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 老二家前腳剛到, 老大一家也來了。
“媽,老二弟妹你們都在呢。”
晏大寶和媳婦張巧巧從外頭進來, 比老二一家好一點, 夫妻倆拎著一袋子的蘋果, 看上去也有個四五斤了,除此之外還添了一些橘子, 倒是沒聽說機械廠發橘子了, 估計是老大一家自己買的。
老太太心氣順了些,覺得老大一家至比老二一家強一些。
“沒見到你弟也在家呢。”
老太太覺得今天這一個個都奇了怪了, 往日裡老大和老二對金寶這個弟弟還是疼的,怎麼今天看起來總讓人覺得不對呢, 也就半個月沒見吧, 生分到不像是一個娘胎裡出來的了。
覺得是媳婦說了些什麼,當媽的都這樣, 自己的兒子是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這麼一來,有問題的就只能是兩個媳婦了。
“金寶。”
晏大寶和張巧巧礙於老太太的審視,敷衍地喊了一聲,實際上要不是因為老太太, 他們都想把這個弟弟轟出去, 省得他將來禍害全家。
三間大瓦房啊,就這麼給敗掉了,要知道再往後幾十年, 這片地那就是寸土寸金啊,有錢還不一定買得著,就晏家這三間房子的位置朝向,還有面積,起碼能賣個千八百萬,可就是那個敗家子,二十萬就把他們晏家的基業給敗掉了。
上一世,金盞德回來只是幫晏褚還了高利貸那筆債,省得那些人擾他們兩家,至於這房子,卻沒說贖回來。
在老太太死後,金盞德和兩個外甥基本上就沒什麼來往了,他們兩家在下崗後倒是厚著臉皮想過和這個發了大財的舅舅要點本金自己創業,那時候個戶已經不再是人人都瞧不起的存在了,一個個頭腦靈活點的,都發了大財。
只可惜,打通媽留下來的座機的號碼,被舅媽一同奚落,當初舅舅給老三還的那筆錢著實不小,舅媽視他們這些窮親戚為螞蝗,恨不得他們都死幹淨才好,直說以後兩家就算是斷了親,讓他們別聯系了。
晏大寶和晏二寶再厚的臉皮,也不好意思再找金盞德這個舅舅了。
不過也因為這件事,兩人就更恨晏褚這個弟弟了,覺得要不是對方,家裡最值錢的房子不會賤價出去,舅舅那兒更不會和他們斷了來往。
實際上原闖下來的那些禍,對他們兩家的影響是最小的,之前高/利/貸那些人擾他們也沒造什麼實質傷害,之後金盞德就幫著把欠債給還上了。
至於晏家這套老房子,當初分家的時候就分給晏褚了,只是後來當兩家人都下崗了,沒有機械廠那個工作後,就開始覺得自己虧了,覺得老太太當初分家偏了大心。
再然後,家裡凡事有什麼不順的,兩家人都會想到原上,總覺得沒有他,他們的日子就不會過這樣,怨恨一日日堆積,就到了現在這種鬱恨難消的狀態。
“媽,這趟來我和巧巧是打算把大蛋幾個接回去的。”
晏大寶也說明了來意,自家小弟那麼混,住在一塊只會帶壞他那幾個兒子,反正之後他那四個兒子不怎麼會念書,都被他怪罪在了這個弟弟上。
除此之外,晏大寶還有些不服氣,他是長子,這套老房子按理是歸他的,怎麼就分到了小弟的上。
之前他是孝順,可老太太都死了多年了,現在母子之間又能剩下多,再說了,老娘也不是他氣死的啊。
現在晏大寶是不想和這個弟弟來往了,還有四個兒子,最大的大蛋九歲了,最小的雙胞胎兒子三蛋和四蛋也已經五歲了,都是懂事的年紀了,就算住一塊,照顧他們四個也不會太累。
“你們也要把兒子帶回去?”
