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抱著小狐貍回到聽雪軒，一進院中，便看到小寶騎在程洪山的脖頸上，咯咯大笑。

聽到院門打開的聲音，小寶興地跳下來，蹬蹬蹬來到楚月的麵前，張開了一雙嘟嘟的小短手：“娘親，抱~”

楚月眉梢微，將小狐貍丟到了一邊，蹲把小寶抱起來。

“在家乖不乖？”楚月問道。

“寶寶可乖了，還有程大叔陪我玩呢。”小寶雙手環著楚月的脖頸，開心地說。

楚月看向程洪山，程洪山人高馬大，格健碩，聞言，竟是到，抬手抓了抓發。

“小主子放心，我老程在的時候，沒人敢打小小主子的主意！”程洪山道。

“聽說，你曾經是一名武士？”楚月坐在石桌前的椅上。

程洪山僵住，脊椎骨衍生出一陣寒意。

他曾是鎮北軍隊的副將，地位僅在鎮北侯之下。

長安街道，他醉酒犯錯，鎮北侯一怒之下斬其臂膀，使他實力倒退了一個大境地！

程洪山失落地低下頭：“程某當初，是五品武士。”

武士，是各大帝國的綜合國力之一！

每個帝國在諸侯國之間的地位，取決於帝國之中的武士數量。

故而，有許多的帝國，為了招攬武士，空了國庫！

程洪山如鯁在，眼睛通紅。

“當年，母親斷你一臂，是在保護你。”

楚月說道：“你醉酒之下，打斷了神玄長老獨子的，母親若不斷你一臂，將你趕出鎮北軍，隻怕你活不過第二日。”

程洪山驚愣。

那一件事，被鎮北侯封鎖了。

醉酒所做的事，他忘得一幹二淨，後來去打探，也不知消息。

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對鎮北侯懷恨在心，卻……

“你可知道，母親斷你一臂後，在神玄長老麵前，自斷三手指，才保下了你。”

楚月歎了口氣。

這件事，是從零零碎碎的記憶裏拚湊而的。

斷指之事，更是沒幾個人知道。

鎮北侯擔心程洪山自責，才把消息封鎖。

寧願程洪山恨自己……

那時，程洪山在城南郊外，聽到鎮北侯突然斷指的消息，還高興的大口喝酒……

程洪山龐大的軀抖了幾下，眼眶發紅，熱淚流淌而出。

他閉上眼睛，滿麵淚水，跪在了楚月的麵前。

“原來如此……”

“我！我該死！我該死啊！”

程洪山的聲線都在發，他突地一掌，一掌，狠狠地打向自己。

幾下過後，便口吐鮮。

可他非但沒有停下，還越打越猛。

楚月淡漠地睨著，沒有半分阻止的打算。

這是應該的。

如若武殿之時，不孤注一擲，隻怕會死在程洪山的手中。

好狠。

小狐貍懶洋洋地斜臥在石桌，悄咪咪地打量著這個心狠的人。

麵對滿鮮的程洪山，竟無於衷。

不過——

他喜歡。

越看越喜歡。

楚月狐疑地看著小狐貍，總覺得，這小東西看的眼神，有點兒讓人惡寒。

嗯……

改日把他的眼睛給挖了吧。

眼不見為淨。

小狐貍見楚月向自己，愈發恥了，別扭地看向別，輕哼了一聲。

“啪……啪啪。”

拍掌之聲，絡繹不絕，響徹聽雪軒。

小寶從楚月部躍下，來到程洪山的麵前，抓住了程洪山的手，“程大叔，你不要打自己嘛，寶寶不想看到你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