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橙絕地捂住額頭。
過了好久,終于接了周暮昀把隊友廖予卿炸死了的事實。
接下來該怎麼辦?
游戲里還剩下71個幸存者,這一局游戲還沒進行到一半呢!
難道一個人要帶兩個菜?
要是不管他們倆,一個人單飛,說不定還有贏的希。又要保護他們,又要防止自己被殺,還要殺別人,這個難度可太大了。
周映雪也意識到這一點,善解人意道:“大魚,這一局你別管我了,讓我自生自滅吧,我們隊的勝利最重要。”
喻橙心里,轉過頭卻目幽幽地盯著邊上的周暮昀。
對自己炸死隊友一事,周暮昀毫無愧疚之心。對上譴責的目,他一臉平靜地狡辯:“誰知道進來的人是他,我看到有人就想殺了。手雷炸響之前有延時不是嗎?他看到可以躲開。”不是自詡很厲害的大神嗎?怎麼連手雷都避不開。
正在觀戰的廖予卿:“……”我他媽當時都懵了好嗎?誰能想到人也會殘害隊友。
喻橙:“那你怎麼不開槍?”
開槍好歹傷不到隊友!
周暮昀理所當然道:“槍沒有手雷的威力大。”
喻橙呵呵一聲,他說的倒是實話,除了那幾把一槍頭的狙擊槍,沒有哪把槍的威力能跟手雷相提并論。
“我要離你遠一點,免得你連我都炸。”
周暮昀搖頭:“不會,你我還是能認得清的。”
廖予卿:“……”合著我死了活該?
周映雪正躲在暗打算不給喻橙添麻煩,一路茍到前十名不掉分就行。聽到他們倆的對話,無奈道:“大哥你適可而止吧,游戲里也秀恩?”
哦,全世界的人都不認識,只認識自己的老婆。他剛才那句話,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周暮昀聞言瞥向喻橙,冷酷無地詢問:“我能炸死嗎?”
喻橙:“……”
周映雪氣得頭頂冒煙,怒道:“連自己親妹都要炸死,這到底是人的缺失,還是道德的淪喪!”
喻橙也覺得周暮昀有點過分,抬起踹了他一下,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周暮昀頓時安靜了。
自從跟周暮昀在一起后,喻橙就覺得自己烏的功力前所未有的暴漲。記得之前玩真心話大冒險,前一秒剛說完想看周暮昀被整,下一秒他就遭殃了。
眼下也是如此。
說完那句“你連我都炸”后,沒想到一語讖。
決賽圈時,只剩下三個人,這個時候周映雪已經被淘汰了,我方只剩下喻橙和周暮昀。也就是說,再干掉敵方一人,這一局就能吃。
喻橙躲在大石頭后面換裝備,還沒發現剩下那個人的位置。周暮昀率先發現了,但他沒通知,立刻使出了頗個人特的一記絕殺扔手雷。
換完裝備的喻橙暗道一聲不好,他這一次沒扔遠,而決賽圈的空間本就不大,稍微移一下位置,就會被敵方發現,可如果在原地不……
還沒想象出后果,手雷的倒計時就截止了。
“轟!”
喻橙和周暮昀雙雙被炸死。敵方白白撿了個大便宜,吃了。
觀戰的周映雪、廖予卿:“……”
這難道就是傳聞中的我狠起來連自己都打?
喻橙手機一丟,栽倒在大床上。
今晚可能跟這個游戲相沖,第一把因為分神被敵方打死,第二把……第二把簡直不想回憶。
周暮昀先炸死了廖予卿,然后炸死了,最搞笑的是他連自己都炸死了。
真正意義上的團滅!
越想越來氣,喻橙騰一下坐起來,奪過周暮昀的手機,強行卸載了他手機里的“絕地求生刺激戰場”,然后給他下載了一個開心消消樂:“你以后想玩游戲就玩這個吧!”
周暮昀:“……”
他自覺理虧,心虛不敢回應。
喻橙目如炬,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大聲質問:“你不是說認得清我,不會炸死我嗎?”
冷靜下來的周暮昀張口解釋:“我看到對方在小木屋里,就想丟顆手雷炸死他,但是沒作好,丟得有點偏。橙橙,我把你炸死了,但我也為你殉了。”
喻橙被他的歪理折服,沉默好半晌,抬手捂住他的:“你可閉吧。”
翌日上午,喻橙先給蔣士打了個電話,確定在家后,就收拾東西回家了。
臨走前,做了幾道爽口的小菜,分別裝進幾個塑料打包盒里,打算帶回去給蔣士,夠和老魚同志吃兩頓了。
別人家都是媽媽前去看兒,順便帶上自己親手做的小菜,他們家正好反過來了。
誰讓蔣士做的菜還不如好吃。
老魚同志上次在微信上跟說,下回回家別忘了帶點菜,他想念的手藝。
當然,老魚同志不敢當著蔣士的面提這個要求。提了就等同于他嫌棄蔣士做的菜不好吃,下場會很慘。
知道今天要回娘家,周暮昀留了輛車給用,免得打車。
喻橙開著男朋友當初為了裝窮特意買來的低調suv,一路安全到家。
進屋后才發現家里來了客人。
愣了愣:“您怎麼……”
來人正是昨天才跟見過面的霍衡昔。
穿著一剪裁得、質地良的白西裝,里面搭配細條紋的襯衫。襯衫是寬大的喇叭袖,從西裝袖口里探出來。干練中出一時尚。
仍然是致的面容,紅似火,但今天的頭發沒盤起來,很隨意地散著,是和的波浪,搭在肩頭。
喻橙拎著兩個的塑料袋,呆呆地站在玄關口,下意識想問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忽然意識到這麼問好像有點不禮貌,便將剩下半句話咽了下去。
霍衡昔也看到了,似乎沒想到剛好回家,驚訝揚眉,站起來笑著說:“回來了?”