老太太是徹底覺得不對了,一個兩個的,這是和離了心了啊。
金盞花深呼吸了好幾下,才沒對兩個兒子發火,這是什麼意思,嫌這個老太太帶得不好,也不想想當初幾個娃娃就一人帶有多累,看著這個怕那個摔了,看著那個怕另一個出了什麼事,尤其老大家的都是兒子,老二家的都是孫,還不能偏頗,不然還得被埋怨重男輕,埋怨拿著一樣的錢不幹一樣的事,直到前頭老大他們大一些後才松快了點。
給他們當牛做馬的,他們才給多生活費,從最早一個月每個孩子五塊錢就沒變過,也不看看現在外頭的糧食豬都漲了幾波了。
因為當初藏了點私房,加上這七個確實也是孫子孫,所以一直沒有說,忍忍就過去了,現在好了,當了幾年菩薩,真以為沒脾氣了。
“滾滾滾,全給老娘滾蛋。”
金盞花不想看到兩個兒子的臉,氣急敗壞之下,就當自己沒生過這兩個棒槌。
“。”
老太太轟人的時候,大蛋他們正好從外面進來,每個人手裡來拎著幾串空瓶和一些牙膏殼,每次他們撿了這些東西回來都是讓老太太攢著去回收站賣的,賣來的錢歸他們,想買什麼零了就從這裡出錢。
看到好長日子沒見的爸媽,幾個孩子可高興了,蹦跳著就抱住爹媽的,稀罕地不行。
這樣的畫面,看在老太太眼裡就更讓生氣了。
“媽,我知道你舍不得大蛋他們,可孩子大了,總不好一直跟父母生分,以後我們會常常帶孩子回來看你的。”
張巧巧惦記著家裡的老房子,丈夫是長子,兒子是長孫,到時候老三死了,這老宅自然就是歸他們的,到時候不得讓大兒子和老太太親香一些所以現在還得哄著點老太太。
“別,你們不來我更省心。”
金盞花看著兩個悶不作聲的兒子,心涼的很,抓著一旁小兒子的手,果然老頭說的對,將來自己只能靠小兒子護著了,這兩個,都是沒良心的。
大蛋和大妮們總歸還是孩子,一聽能和爹媽住心裡頭說不高心都死假的。
這個大院裡很多玩的好的孩子在一塊總說他們爸媽怎麼樣,就他們幾兄妹和爺住,跟爸媽在一塊相的時間,可在孩子們的心裡有一個概念,那就是爹媽都是天底下對他們最好的人,就好比有啥好吃的就先想到小叔一樣,因為小叔是的兒子,他們是爸媽的孩子,爸媽就會向對待小叔一樣對待他們。
饞的三妮想著下午吃的香噴噴的,了看向了一旁的親媽,是不是馬上就有吃了。
“媽,大嫂他們說的也沒錯,孩子總是和爸媽住一塊來的好,就好比我只想和媽你一塊住,給我再好的金窩銀窩都不換這是一個道理。”晏褚在一旁勸老太太。
晏大寶和晏二寶夫婦看著似乎是幫他們說話的弟弟,心裡十分不屑,就這個馬屁,將媽哄的死死的。
“別替他們說話,一個個還不是嫌我這個老太太看管的不盡心,有那個能耐,全滾回去自己養去。”
金盞花聽了小兒子的話態度已經和了許多了,只可惜兩個兒子和兩個兒媳婦都沒聽出來。
心裡只有一種老太太果然心眼歪到胳肢窩的想法。
尤其是張巧巧和劉慧,看著兒子閨手裡拎著的空瓶以及牙膏殼,老太太自己養兒子養的慣,孫子孫不值錢,還讓他們去撿破爛,那多下三濫啊,怪不得將來這些孩子一個個都沒出息,原來從小就被老太太給教歪了。
兩個人越發確定了自己的決定,歲數活得太長了,他們早忘了在這個年代,小孩子撿空罐牙膏殼,只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
這一場見面不歡而散,七個孩子統統被帶了回去,原本他們住的那間被隔開兩個小房間的屋子,一下子空了下來。
老太太看兒子兒媳有氣,那些蘋果橘子一個都沒留下,晏大寶和晏二寶他們同樣如此,本來拎著這點東西來也就是客氣一下罷了,他們還舍不得讓晏褚吃這些好東西呢,幹脆又原封不拎了回去,忘了晏褚不吃,他們親媽還能吃,這個行為,又把老太太氣的夠嗆。
“小白眼狼,給他們吃細糧燉蛋的,最後還是爹媽親,小兔崽子沒良心的,中午就不該讓他們吃那鍋湯。”
晚飯的時候,老太太看著一下子空的堂屋,抿著不住念叨,手裡發狠了替兒子盛。
“不吃更好,都留給我的乖乖金寶,那幾個不惜福的,看回去後他們爹媽能給他們什麼好東西吃。”
