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慕川開門走進來的時候,向晚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你怎麼……回來了?”
白慕川揚揚眉,“因為你想我了。”
“……”
兩個人相視。
一秒破功,然后都忍不住笑。
“得了吧?”
“你親口說的,還想反悔?”
“喂喂喂——”方圓圓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覺得沙發上突然發釘子了,“你倆這恩秀的。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回房去給我家小黃黃打個電話,治愈一下!”
朝向晚個眼睛,抱著小黑黑走了。
向晚忍不住笑,嗔怪地看白慕川。
“真是的……搞得這麼矯。”
白慕川臉一暗,抿著盯住,突然又大步沖過來,勾住的腰,往懷里一勒,二話不說,低頭就吻了下來……
向晚:“……”
被承著過分熱的吻,臉紅心跳,稍稍有些推拒,白慕川卻不肯松手,鐵臂越纏纏,吻越來越深,溫熱的掌心在的腰上,指尖流連,如同烙鐵,不過頃刻就化為的野,那急切的樣子,像是要把拆吃腹……
“唔,白慕川……”
向晚皮疙瘩都起來了。
乘他換氣的當兒,別開臉。
“干嘛啊……?”
這一偏頭,白慕川的恰好落在的脖子里。
溫熱的呼吸,麻麻的……
向晚哆嗦一下,白慕川低笑起來。
“我們回房說。”
“……”
白慕川連續兩天沒有回家,這一次回來,共計待了一個小時零十分鐘。方圓圓只見到他一面,然后他就走了——并且,帶走了的小伙伴向晚。
一個人在家,無聊之極。
方圓圓給黃何發消息聊天。
“黃黃,你說這兩個人,是不是都有病啊?”
“你認為有病的人,應該……都正常的吧?”
“我靠!要造反了是吧?”
“不不不,我是想說……我真有病,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就很正常呢?”
“你有什麼病啊?”
“相思病。”
“……”
向晚坐在白慕川的車里的時候,還累得腰酸,不停地埋怨他辣手摧花,不懂得憐香惜玉。可到了重案一號,看到一片忙碌的畫面,馬上就打起神,進了工作狀態。
“我的任務是什麼?”
“等一下,唐元初會把資料抱到你辦公室。”
白慕川抬腕看了看時間,又指了指辦公室的方向,“走吧,我給你代一下。”
“好的。”
工作中的兩人,沒有半點曖昧。
那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讓路過的警員紛紛側目。
向晚有好些天沒來重案一號,但大家并沒有忘記是犯罪側寫助理的份,一個個都熱的上來招呼,就連程馨也遠遠地招待了一聲,甜甜地“向老師”,好像兩個人以前的嫌隙不曾存在。
可以啊!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懂得收斂和克制了!
向晚瞄一眼,微微點頭,去辦公室的路上,一直在笑。
白慕川皺眉看,“有什麼好笑的?”
向晚輕咳,清了清嗓子,“沒什麼。我這辦公室,不會都長霉了吧?”
推開辦公室,里面打掃得干干凈凈,不像好多天沒人的樣子。
白慕川勾了勾,笑容里帶一些邀功的意味。
“怎麼樣?”
知道是他人打掃的,向晚轉過頭來,“謝謝領導。”
“哼!”白慕川回頭一看,沒看到別人,又低聲音,“麻煩你,換一個稱呼。”
“大人?”
“……欠收拾了?”
“小川川,小白白,小慕慕,沐二大大……?”
白慕川拉下臉,“我可以掐死你嗎?”
“這里是重案一號。”向晚嚴肅地說完,看他沉下眉梢,突然又俏皮地吐了個舌頭,“即便你是我老公……殺人也是要犯法的。”
狡黠的人。
一秒拉回戰局。
白慕川臉上的笑意浮了出來。
“就數你貧!”他指尖點了點向晚的額頭,走了進去。
向晚跟上,“謝大人不殺之恩!”
“……”
今天晚上白慕川親自回家接向晚過來,當然不僅僅是為了滿足一下風花雪月的小心思,他坐下來撥了唐元初的電話,很快,那家伙就捧著一堆資料過來了。
“向老師,‘喪尸案’的卷宗,都在這里了。”
今天晚上的任務,就是看卷宗,從犯罪側寫的角度做出分析,對案件相關的人進行排和犯罪心理模擬……卷宗很厚,任務也重,但向晚眼睛里卻閃著爍爍的星,滿臉寫滿的全是探知。
翻著卷宗,白慕川坐在邊上為講解。
兩個人配合默契,渾然不覺邊還有一個人。
唐元初站在辦公桌前,看了片刻,默默低下頭。
“要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出去了。”
白慕川嗯一聲,面無表,“去忙吧。”
唐元初點頭,往后走了兩步,又自顧自地停下,回頭看白慕川,那神完全不像想離開的樣子。
“還有事?”白慕川挑眉。
“白隊……”唐元初聲音低沉,語氣略顯凝重,“謝綰綰的事,我覺得你有點過余嚴肅了。是一個公眾人,被警方三番五次的傳訊,對的個人影響是很大的,現在本就在風口浪尖上,咱們不救也就算了,怎麼能再推一把呢?”
“過余嚴肅?”白慕川笑了起來。
敲了敲桌面,他突然重重一拍,臉拉了下來。
“唐元初,你當重案一號是菜市場,可以討價還價嗎?還是你以為,法律全都是擺設?”
“我不是這個意思。”唐元初的頭垂得更低了,但說得卻很堅決。
十秒后,他組織好語言,甚至抬頭直面白慕川冷冽的視線。
“這個案子里,一直是害者。《末世之前》播放時發生案子,不是能左右的,結果導致影片被播,損失的人也是……從機上來講,與案子就不存在關聯。還有,天怒計劃的參與者里有的讀者,這個就更牽強了。從本質上來講,這些事與是沒有關系的,行為,偶像買單,這不是法律規定的吧?更何況,已經因為這個案子到輿論攻擊了,我們不保護害者,還火上澆油,也不太厚道吧?”
這兩天唐元初一直在關注輿論。
案件涉及到謝綰綰,發酵得很快。
網絡上的鍵盤俠,見風就是雨,說得極是不堪……
有些攻擊的言論,讓他很難想象,這是一個正常過教育的人,用來攻擊一個弱所使用的……
“這個社會對太不友好了。”唐元初沒有聽到白慕川的回答,咽一口唾沫,又突然斂住目,眼神犀利地反問:“我們這樣做,覺是在為推火坑的人助力。白隊,如果把謝綰綰換向老師,你還舍得這麼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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