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覺得有點好笑。

“就當是我編故事吧。”從白慕川面前拿過卷宗，隨意地一翻，又溫聲細語地說：“韋剛，就在今天晚上，我用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把你的過去、現在，全都梳理了一片。你信嗎？我比你自己，更了解你。”

暗影語塞。

向晚要的，就是他的不自信。

一個對自己失去信心的人，很容易被人引導緒。

向晚認真地看著他，繼續說：“你的家人，從你坐牢那一天，就放棄了你。父母以你為恥，多年沒有來往，你的前妻恨你，出國后也沒有聯系過你。你的邊，已經沒有信得過的人……所以，我就一直在想，能讓你完全信任的，是誰呢？”

頓了頓，突然一笑。

“難道是你兒子？”

暗影瞳孔一，冷笑。

“寫書的人，真是喜歡一派胡言。”

向晚勾，“你那個兒子，很小就被前妻帶出國了……后來就沒了消息。是不是，他早就已經回國？”

“我怎麼知道？你應該去問我前妻啊？”

暗影面蒼白，雙神冷冷地看著，表比剛才猙獰。

說完，他挪開視線，不再與向晚對視，直接懟白慕川。

“我只是嫌疑人，我也是有人丨權的，你們這麼對我車戰的審訊，就不怕我投訴你們嗎？”

白慕川不冷不熱，淡淡一瞥，“你可以投訴。”

暗影膛起伏，無力地閉上眼睛，“幾位警，我現在心跳很快，我困了，累了，了……我覺我就要死了……我現在……需、要、醫、生……”

這是開始耍無賴了。

偏生這一套，最管用。

人化的制度，剛好是他可以利用的。

哪怕眾人很不爽他，也不得不妥協。

白慕川來獄警，為他就醫。

然后，從看守所離開。

唐元初和丁一凡到白慕川的事沖擊，比往常沉默。

白慕川卻不以為意，看了向晚一眼，“冷不冷？”

向晚淺笑，搖頭，“快立春了。哪里會冷？”

“逞強！”白慕川下上的外套，披在向晚的肩膀上，“別凍著了。倒春寒，才是最冷的時候呢。”

好吧！

向晚拉了拉服，莞爾。

白慕川：“我送你回家……”

嗯！向晚點頭，“可惜，今天晚上，沒什麼收獲！”

“誰說沒有收獲？”白慕川斜一眼，目里充滿了欣賞，不僅僅是一個男人對人的欣賞，還是一個同行的欣賞，“你問他的那幾句很犀利！韋剛神慌張，表現異于平常。我認為，這是一個重要的調查方向。”

向晚一怔。

隨即，失笑，“你還真相信我的推測？”

“刑警的準則就是不放過任何一種可能。”

白慕川說到這里，皺了皺眉，“不過這條線，不好查。韋剛的前妻和兒子走許多年了！這些年，他一直是個人生活，在暗門，也比獨眼龍和秤砣這些人混得差，本來是不太崔鳴重用的……一定是有什麼改變了他。向老師，你的分析，非常獨到。”

有些細節，他都沒有想到。

向晚不僅想到，還做了大膽的猜測。

白慕川回頭就吩咐丁一凡，“回頭就通知報組，深調查。如有需要，可以與二部聯系，標出重點，調查韋剛的前妻和兒子……”

丁一凡點頭，“是！”

向晚瞥他，角上揚，“謝領導對我的信任。”

白慕川攬住的肩膀，似笑非笑。

“共同進步！”

……

出看守所，已是凌晨時分。

眾人買了些宵夜，讓丁一凡和唐元初拎著，一起回了家。

聽到聲音來開門的，是方圓圓。

還沒有睡。

謝綰綰也沒有。

和方圓圓，還有那個助理都在客廳里聊天。

意外的是，方圓圓這個沒節的，來京都是要為向晚“攆狐貍”的，可看的神態，分明與謝綰綰已經聊得熱火朝天了。

呵，人！

向晚白了方圓圓一眼。

方圓圓聳聳肩膀，看到了唐元初手上的東西。

“我的乖乖，剛準備外賣呢，你們就買回來了？來來來，擺上擺上，我都快壞了！”著肚子就手。

唐元初和丁一凡都是第一次到白慕川家里做客，還是深更半夜的，剛開始有些拘束，被方圓圓這麼一喊，算是緩解了氣氛。

“看看你們喜歡吃什麼……”

“買這麼多呢？”

“是的啊！有辣的，有不辣的。”

客廳足夠大，沙發也是，坐幾個人綽綽有余。

唐元初其實并沒有想到謝綰綰會在白慕川家里，不過，在看到那一刻，卻有些明白為什麼從來不請客人去家的白慕川，會突然上他和丁一凡。

這分明就是找人做伴。

要不然，他帶著宵夜回來，家里一堆人，不是很尷尬？

為了調節氣氛，唐元初充分發揮了自己“警方代言人”的口才，又是賣萌又是賣腐……盡量讓每個人都在宵夜的歡樂氣氛里覺到愉快。

不得不說，他是一個有天賦的孩子，是那種不論與誰相，都能讓對方放松的人，以方圓圓為首的幾個人，全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謝綰綰的助理，也頻頻對他放電。

唯獨謝綰綰，吃宵夜，一字都無。

坐在眾人中間，像一個孤獨的影子。

哪怕唐元初的視線無數次投向，期待著與空中的一次偶遇與撞……卻一秒鐘的機會都不給他。

全程低著頭，玩手機，不話題，像一個局外人。

直到宵夜吃完。

丁一凡起告辭，唐元初不得不跟著站起來。

“我們先走了，白隊，向老師，明天見。”

白慕川目如炬，把一切都看得清楚。

他沒有挽留，擺擺手。

“回去注意安全。”

“好的好的。”

“拜——”

大家相互告別，謝綰綰看著手機，頭也不抬。

可以說，相當無了。

向晚想到禿鷹的深潭邊，唐元初為了救那縱一跳，不由唏噓。

作孽！

……

……

今天晚上家里人多。

吃完東西，幾個人幫著收拾，很快打掃干凈。

白慕川不便周旋在人堆兒里，早早地回了房間。

向晚等大家收拾好，去方圓圓房里坐了一會，了解的心路歷程——怎麼就從怒氣沖天的“殺人犯”變得與敵人談笑風生的傻子了呢？

－－－－－－題外話－－－－－－

你們有喝茶醉掉的經歷嗎？

我今天喝了茶，太大杯了，一天都想吐……藍瘦！

呃！小說在收尾的階段，一直奔著大結局在走……只是坑太多，捂臉！

謝謝小仙們送票和打賞，最近有些自我懷疑，你們的鼓勵，對我真的很重要。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