剩下的半只晚上吃的時候又燉了燉,味道一樣好,老太太幫兒子把撕條,著自己不去想那幾個被爹媽帶走的小兔崽子們。
“對了,廚房裡還攢著他們撿的那些空罐空牙膏殼呢,到時候還得給他們送過去,我這個老太婆現在在他們爹媽眼裡那就是個不得力的老不死,別到時候還給我扣一個貪孩子錢的名聲,老了老了,我可不這冤枉罪。”
這是鑽不出這彎呢。
“媽,不用特地給送過去,大蛋和大妮他們兄妹都是你從小帶大的,喜歡吃什麼飯菜,喜歡穿什麼的服就你最清楚,他們就是想自己的爸媽了,也就回去住一段時間,過不了多久我估計就會想你這個了,到時候還得回來。”
晏褚將老太太夾他碗裡的又夾了一半放回老太太的碗裡,對著安道。
“我這兒就是免費托兒所啊,想進進想出出,他們樂意回來我還不樂意帶了我,有那時間,媽陪咱們乖乖金寶,就咱們金寶和媽心,其他一個個的,都靠不住。”
老太太話這麼說,可是眉頭顯而易見的松了許多。
“媽,你也別這麼想,大蛋他們從小就沒和大哥他們一塊住過,也就過年的時候待一塊的時間長一些,可一年也就四五天的功夫,孩子想爸媽這是人之常,可孩子們知道你對他們好,怎麼會不記在心裡。”
晏褚知道大蛋大妮他們一個個對金盞花這個還是有的,當初老太太死後,幾個孩子一個比一個傷心,旁人都還納悶,明明老太太同時養八個孩子的時候,偏心眼那麼厲害,為什麼七個孩子還覺得老太太好,花老太活著的時候,是不是給七個孩子下藥了。
他們哪裡知道,偏心眼是對比出來的,可是誰對他們更好,也是對比出來的。
這次七個孩子回家,呆不久的。
“所以媽你別和大蛋他們生氣,要是有人讓我離開媽兩三天,我也不舍得啊。”
晏褚現在也只是個十四歲的年,和老太太撒毫無力。
“媽又怎麼舍得你呢。”
小兒子替孫子孫說了一籮筐好話,老太太的臉終於不那麼臭了。
“也就你這個小叔記得他們還替他們說話,你這孩子心就是善的,旁人都說我偏心,也不瞧瞧我偏心的對不對。”
老太太看著兒子眼底的落寞,想到了兒子從小就沒爹,而孫兒孫那爹娘都是不靠譜的,想來兒子在這點上對他們同,當即心疼加重了幾分,覺得還得再對兒子更好一些。
“對了,你舅昨天來家裡說了件事,媽得和你商量商量。”
老太太將孩子舅舅說要給他安排一個寄宿制的學校的事講了一遍,兒子對這個娘依的,要是突然間給孩子安排那麼一個學校,怕孩子誤會自己這個當媽的不疼他了。
“學校是舅舅親自挑的,那一定沒問題。”
晏褚明白了舅舅的意思,這是想要換一所校風好的,老師嚴苛的學校磨磨他的子呢,上輩子金盞德也是這麼做的,只是當時原去念了幾天書,死活就鬧著不念了,老太太心疼兒子,又給轉回原來的學校去了。
換做是他,自然就不會那麼做了,正好離開去一個相對封閉嚴厲的學校,也給他將來的改變找了一個合理的借口。
“其實我們學校的老師也好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教學方法就是不適合我,怎麼都聽不進去,沒準換了一所學校,換一種教學方法,我的績就能往上提了,媽你不是說爸臨死前一直念叨希我們家能出一個大學生嗎,我也想給媽和爸爭口氣,把學習搞上去。”
晏褚這一番話聽的老太太眼淚汪汪的,打著燈籠也找不到這麼心的兒子啊。
“只是我不在家,我擔心媽。”
晏褚的表還有些猶豫,老太太當即果斷地說道:“媽不用你擔心,媽子骨好著呢,再說了這麼多鄰居住一塊,而且這禮拜天不是可以回家嗎,你想要好好念書,媽第一個支持。”
老太太就差舉雙手雙腳贊了,兒子有這個考大學的心這個當媽的不能扯了兒子的後啊,金盞花的臉上紅滿面的,仿佛已經看到兒子考上大學的畫面了。
*****
“你說什麼,讓宗寶和宗鈺陪著晏褚去念寄宿學校,我不同意。”
杜娟看著自己的丈夫,忍住心虛說道。
“宗寶和宗鈺才多大啊,再說了兩個孩子一直聽話,念什麼寄宿學校。”杜娟可不想自己的兩個孩子和那個賭混球混在一塊,要是被拖累了怎麼辦。
於此同時,心裡也有些警醒,上一世丈夫可沒有做過這樣的決定,難道對方和一樣?
