒辦法,張啊!
醞釀了好一會,薛釗湊過頭,小小喝了一口,然后品了品滋味。
一般的稀粥,都帶著寡淡的水味,但這個不同,只覺清香順。這粥順著嚨,落到胃里,稍等了幾秒鐘,便覺一細細的熱流從涌出。
就像喝了口大補藥酒的那種覺,不過沒那麼強烈,溫和自然的滲了四肢百脈。
薛明那邊也差不多,神極其復雜。
真的!
果然是真的!
即便他們早已獲悉,但此刻親口嘗試,也忍不住激莫名。
薛釗自小含著金湯匙長大,飲食習慣偏現代,多年都沒喝過粥了。這會卻一點不剩,恨不得連碗底都干凈。
“呼……”
半響,他才吐出一口氣,問道:“每天就這麼多?”
“對,他們有嚴格測驗,再多就會承不住。”薛明道。
“唉,可惜了……”
薛釗非常憾,頓了頓,又道:“對了爸,我朋友跟我說,最近發現一高人,讓我去瞧瞧。”
“高人?是道士麼?”薛明忙問。
“不是,就一民間的。”
“不是道士就好,現在全國的道士都被登記在冊,我們可不得。”
“嘖,我哪有那麼傻?”
薛釗滿不在乎,道:“其實也沒什麼,京城里這麼多家,誰沒暗地搞小作?聽說看相算命的都漲價了。”
“別人是別人,我們是我們!”
“行了行了,我心里有數。”
倆人又聊了一會,薛釗提著一個小口袋閃人,里面裝著三分之一的靈米。
薛明對兒子還是信任的,所以就問了一句話。如果他問了,絕會把丫關在家里,因為薛釗要去的地方,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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