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屬于他又不屬于他的在腦海里竄,又涌到腔,然后趁著這個他有些虛弱的時期在他眼眶和鼻腔中流竄,又酸又痛。
這覺睡還不如不睡,葉祈遠又掀開被子爬起來,后知后覺想到自己手機飛行模式還沒關,于是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關閉飛行模式之后,常用的聊天件立刻彈出來一條未讀消息。是幾個小時前,紀堯發來的,問他有沒有好好吃飯。
葉祈遠數了一下,發現自己竟然又兩天沒吃飯了。
起先在飛機上的時候還有些,但他不習慣在機艙那種場合里吃東西,于是就沒飛機餐。后面下了飛機又趕赴墓園,是沒心吃東西。
他的胃有病,著著就仿佛了擺設,什麼覺都沒有。
因此現在看到紀堯這條信息,葉祈遠下意識就有點慫。
但是他又翻了翻,發現紀堯沒得到回復,沒像之前那樣追著他問,或者發個問號,而是干脆沒信了。葉祈遠有點不滿,他單手托腮,另一手著屏幕,看能不能出條信息。
他突然又想給紀堯打個電話,對他說:“我兩天沒吃飯了,有本事你來打我。”但是看了看時間,卻發現他今天睡得早,紀堯那邊還是凌晨。
不想打擾他休息,葉祈遠最終扔掉手機,靠在床頭發呆。
他覺得,他有點想紀堯。
想和他說說話,甚至有點想聽他用那種冷淡又無奈的聲音,虎著臉問自己為什麼不好好吃飯。他還有些想念紀堯上的味道,清清冷冷的,帶著點薄荷味,又讓人覺得很安心。
安心到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煩惱。
額角一突一突的疼痛,讓葉祈遠放松了點自制力。又在床上猶豫了一會兒,他突然下了床,趿拉著拖鞋往外走。
人離的遠,房間不是就在他樓上嗎?
葉祈遠連鞋都不想換,直接穿著拖鞋往外走,心想大不了回來再換一只。
紀堯的房間就在樓上,他沒按電梯,直接走樓梯往上爬。或許是連坐了兩天飛機有點累了,他覺得腳步很重,明明只有一層樓梯,爬起來卻像是翻山越嶺一樣。
等到站到紀堯門前的時候,葉祈遠覺到自己已經有些了。
房門裝的也是瞳孔識別,他沒骨頭似的在門板上。本以為這個距離那麼近已經可以識別了,但這該死的機竟然提醒他姿勢不正確。
葉祈遠只能無奈的直起。
因為紀堯比他高幾公分,這個儀顯然專門是為了紀總裁服務的,致力于不讓總裁低一分頭。所以現在葉祈遠還得踮著腳尖保持直立。
“啪”的一下門開的時候,他恰好握著門把,差點跟著驟然打開的門滾進玄關。
紀堯的家里一如既往的冷清,沒有毫人氣,甚至因為空曠了那麼長時間,這種覺越發的濃重。一般這種冷清總會讓人覺得寂寞,但葉祈遠被這種氛圍包裹的一瞬間,卻前所未有的寧靜下來。
腦海里那些翻騰的思緒像是見了天敵一般,驟然蟄伏起來。但額角的脹痛卻是十分□□,在這個時候顯得有些明顯。
在樓下自己家時,葉祈遠很想暗的來探索一下,找到紀堯家的主臥窩進去睡一晚。但真到了人家家里,他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干不出那麼失禮的事。
于是在回去還是住客房兩個選項中猶豫了兩秒,葉祈遠朝著自以為的“客房”走了進去。
他記得自己租到房子前住過這個房間,時隔那麼長時間,房間里的布置還是一點沒變。他繞過外間往里走,走到床邊坐下的時候,卻發現還是有點變化的。
那個被紀堯搶走的棉花玩偶,正擺在床頭上。
正因為房間里沒有多余的配飾,所以唯一一個彩有些鮮艷的東西便異常顯眼。
葉祈遠拿起那個以自己為原型的娃娃擺弄了一會兒,很快忍不住涌來的睡意,沒一會兒就撲在了床上。他把臉埋在枕頭里,迷迷糊糊嗅著枕頭上的氣息,心里有些疑。這里不是客房嗎,怎麼也有紀堯上的味道?
第一次過來的時候,他只覺得這里真冷清,一人氣都沒有,織上只有洗滌劑的味道。但現在,葉祈遠卻覺得這味道和紀堯上的清冷的薄荷味很像。
他很累,睡得很快。因此沒注意到,在他睡后沒多久,外面門上的瞳孔識別又是“滴”的一聲響,然后拎著個小型行李箱的紀堯推開門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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