杜娟想著趕打量了一下丈夫的眼神,在對方看過來之前,收回視線,低下頭,手指攥了角。
丈夫居然和一樣,那麼上輩子自己做的那些事一定不能被察覺到,不然自己的婚姻就完了。
“盞德,你知道晏褚的子被大姐寵的有些慣,和宗寶宗鈺他們一直都是合不來的,三個孩子要是去了同一間學校念書,打打鬧鬧的,反而對績有影響。”
杜娟聲細語的勸著丈夫,說出來的話確實也很有道理。
“我知道你激大姐當年對你的幫助,所以你要出錢送晏褚去念書我也不反對,可是咱們兒子的事你得好好考慮,總不能為了一個外甥搭了咱們兒子的一輩子吧。”
那麼多錢都花了,也不差這些學費生活費的了。
杜娟甚至覺得這樣也好,讓丈夫知道他那個外甥有多朽木不可雕。
“大姐不會要我們出錢。”
金盞德也有些猶豫了,畢竟兒子是他親生的,而晏褚的破壞力,上輩子他是嘗試過的。
“當初姐夫工傷事故賠了一筆錢,那些錢大姐都攢著給晏褚念書呢,那子說一不二,我偶爾給那點吃的喝的會收下,這樣大筆的錢拿給,就是打大姐的臉,不會高興的。”
金盞德知道自己的媳婦賢惠大方,不過有些事怕媳婦誤會,他必須也是要說清楚的。
杜娟面上似乎聽進去了,心裡卻十分不屑,這話哄給鬼聽吧,也就自己男人是傻的,被他姐哄了去,只當那是全天下最好的人,還不知道稀裡糊塗被騙了多錢呢。
尤其是最後替晏褚還的那筆賬,足足八十多萬了,這些可都是兒子的錢,是這一筆,就足夠記恨那家人幾輩子。
反正這一世是不會讓自己男人當那個冤大頭了,晏褚要死就早點死,絕對不能讓他把天都捅破了,然後留下一屁爛賬自己跑了。
“這件事我再和大姐商量商量。”
金盞德有些猶豫,之前大姐就是聽了他的話知道他會把宗寶和宗鈺送過去一塊念書才松口的,忽然間告訴大姐兩個侄子不去了,也不知道大姐會不會多想。
最麻煩的還是那個小畜生,他到時候吃不了苦和大姐一哭二鬧的,大姐估計又得被他給磨變節了,自己還得想一個辦法,讓晏褚一旦進了那個學校,就再也沒有借口轉學了。
只是這辦法,哪裡是那麼好想的,可愁死金盞德了。
史上最具藝術天賦的大盜,穿越到了北宋徽宗四年.身爲祈國公府僕役,沈傲很歡樂,知識改變命運,智商決定前途,什麼都是浮雲,看我只手遮天. 玩的是藝術,講的是品味.僞作最好的名畫,寫最漂亮的行書,不走尋常路,會忽悠纔是王道.
【蘇爽甜+空間】前世林千雪氣運被奪,魂穿三年家破人亡。再睜眼,回到一切被奪前,林千雪拒當炮灰,重拳出擊奪回一切。退伍糙漢柳宗鎮八字重、火氣旺、氣血足,火速將小嬌妻叼回家。媳婦遭人覬覦,糙漢護妻奮斗成大佬,林千雪含淚血賺男人一枚。爺爺、親爹諸多靠山接踵而至,寵溺無邊,極品祭天,小可憐改拿團寵劇本,人家買房她賣房!發家致富成首富!逆襲大魔王!她就是豪門!柳大佬:媳婦勇敢飛,糙漢永相隨。柳崽崽:媽媽小乖寶替你撐腰腰!瑪卡巴卡!柳婆婆:兒媳婦太嬌弱→又被欺負了→小丑竟是我自己emo長輩首長們:我看誰敢動我...
廟堂之上,朽木為官,殿陛之間,禽獸食祿,狼心狗行之輩,滾滾當道。 奴顏婢膝之徒,紛紛秉政,以致社稷丘墟,蒼生涂炭! 汝等逼問朕手中劍利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