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侍畫應聲道。一旁的侍琴不著痕跡地踩住了侍畫的角。
侍琴這一猛地踩住侍畫的角不要,害得本疾步往前走的侍畫一個踉蹌,失去了平衡。這一失去平衡不要,手裡的那個本就不大的小陶罐子就飛了出去,而且還是朝著程語嫣的方向。偏偏這拋力度稍稍小了點,小陶罐子沒能落在程語嫣的頭上,便提前選擇了降落。
於是正巧站在侍畫與程府大小姐兩點之間的李君苒同學,又中招了。
就在小陶罐子砸中李君苒小腦袋的瞬間,李君苒也沒“客氣”,很是順手地將手裡的小竹籃子給拋了出去。
於是竹籃子裡,那只的竹耗子本能地撲向了站在涼亭裡的程語瑤。
康姆昂,皮卡丘!(胖竹鼠)
只聽得“哐當”一聲,小陶罐子在李君苒的小腦袋上開了花。鮮紅的鮮順勢從李君苒的額頭流了下來。
很好,又特麼中獎了。
很好,特麼四百兩白花花的銀子又該飛走了。
“啊,……”
李君苒呆呆地站在原地,歪著頭,眨了眨眼,滿目都是亮閃閃的星星,頭有點點暈暈的。呆滯了幾秒後,形一閃,兩眼一黑,便倒在了地上。在“昏死”過去的瞬間,李君苒只覺得自己那心肝脾腎那是一陣陣地痛,姐才開始賺銀子就一屁債,照這個速度敗家(傷)下去,估計再投胎幾回都換不清吶。
小頭,要不姐就這麼領盒飯算了?李君苒的念頭才起,腦海裡便傳來一陣氣急敗壞地怒吼聲:人!想都別想!
其實就在李君苒被砸破腦袋的瞬間,還有一聲淒厲的慘聲劃破後花園的上空。前一秒還鳥語花香的後花園,眨眼間混了一片:尖聲,驚訝聲,呼救聲一聲高過一聲。
“小姐!”侍琴完全被眼前的一幕給嚇懵在了原地,這才眨眼間的功夫,怎,怎麼會這樣?程語嫣也被嚇了一跳,不過還是很快恢複了冷靜,不著痕跡地著一眼在涼亭那兒上跳下竄忙著尖的自家二妹,低垂下了眼瞼。
“你們還愣在哪裡做什麼?還不快去保和堂將徐大夫請來!”程語嫣怒道,“侍琴,你還不扶著點兒你家主子?!”
此時此刻,程語嫣可不敢太靠近自家那位好二妹,該保持的距離還得保持。要不然回頭,被反咬一口,可就不是鬧著玩兒的。不過倒是並不影響程語嫣地在一旁觀察著那好二妹臉上的傷勢況。瞧著那好二妹那張致的小臉兒,這會兒右邊臉頰帶著明顯的三道細長抓痕,抓痕帶著淡淡的跡,就是不曉得將來會不會留下疤痕。
程語嫣朝著邊的玉竹飛快地使了個眼,示意乘著這會兒後花園裡頭兵荒馬的一團時,趕去上房主院親娘那兒搬救兵。要說玉竹在靜雅軒諸多丫鬟裡頭,長得最小巧玲瓏,要說年紀比小七柳還小上那麼一歲呢,可遠比小七柳(李君苒)來的機敏。父母原本也是府裡的家生子,只不過留在了京城程閣老府,幫著打理程張氏在京城附近的農莊。
玉竹連連點了點頭,在白芷幾個的掩護下,一溜煙兒地便跑了。
並非程語嫣草木皆兵,太過於小心謹慎。實在是自打程語嫣重生回來後,就沒有一天敢放松警惕的。要知道三姨娘可是程語嫣那風流花心的渣爹程慶業的心頭摯,而程語瑤更是程慶業的掌上明珠。平日裡放在手心怕摔著,含在裡怕化了,對程語瑤可以說是千寵萬,有求必應。
在程語嫣還沒有從京城來越鎮之前,的親娘堂堂程府當家主母,因為賭氣便對三姨娘退避三尺,常年窩在掌大的佛堂裡不問程府諸事。使得三姨娘拿著當令箭,仗著程慶業的寵,幾乎在程府裡橫著走。最直觀的,程語瑤日常生活起居的開銷,完全是以程府嫡出小姐份額配置,有些時候甚至更勝一籌。
程語嫣重生後,本著溫水煮青蛙,細水長流一點一點,慢慢地消磨掉這對母在那風流渣爹心目中至高的地位,可有些事依舊還差好些火候。若是再過個幾年,程語嫣或許還有足夠的信心,可以順利地擺平今日之事。現在……
只怕今日之事,別說直接造那好二妹傷的七柳丫頭沒辦法順利,怕是就連也會被牽連。
程語嫣柳眉鎖,沉思了好一會兒才勉勉強強想到了一個比較妥帖的說辭。不管怎麼說,小七柳這丫頭是一定要保下來的。要不然,之前的種種付出豈不是統統白費了?更何況若是沒將小七柳放回家還好,偏偏昨日一時心,給了個恩典,讓回家了一趟。倘若讓小七柳那個唯妹是從的哥哥李君楊知道,他最寶貝的妹妹回家後第二天就慘死在程府,豈不是跟前世差不多?不,或許還要糟糕。
正當程語嫣陷沉思時,得到消息的三姨娘已經匆匆趕到了後花園。還未見走進花園裡,便聽到了萬分的哭泣聲。
“這,這……這是怎麼了?”
“姨娘你也先別忙著哭,我已經讓人去請保和堂的徐大夫了。”程語嫣淡淡地說道,“要說這傷,只怕那邊地上躺著那個更嚴重些。”
三姨娘聽程語嫣如此說,很是不滿地嘟囔了一句:“不過是個小丫頭,死了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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