喻橙張著“啊”了聲。
晃神了一秒,有種霍衡昔才是媽媽的錯覺。
蔣士不滿兒沒出息的樣子,就像過年走親戚無數次提醒人那樣,說道:“怎麼教你的,見人不會問好?”
過年期間被說教的畫面劃過腦海,喻橙立刻站直,微微點頭欠了欠:“阿姨好。”
“我們已經見過面了,不用這麼張。”霍衡昔見輕抿,小臉張得都繃起來了,眼睛睜得大大的。
喻橙局促一笑。
蔣士說:“我要跟霍士聊一會兒,你是回房間,還是留下來一起聽?”反正是與有關的事,旁聽也無妨。
如果是蔣士和周暮昀聊,喻橙可能會很有興趣留下來聽,但們兩個強人之間的巔峰對決,還是不打擾了。
“我回房間,你們慢慢聊。”
把手里的小菜全都塞進冰箱里,也來不及整理,飛快地轉回到自己的小房間。
上說著不打擾們倆的談話,心里多多還是有點好奇的。
經過上次聽無果,喻橙這一回學聰明了,進來時沒有把房門鎖上,而是輕輕關上。
等了一會兒,確認不會有人注意這邊的靜,才悄悄拉開一條隙。
過狹窄的門看著客廳里面對面坐著的兩個人。
一個是商界的強人,一個是學界的強人。看著們對視,喻橙都能腦補出一紅一藍兩道長長的柱在空中激烈撞的畫面。
周暮昀以前就說過霍總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喻橙現在深有會。
和周暮昀的前一天在網上曝,霍總第二天就親自上門找,隔天就來跟的家長見面。
念頭一轉,猛地反應過來,這算是雙方家長會面?
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下一步豈不是要……領證?
喻橙被自己的想法驚到,側著頭耳朵朝外面聽們的對話。
客廳里一片安靜,老式空調的運作聲有點吵,模糊了兩人的對話,豎起耳朵聽依稀也能聽到點容。
是霍衡昔率先開口:“沒事先跟您打聲招呼就過來是我冒昧了。我沒別的目的,就是想談談兩個孩子的事。”
十分鐘前,蔣士聽到門鈴聲還以為是喻橙回來了,打開門卻看到一張陌生面孔。
當霍士表明份,自稱是周暮昀的媽媽,就算不說,也能猜到前來的目的。
就是覺得有些意外。
按規矩來講,兩個孩子目前正在談,還沒到雙方家長見面商定某些事宜的地步,男方的家長貿然過來確實是有些不妥的。
這樣一來,搞得好像某些事板上釘釘了一樣。
由于霍士的態度足夠真誠,蔣士才沒表現出不好的緒,反而笑著說:“我們平輩,霍士就別用敬稱了,隨意點兒,想說什麼就說吧。”
喻橙躲在門后面松口氣。
真怕以蔣士的脾氣會不給霍總面子。
霍衡昔一愣,也笑了:“那好,我就不繞彎子直說了。喻橙這孩子我喜歡的,也知道你作為母親的諸多顧慮。今天就是過來跟你表個態,我和丈夫都不是看重家庭條件的人,就算以后嫁進周家,也不會到半分輕待。至于老爺子那邊,昨晚已經通過電話了,沒什麼問題。這是其一。”
頓了頓,神認真:“其二……我那個兒子,可能讓你不太放心。確實,我也擔心喻橙將來會不了。他從小就這樣,子冷,話,讓他改可能一時半會兒也改不了。他脾氣也不好,易怒、任、小氣、執拗等等。但他品行絕對端正,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蔣士:“……”
第一次見到這種況,在親家面前把自己的兒子說得一無是。
而且,也不覺得姓周的小子話,說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這個辯論賽冠軍差點說不過他。
比蔣士更驚訝的是聽到這些話的喻橙。
易怒?任?小氣?執拗?子冷?話?
請問,以上的特質能有一個跟周暮昀對的上號的嗎?沒有!
他脾氣不能再好了,暴打他狗頭他都沒吭聲。也不任,平時讓他干點什麼,他都樂意之至,雖然事后可能收點報酬。也不小氣,他為人世都大方的,唯一能現小氣這方面的可能就是瞎吃醋。可這對來說,是萌點,不算缺點。執拗這種屬沒發現他上有。還有子冷和話……
說到這兒,就想笑了。
如果抱著你的脖子撒蹭也算子冷的話,那就姑且算他子冷吧。
喻橙覺得霍總可能對兒子有什麼錯誤的認知。
不對,一定是周暮昀他演技過人!騙過了無知的家長!
兩個人又談了一會兒,到最后約好了下次有機會一起喝下午茶。
喻橙:“?”
這麼快就達了共識?
霍衡昔站起來,看了眼喻橙的房間:“橙橙出來一下吧?”
喻橙一愣,指著自己的鼻子,在嗎?
打開門慢吞吞地走出去,站在霍衡昔的面前,眼神還有點茫然,不知道要跟自己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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