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好手續，簽了字，謝綰綰離開重案一號時，已是晚上十點。

助理把車開到樓下等待，把口罩拉了拉，正準備出門下臺階，一個人影就閃到了面前。

“喂！”已經下班的程馨，換上了便裝，背著手站在謝綰綰的面前。

很高，但謝綰綰穿著高跟鞋，似乎比還要高上一些。

這讓程馨略略站直了一點，朝瞄過去，“我程馨。是程正的妹妹……”

謝綰綰知道，但從來沒見過。

輕輕瞄一眼，從包里把墨鏡拿出來，架鼻梁上，冷漠地說：“我跟你哥不。”

程馨：“……”

在謝綰綰面前，就像一個傻白甜。

一個溫室里長出來的花，哪能說得過謝綰綰這樣的人？

程馨尷尬地咳嗽一下，想套個近乎，“那個，我喜歡你的作品，尤其是《灰名單》，你演得特別好……”

謝綰綰冷冷看，“《灰名單》還沒上演。”

程馨：“……”

又一次被嗆住，程馨臉頰微燙。

“快了快了嘛，反正我差不多是你的啦……”

謝綰綰輕輕一哼：“我的，好像都沒什麼好下場。”

程馨：“……”

有點抓狂。

這個謝綰綰怎麼比向晚那人還難通？

向晚是心里有壞水，臉上一片溫和，典型的腹黑，而謝綰綰是一個連敷衍都欠奉的人，對不喜歡的人，一律冰川臉。程馨想到這個，有一種自討沒趣的覺，說話不由又尖刻起來。

“我今天找你，可是為了你的事，想盡一個對偶像的責任……”

謝綰綰臉上看不到表。

半晌，口罩下的鼻翼一聲冷哼。

“程警，我的時間很富貴，有事直說。”

程馨往大門張一下，走近半步，又低了嗓子，用一種“我什麼都知道”的表，神怪異地充滿了八卦氣息，“我知道你喜歡白慕川……老實說，我覺得你倆般配的，你比那個向晚漂亮多了，又與他從小認識……”

謝綰綰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程馨目一涼，“我是想說，你難道就不想把白慕川搶回來？”

嗯？謝綰綰扶了扶墨鏡，角不經意勾起一笑，“打黑除惡專項斗爭，年年都在搞，程警為警察，難道不知道搶人是犯法的嗎？”

“……”

每一句都被diss。

程馨臉上有點掛不住。

不過，以己度人，不相信謝綰綰真的可以像表現出來的那麼淡定……

“別裝了！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程馨冷笑一聲，“實話告訴你吧，我有一個小，如果你利用得好呢，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拆散他們，把白慕川搶回來。”

的表，一臉小人。

謝綰綰眉頭皺起，涼聲笑開。

“這麼好的事，你為什麼自己不做。你不——也喜歡白慕川嗎？”

程馨一怔。

沒想到謝綰綰會直接破。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程警打得一手好算盤！”

謝綰綰凌厲的目，似乎看了的心。

程馨的臉，青白不勻。

“再見！”謝綰綰拎著包，腰一扭，走下臺階。

背后，程馨不服氣的哼聲，“我就不相信，你對他們的事，一點都不好奇！”

謝綰綰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

第N次去看守所，向晚早已沒了第一次的覺。

心悸、心慌、好奇、各種臆想……不存在的。

淡定的跟在白慕川的邊，抱著個筆記本，像是他的助手。

犯罪嫌疑人都是關押在看守所的，為了辦案需要，警察夜間提審，也是很正常的事。看守所邊上就有一個武警中隊，監獄也有獄警值班，安全可以說固若金湯。

大門“哐哐”的聲音，半夜里，聽得人骨悚然。

嫌疑人在看守所的日子不好過，大多這個時候，還沒有睡著，聽那聲音，就得張起來。

陪同白慕川來看守所的，除了向晚，還有丁一凡和唐元初。

一行四人，很快辦好手續，去了審訊室。

不一會，暗影就被獄警帶過來了。

穿著監獄的“統一制服”，手銬冰冷，一臉憔悴，幾天不見，這個人似乎瘦了好大一圈。站在門口，他看到白慕川幾個，轉頭就對獄警提要求。

“我要上廁所。”

獄警看了白慕川一眼，不高興地吼了聲。

“就你事多。”

暗影沒什麼表，轉頭去廁所里，目與白慕川在空中一撞，隨即撇開。

對暗影的提審不是第一次了。

每一次，他都很配合地代況。

不過，每一次，都很作。

上廁所，要喝水，要煙，拖延時間，都是常事。

白慕川雙手抱臂，很有耐。

向晚看著那個離去的背影，卻皺了皺眉，“這個人，不好對付的呀？”

白慕川瞥頭看，“怎麼看出來的？”

向晚輕笑，“看臉啊！很多時候，人是可以貌相的……”

白慕川沒有反駁。

四個人靜待著，等獄警再次把暗影帶回來，十分鐘已經過去了。

這人往審訊室的老虎椅一坐，先是笑著解釋了一下。

“上了個大，各位等久了。”

“……”眾人不回答。

暗影不以為意地抬抬手腕，“你看，這活著不方便的，個屁都費事……”

“……”

這個人！

確實能耐。

很坦然地面對警察，這已經是了不起的一種能力了。

向晚投過去的目深了深，白慕川卻輕咳一下，打開了面前的本子，并示意唐元初做好筆錄。

“韋剛，我們今天過來，是還有幾個補充問題，想找你了解一下。”

暗影無所謂地一笑，“你問。”

白慕川：“天怒計劃的制定、實施，除了你之外，還有誰？”

暗影：“不是已經問過很多次了嗎？”

白慕川：“如實回答。”

哦一聲，暗影了解地點點頭，“就是那些人啊，不都被你們抓了嗎？沒有抓到的，人家都在國外逍遙快活呢。想來這輩子，你們也抓不住了……”

白慕川沉目看他，“當初為你和境外勢力牽線搭橋的人，是誰？”

－－－－－－題外話－－－－－－

可能會有錯字……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