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琦的家，是一個出租房。

與許多飄在京都的年輕人一樣，租了個不到三十平的蝸居，但打掃得很干凈，東西收拾也很整齊，化妝品、服……都歸納得當，看得出來，是一個心細如發的姑娘。

向晚跟白慕川到達時，權騰已經帶著搜查令等在那里。

幾個人匯合，在徐思琦的家里尋找線索。

可找了好一會，也沒有什麼大的發現。

這就是一個年輕姑娘的居，而且據小區監控顯示，事發的前兩天，本就沒有回來過……

“有什麼發現嗎？”

向晚走到白慕川的邊，習慣地問他。

白慕川搖頭，突然問：“你們孩子，如果有什麼心事，會怎麼表達？”

心事？向晚擰眉，“因人而異吧，以前的人，會寫日記，現在的人……沒了日記本，會發朋友圈，發說說，或者向閨和親友傾訴，也有人，會記錄在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地方。”

白慕川深深看一眼，突然問：“你有這樣的地方嗎？”

向晚一怔，“什麼地方？”

白慕川：“只有你自己看到的地方。”

噗！向晚忍不住笑。

眼看幾個人都朝他們看過來，又不好意思地嗔了白慕川一眼，“我是那麼矯的人嗎？”

呵！白慕川笑著，了的頭，“不是。”

“……”

在徐思琦家里，沒有什麼發現。

眾人敗興而歸，但白慕川沒有什麼表示，回到重案一號，從證袋里把徐思琦的手機找了出來，去報隊給賽里木，“破解。”

賽里木哇一聲，興地問：“老大，這是要干嘛？”

這小子，什麼事都大驚小怪的。

白慕川掃他一眼，“了解死者有沒有？”

哦，賽里木撓頭，“不是說，案子已經破了嗎？”

“是破了。”

可有疑點，他就不安定。

十點的案分析會上，人都到齊了。

大會議里，一片寂靜。

等白慕川說完開場白，大家自主發言時，不出所料，大部分人的想法都是傾向于“單人作案說”，認為徐思琦這個案子，馮英俊因生恨殺人，就是真相。至于耳后到脖子那一個刀傷，就是馮英俊說的，掙扎中不小心劃到的。

至于與程正的結論不一致的原因——

“醫學鑒定，難道就沒有時間上的出嗎？”

有人直接問程正。

這個問題，可以說很尖銳了。

程正在眾人目中，“有。”

“那不就是了，也許只是有時間上的誤差而已。畢竟那是溫泉池，藏尸的環境對刀傷時間的確定，會有影響的吧？”

“對。”程正毫不避諱別人對自己專業的懷疑，指示梅心再一次用幻燈片簡要介紹了一下徐思琦的死亡原因，然后說：“我們在鑒定傷口是死前和死后的問題上，有非常嚴謹和煩瑣的一套流程和理論。在這里，就不詳細介紹了。但我可以說明的是，從解剖開始到結論產生，我們的程序沒有任何的問題。至于鑒定結論要不要采信，不是我說了算的。”

“那究竟是有出，還是沒有出？”有人疑不解。

程正環視眾人，淡淡地說：“這世上沒有任何絕對的東西。任何鑒定，都只是大概率，我不敢保證，可以準到百分之百。”

“噢！”

眾人更糊涂了。

大家都拿目向白慕川……

如果不采信，案子就此可以完結。

如果采信，問題就更復雜了。

會議室里安靜了片刻，白慕川慢聲說：“我相信程隊的鑒定結果。”

程正目一怔，向他。

白慕川的視線已經挪開，唐元初：“去！看賽里木的活兒干完沒有？”

“找到了，找到了！”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

一個圓圓的腦袋進來，朝大家打量片刻，又親熱地招呼著，笑地走近白慕川。

“老大，任務完。”

手機鎖已經解開。

里面有一個徐思琦加的云盤APP，也被他解鎖。

白慕川翻開，在里面發現大量徐思琦的個人記錄。

有劇本。

有工作文件。

還有一些極為私人的日記類吐槽——

果然，生喜歡這樣的自白方式。

白慕川條件反地看了向晚一眼。

向晚不明所以，審視他的目，無辜地攤了攤手。

“怎麼了？干嘛看我。”

會議室里，有人低低的笑。

白慕川不答，看著手機，給賽里木使了一個眼神，“大屏幕。”

賽里木興地站正了，“是！”

很快，他用手機進行了連接，徐思琦的個人就展現在了大屏幕上。

其中有幾行文字，目驚心。

“有人給我遞了個本子，說要包裝我，讓我做第一主。這種話，這些年我已經聽了不，從來不會相信。一般男人說這種話的時候，腦子里想的，無非是怎麼把我弄上床……”

“我無聊地翻了那個本子，嚇住了……劇本容，居然很彩，而我真的是劇本里的第一主。因為在這個劇本里，第一個被殺死的人，就是我，我死后，了萬眾矚目的對象，網絡熱議的紅人。然后，接下去，他還要殺很多很多人……我驚悚了，怎麼會有這樣無聊的人？用別人的真名做劇本來嚇人？”

“那個人找我了，還讓我把本子遞給謝綰綰……問有沒有興趣出演……瘋了，簡直是瘋了……”

只有短短幾條容，沒有日期。

無法得知，這事是發生在什麼時候。

賽里木在徐思奇的云盤里翻遍，并沒有發現那個詭異的殺人劇本。

“老大，沒了。”

白慕川點點頭，淡淡說：“大家怎麼看？”

眾人竊竊私語。

白慕川：“說大聲點，各抒己見，有什麼說什麼。”

“是！”有人站起來，“頭兒，本來我覺得這是一個簡單的殺案子，現在覺得，案子里的水很深啊！也許徐思琦案，只是冰山一角……”

權騰沖他豎了個大拇指，“說得真好。”

“權隊過獎。”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的問題，都被你說中了。”

“……”

不要補充好不好？

講話的人，一撇，悻悻地坐了回去。

白慕川看權騰，“老五，說說你的看法。”

權騰額頭，呃一聲，“隨便說？”

“隨便說。”白慕川點頭，“是個人都可以看出來的問題，也可以說。”

權騰輕咳兩聲，嚴肅了臉，“我認為張厚發很有問題。”

“怎麼講？”

“像我這種頭腦簡單的英俊男人，不會去考慮太復雜的東西，只需要看簡單的結果就行——最終，是誰在包裝徐思琦呢？不就是張厚發嗎？”

……

－－－－－－題外話－－－－－－

是秋天來了嗎？大家為什麼都不留言了呢？

一個人寫得好孤獨啊！要不是有妹子天天給我投票打賞，還有偶爾的那麼些留言，我會覺自己在玩單機的……

小仙們，快來冒泡泡呀！

過兩天還有活，咱們都要活躍起來！嗯……我覺自己也有點不活躍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