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隊白隊！”

辦公室外傳來唐元初的聲音。

“準備就緒，可以出發了。”

白慕川點點頭，“好。”

準備出警，來不及再解釋。

他攬了向晚一把，“走吧，我們邊走邊說。”

向晚嗯一聲，收拾好緒，低頭拿起手機，頓了片刻，跟著白慕川一起走了出去。

眾人腳步很大，腳步聲清脆沉重。

走廊上，權騰帶了幾個行隊的隊員，從行隊過來。程正也帶著梅心和苗梓晨“兩大護法”，腳步匆匆下樓。

案子不小啊！

出了重案一號最豪華的陣容。

向晚沉默地站在邊上，沒有什麼存在。

眾人集合大廳，汽車也等在重案一號的樓下。

白慕川環視眾人，“出發！”

“是！”

令行止，作整齊劃一。

沒有一句多余的廢話和雜音……

眾人行匆匆，眼看就要走出大門，一個纖強的人影卻突然沖了過來。

“白隊，等一下，等一下。”

這突兀的聲音，有一不和諧。

白慕川與眾人一起看向來人。

“不好意思，我是想……我可不可以跟大家一起出警？”程馨站定，被大廳里肅穆的氣氛震住，聲音弱弱的，顯得底氣不足。但對于隨眾出警的意愿，卻極其強烈，眸底里快要迸出了，“可不可以啊？”

“做好本職工作！”白慕川不耐煩地掃一眼，“我們走。”

“白隊……”程馨顯然不想放過這個機會，“我已經來重案這麼久了，就沒有干過什麼正經工作，能不能讓我跟著大家去歷練歷練……”

這姑娘也真的是傻。

什麼沒做過正經工作？

都是重案一號的人，哪個工作正經，哪個不正經？

程正忍無可忍，搶在白慕川之前住：“趕讓開！做你自己的事去！”

“哥！”程馨抑太久，心里本就覺得憋屈，眼看程正也不幫說話，更是氣不打一來，“我是認真的，我想要換個工作，我請求與大家一起行，有什麼錯嗎？”

白慕川：“你的工作是什麼？到現在還不清楚？”

這反問，冷漠扎心。

程馨一撇，委屈地小聲說：“白隊，我想出現場……”

白慕川：“再說一遍，讓開。”

程馨委屈到了極點，眼圈都紅了，“我只是想出現場，憑什麼我就不可以……”

白慕川冷眼一掃，低頭看手表，沉聲道：“程馨擾正常警務秩序，記大過一次。明天早上十點，大家到會議室討論，然后部通報！”

說完，他率先邁出大門。

程馨像見鬼一樣，呆在原地。

“不……我沒有……”

其他人嘆口氣，同地看著，卻沒有一個人敢出來為求……

程正經過邊的時候，眉目微冷，也是一字都無。

“哥！”。

程正徑直走過，“回去反省吧。”

程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等眾人影消失在眼前，才反應過來，大吼一聲。

“我有意見，這不公平。我要投訴！”

……

的吼尖利刺耳，從背后傳來，向晚一皮疙瘩。

眾人整裝上車，疾馳而去。

向晚安靜地坐在白慕川邊。

好半晌，突然聽到他問：“你故意的吧？”

向晚眨眨眼，困地偏頭，“什麼？”

白慕川看一眼認真開車的唐元初，低嗓子，“程馨。”

向晚：“……”

“怎麼可能呢？”向晚矢口否認，斜眼看他，“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壞了，小白先生。”

白慕川哼聲，“你啊，心里分明就記著恨呢。”

“NONONO，冤枉！你可不能這麼污蔑我。第一，急吼吼地跑出來擾警務秩序的人是，第二，要給記大過的人，是你……我從頭到尾就是一個無辜的旁觀者啊，怎麼就扯到我上了？”

白慕川失笑，“還裝？”

向晚撇，無辜地豎起兩指頭，“我保證！”

呵！白慕川一把抓住的手指，把拉得坐近一些，低頭打開朋友圈，遞到面前，“敢說不是故意引的？”

呃！

向晚剛才發了一條朋友圈。

就在白慕川決定出任務的時候。

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一共寫了幾個字。

“又要出警了，好張啊！”

白慕川：“你平常從不發朋友圈的人，莫名發這一條，不就因為加了程馨好友，知道看得見？”

“就算我是故意的，也要上鉤才行啊。”向晚翻個白眼，從他掌心回手，“反正不關我的事。”

“是的，確實不關你的事。要不然，我懲罰的人，就是你了。”白慕川笑嘆，一下的腦袋，語氣有一無奈，“你啊，真的學壞了。把對手的結局安排得明明白白，卻一無所知。”

“……”

向晚偏開頭，看著窗外。

“生氣啦？”白慕川看著的側臉，又拍拍邊的位置，“坐過來。”

向晚就像沒有聽見，還往窗邊挪了挪，離他更遠。

白慕川失笑，到邊，輕輕攬住的肩膀，“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向晚猛地調頭，直視著他，“那你什麼意思？”

“……”

白慕川一本正經地看著，冷峻的面孔保持不到三秒，突然破功，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非得我說，你干得很好，才滿意是嗎？”

“哼！”向晚是滿意了，“你剛才那樣子，就像要吃人似的，我還以為你要給程馨申冤呢……”

“傻姑娘！”白慕川又去牽的手，“我很高興你懂得保護自己。但看你上的棱角越來越尖利，有時候也會很擔心。”

“擔心什麼？”

“棱角傷人，也會傷己。”

“聽不懂，說人話！”

“……還是單純一點的小向晚，更好對付。請繼續保證你以前的優秀品質，五十年不變！”

“去你的！”向晚被逗得笑了起來，“我一直是善良單純的小可好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你？”白慕川反問。

那句差點口而出的話，向晚打住在邊。

說不出來。

如果真的“雖遠必誅”，與那些人又有什麼區別？

以自己的標準和好惡去懲罰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