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向晚沉，“他是個功的商人，正常況下，不會讓自己手上沾。而且，他也沒有殺害徐思琦的理由……”

“厭惡？被害者對他糾纏不清？”

“糾纏不清就要殺人嗎？”向晚哼笑，“小白先生，你對男人太不了解了。”

“……”這什麼話？

白慕川：“難道我對人更了解？”

“咳！”向晚清了清嗓子，“當然，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你對這種油膩男太不了解了。”

“哦？”白慕川饒有興趣地勾勾，“說說看。”

“他們過盡千帆，閱無數，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這種男人對付人的糾纏有一萬種行之有效的辦法。我敢說，殺人絕對不是最有利的一種。徐思琦無權無勢，除非手里有對方的某種把柄，讓他不得不選擇殺人滅口。要不然，他是不可能犯傻的。”

“很徹。”白慕川看著天上的繁星，“可萬一，恰好有這種可能呢？畢竟，兇手也會這麼想。”

“……”向晚沉默了。

是的。

他說得對。

不能排除殺人滅口的可能。

新歡上位，不小心發現金主的，也是可能的。

向晚剛才的推測，是來自于自己的直覺，現在被白慕川否認，雖然可以用這個理由推翻自己，但仍是覺得第一種可能更大。

“我還是更傾向于兇手另有其人。要是張厚發要殺人，大概不會選擇在自己家里，還把尸擺在自己耗資千萬的游泳池……”

“嗯！”

這個理由更容易說服白慕川。

他戴著白手套，在圍墻上輕輕一，抬起手指看了看，慢悠悠地說：“我們去大廳看看。”

“嗯。好。”

向晚跟著轉，白慕川卻停了下來。

“小向晚。”

“嗯？”

白慕川視線落在臉上，“你記得一個有名的包公案嗎？”

“這……”向晚輕笑，“包公破了那麼多案子，不知大人你指的是哪一個？”

“就是那些巧用智慧，當場破案，抓到兇手的案例？”

呃！

一時間，向晚還真的想不起來。

困地看著白慕川，“你問這個干什麼？”

白慕川揚了揚，“白大人今天也想給你來一個——現場智破殺人案。”

“噗！”向晚笑著睨他，“不知白大人，有何良計？”

白慕川攤手，“并沒有。這不正準備咨詢我的軍師嗎？怎麼從一眾嫌疑人里，發現那一個是兇手？”

說到這里，他提了提角，“犯罪心理側寫，這個時候，可以派上用場了。”

“……”

這是讓“看臉破案”的意思？

“得了你嘞，我可沒那麼厲害。”

白慕川攬攬的肩膀，“不要謙虛，我相信你。”

這樣的信任，讓向晚瑟瑟發抖。

可不認為自己有能力在一大群人里，一眼看出兇手是誰。更不認為“白大人智破兇殺案”可以像話本小說里寫的包大人一樣，那麼輕松、簡單，不費吹灰之力。

畢竟包大人的時代，民風還很淳樸。

現在的人，一個個都了。

敢殺人，心理素質肯定比一般人高，哪會輕易暴？

但萬萬沒有想到，白慕川不僅對有信心，對自己顯然更有信心，他回到大廳，把權騰過來，問了一下剛才大廳的審訊況，又看了一下現場的監控記錄和筆錄，清了清嗓子，馬上開始了他的“白公斷案”——

“諸位，請安靜一下。”

大廳里的人很多，大概好幾十個。

人群竊竊私語，不過，在警方的組織下，秩序還算好。

聽到白慕川的聲音，眾人安靜下來，審視著他。

這里的人，有一些認識白慕川。

更多的人，不認識他。

往常白慕川是很低調的人，今天，卻異常高調。

“我先給大家自我介紹一下，我白慕川，是重案一級警督，人稱東方警隊里的福爾斯，破獲過形形的刑事案件……”

他侃侃而談。

眾人面面相覷。

向晚忍不住想笑。

這是在給兇手施加心理力呢。

先說自己有多牛，兇手如果就在人群里，恐懼肯定會上升……

一個正常人，最難控制的，就是自己的緒，做賊的會心虛，殺人的也會害怕。很多人看到警察就想尿了，何況，面前站了一個“東方福爾斯”？

白慕川介紹完自己，開始說案子。

向晚聽到手機響，低頭一看，群里有人說話。

唐元初：“我靠！為什麼我不知道白隊有這麼牛的綽號？”

權騰：“你不知道的事多了，你們家白隊還曾經被人著……那個什麼哈利波特，蜘蛛俠和奧特曼呢。”

唐元初：“……真的假的？”

權騰：“假的。哈利波特，蜘蛛俠和奧特曼都是我。”

唐元初：“權隊，你什麼時候能說句真話啊？”

權騰：“我這種來自宇宙的大帥，是不會跟你們這些凡人通的——這就是真話。”

梅心：“白隊，我們準備把溺尸帶回隊里了？”

權騰：“……”

煞不煞風景？

權騰的牛被生生打斷，轉頭就打斷了白慕川的牛。

“小白，梅心在請示你。”

嗯？白慕川低頭看一眼，回復：“稍等！”

梅心：“好的，要抬到大廳來嗎？”

白慕川想了想，“不用。”

把死者抬到大廳，當然可以契合他的“白公斷案”，但那是對死者的不尊重，到時候家屬鬧起來，恐怕唐元初有十張，也做不好危機公關。

“各位！”白慕川抬手一按，制止了幾個頭接耳的人，一臉冷肅的說：“現在警方已經掌握了相關線索，基本鎖定了兇手。不過，還是想給兇手一個機會……”

他環視眾人，“現在站出來，還是自首。”

哄！

廳嘩然。

大家都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可是就憑這三言兩語和一個“牛的綽號”就想讓兇手認罪，會不會太稚？

權騰抬頭天花板，覺得這家伙太丟臉，想裝著不認識他。

然而，向晚卻很給白慕川面子，走到他的邊，掃一眼大廳里的眾人，低聲與他咬耳朵。

兩個人說話的樣子，就像真的知道是誰一樣。

向晚那一眼，也掃得很有技含量。

在座的每個人，都會認為……在看自己，至，看自己的目與別人不太一樣。

“嗯。了解。”白慕川沖點點頭，然后回過眸子，對眾人說：“這位是我們重案一號的犯罪側寫師，我剛才與流了一下。很不巧，我們鎖定的兇手，是同一個人。”

－－－－－－題外話－－－－－－

這小兩口唱的哪一出呢？

明天見！

你們，我的小金魚，小心肝……

最后，希山竹快一點被廣東人民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