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你們開什麼玩笑！！”葉驚道。

兩人沉默。

葉問：“真的？”

“我們也不大清楚……”

“不清楚？”葉皺眉，覺得兩人竟然想跟他耍心眼？想騙他？

否則，怎麼可能他們也不清楚？

“我們記得，自己之前是死掉了……怎麼死的，死在哪裡，都記不大清楚了。記得以前活著的時侯的許多事，臨死前的事想不起來……然後，就只記得自己不知什麼時侯來到了這個倖存者營地……”

楊乾緩緩述說著自己兩人的經歷。

葉聽，臉越是凝重。

“這個營地裡面，其它人也是類似的況？”葉問。

“是的，他們以前都是有意或無意來到過這個營地，然後就離開了。有些人是發現了這個營地的真相，然後離開，有些人只是無意路過，呆上幾天就離開。但是，無一例外……”

楊乾說著，打了個寒，葉可以清晰看到，他上的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無一例外什麼？”葉問。

“無一例外，全部都回來了！！”

“全部都回來？”葉驚道。

“是的。”

“那些發現這個營地真相的人……”

“只是極數，但是，哪怕一開始再恐懼再害怕，逃跑似地離開這個營地，不敢繼續呆在這個虛幻的營地裡面，但是……沒過多久，他們就會再回到這個營地中來。”楊乾道。

葉沉聲問：“爲什麼？”

“表面上……每一個都說，覺這裡最舒服，最舒適，覺得只要離開這個倖存者營地，外面就會有大危險很恐怖的樣子，所以，都不會想要離開，每一個，都在這營地當中生活。偶爾會離開這個倖存者營地，但最多離開一兩天，就會繼續回來。說是捨不得。還有數一些人，認爲自己是到了詛咒，必須要回來，不回來肯定會死在外面。”楊乾道。

葉皺眉：“表面上……這是表面上的理由，那實際上呢？”

楊乾倒吸一口氣，微微發，在上了，好不容易掏出一包香菸和一個打火機，末世之前的品，現在不常見了。

他叨著煙，哆哆嗦嗦地點上，深了一口氣。

這浪費了不時間，但葉並沒有催。

因爲他覺楊乾是真的張，平復下來，可能會更好一點。當然，葉也不得不防備，楊乾是不是假裝張而菸浪費時間進行思考準備撒謊。但是，聽他的心跳，還有旁邊楊安的反應，不像是假的。

葉還關注那煙氣，但心來沒提示危險，系統沒有提示“狀態”異常，也就沒在意。

“真正的理由呢？”葉再問。

楊乾道：“真正的理由，我們也不大清楚。但這裡住的每一個人，我們都私下詢問過。他們都承認，自己有部份記憶失去了。丟失部份死前的記憶……”

“死前的記憶？”

“是的，他們都覺得，自己應該是死掉了……有人是真的認爲自己已經死了，只是不記得死前發生過什麼事。而且明明應該死了卻又回到營地，這覺有點不大對勁。有人則以爲自己是夢見自己死了，然後就莫明其妙地想回到營地。”楊乾道。

葉沉聲問：“那你們的答案呢？調查瞭解這麼久，肯定對這事的真相，有著屬於你們的真正想法吧？”

“我們認爲……很可能，我們真的已經死掉了。只是剩下靈魂，或所謂的執念，跟幻系能量晶核的力量結合，被強行滯留於此。末世之前，靈魂，這說法有些迷信，但在這古怪的末世，曾發現有人凝元神離，網上有相應的信息，那死後有靈魂，也沒什麼稀奇。”楊乾道。

楊安補充一句：“人的意識可以通過虛擬設備進虛擬世界，彷彿意識能離而存在。那假如這末世存在著某些能量粒子，可以讓我們的意識寄託在上面，形所謂的靈魂，這不是也有可能的事嗎？”

“腦很大，但是……的確有可能。”葉道。

稍稍一頓，葉又問：“你們確定，自己是死後的靈魂回到這裡？”

“有可能是死後的靈魂回到這裡，也有可能……”楊乾打了個冷，手上的煙都差點掉了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道：“有可能，我們在第一次來到這倖存者營地的時侯，就已經死了。之後，所謂離開營地又回來，很可能都是我們自己的幻覺，幻境。我們本不曾離開過。以爲自己離開，或以爲有別人離開，全部都是幻覺，都是看到的幻像。”

葉都不倒涼氣。

這推論，太恐怖了。

如果這是真的，豈不是說，葉也有可能要陷落於此？

如果這裡的幻覺幻像，只是影響到人的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蟹覺，那葉是不怕的，有系統存在，心念一就可傳送離開。可萬一連“心覺”都影響，思想都影響，那就可怕了。

在心中呼喚系統，似乎看到了系統，但萬一這也是幻境呢？本沒真正將系統呼喚出來呢？豈不是糟糕？

不過，這可能不大。

葉猜測，就算幻境迷住自己，但只要心中想著召喚系統，系統肯定接收到信息，自己想要傳送回現世，系統肯定照辦。他接到的外界信息可能是假的，但他對系統發佈的意念，肯定是真的，系統肯定能接收到。

但關鍵是……現在到底是什麼時侯了？

自己看到的時間，是真的嗎？什麼時侯能傳送回現世，這點能肯定嗎？

還有，回到現世，是不是就不再幻境影響？

有種種考慮，但葉覺得，那幻系能量晶核的能力不大可能強大到如此程度，所以，也並不算很擔心，但想著覺得骨悚然啊。

“還有一種可能……”楊乾道。

“什麼可能？”葉問。

“或許……我們本只是幻系能量晶核製造出來的幻像呢？我們以爲自己是這個地球上的人，但只是幻系能量晶核賦與我們的記憶，也許我們本本就不是真實存在的！！”楊乾道。

葉角忍不住了一。

這個想法，太逆天了。

一般來說，只有哲學家之類的傢伙，纔會思考這樣的問題——我是不是真實存在的？我從哪裡來？死後要歸哪裡去？

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還有呢？有沒有別的猜測？”葉問兩人。

兩人苦笑搖頭。

葉沉，思考著，不知道兩人之前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有幾分真，有幾分假。還有，就算他們說的是真的，他們的推測，正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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