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騰在刑偵工作中，難得發表一次推理意見，還得到了重視。

大家都頻頻點頭，認為換一個思維想，還真是這麼一個理。

就算張厚發不是犯罪嫌疑人，至會與嫌疑人有一定的關系。

同時，在徐思琦的手機記錄里提到的謝綰綰，又一次為警方的目焦點。眾人討論認為，那個“失的殺人劇本”，徐思琦那里沒有，對方會不會再遞給謝綰綰呢？

劇本上第一個死亡的人，是徐思琦。

曾經為此害怕……

那第二個又是誰呢？

劇本接下去，又會怎麼發展？

“找到劇本！非常重要。”

案分析會后，白慕川布置了任務，大家分頭行。一部分人去張厚發家里，繼續走現場，一部分人著手調查徐思琦的社會關系……

唐元初接到的任務，是給謝綰綰打電話。

這個時間點，謝綰綰還在外面應酬，看到是一個座機電話，愣了一下接起來。

“喂！”

“喂！”唐元初清了清嗓子，“謝綰綰，是吧？”

“……”

悉的聲音，

隔著電話線也立馬能分辨。

“是。”

嗓子有點焦，喝了一口水，稍稍緩解。

唐元初：“我是重案一號唐元初警。麻煩你到重案一號，我們這里有個案子，需要你協助調查。”

有個案子。

不用問，也知道是什麼案子了。

謝綰綰沉默片刻，“下午可以嗎？我今天中午有點事，可能走不開。”

唐元初：“可以，不要超過三點。”

“好。”

嘟嘟。

對方掛電話了。

掛得這麼快？

謝綰綰拿起手機看一眼，默默地扣放在桌子上。

“有事了？”對面的人，是葉。

“沒事。”謝綰綰淡淡看他一眼，“你約的人，怎麼還不到？”

葉看了看時間，懶洋洋地勾起角，眼睛里邪邪一笑，帶點玩世不恭的味道，“急什麼？現在是你有求于人家，不是人家來求著你。乖乖地等吧。”

謝綰綰沉默。

葉慢慢地晃著杯子，似笑非笑地掃一眼，“怎麼接個電話就心神不寧了？你對那個小警察，不會是了真心的吧？”

謝綰綰沉下臉，沒什麼好氣，冷冰冰地回敬：“不要胡說八道！我自己心不好，跟人家沒有關系。”

“這麼護著？”

葉抬抬眉，不甚在意地一笑，“呵，早就看出來了。你跟他呀，本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我勸你，就別費那個心思了。”

謝綰綰垂下眼瞼，不說話。

有些事，不需要別人點醒，心里也很清楚。

唐元初跟，完全就是不可能相的兩條平行線，不管從哪個方面講，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只不過是老天捉弄，那些不經意的生命撞，讓欠了他一條命而已。

不能想。

不能想。

謝綰綰眉心狠狠一擰，猛地抬高酒杯，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葉勸著，“喝點，正主兒還沒來呢，你現在就喝大了，一會誰來陪客呢？”

“不是還有你嗎？”謝綰綰冷冷地剜他，“《灰名單》對你來說，就不重要？”

“你是老板。我拿了片酬就完事。”葉微微一笑，漫不經心的表，好像對什麼事都不上心，“今天我陪著你來，只是牽個線而已，能不能，還得看你自己的表現……”

謝綰綰垂著眼，慢慢拿酒，一言不發。

“我懂。”

“你不懂——”

葉突然低了聲音。

“嗯？”謝綰綰眼皮一跳。

“你以為人家圖你的姿啊？”葉上下打量，“這個世界漂亮的人，多了去了。呵，不需要把自己看得那麼國天香……”

“……”

謝綰綰沉默了好半晌。

“那他圖什麼？”

“……高興。”

“！”

什麼是高興？

……

重案一號。

一群人準備出發去張厚發家里。

向晚上午沒什麼事，跟著去了。

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別著臉，看冬里的霧氣慢慢散開，心里莫名有一種覺——徐思琦翻閱過的那個劇本，就像喪尸案的第一個案子似的，只是一個前奏。

甚至可能是同一伙人所為。

“想什麼呢？”

的反常，白慕川總是第一個發現的。

“嗯？”向晚回過頭來，微微一笑，“沒什麼。”

“劇本？”他沉眉輕問。

“……”

好吧。

在他面前就不該有。

總是逃不過他銳利的眼睛。

“是的。”向晚點點頭，有點不好意思地把想法說了一下，“我覺得徐思琦的案子，與喪尸案有相同點……”

“相同點？”

“殺人，恐慌。”

白慕川眉頭擰了起來，“你是說，社會、公眾的恐慌。網絡效應？”

“是的，你看，孟氏的新劇，風口浪尖上的謝綰綰……本就天天被炒著熱度，徐思琦是的助理，在的舉薦下參演長安，還沒開拍，人死了。如果這個劇本的事，流傳出去，又會引發什麼輿論……”

向晚說到這里，眉頭皺了皺。

“還有一點，從喪尸案開始，《末世之前》被下映，《灰名單》疑似播，到現在的《長安》……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好像對方就是沖著孟氏或者謝綰綰去的。”

很有道理。

白慕川點點頭，瞇起眼看。

“是一個關鍵人。”

向晚慢慢倚在座椅上，扶著額頭，“我剛才又仔細想了一下，有一個細節，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徐思琦只提到自己是劇本里第一個死去的人。還提到對方讓把本子遞給謝綰綰，問有沒有興趣……”

“對，有問題嗎？”

“為什麼沒有提第二個，第三個死者是誰呢？”

“為什麼？”

“因為看的劇本上，本就沒有他人。”

“嗯？”白慕川微微提及。

這個想法很大膽啊！

向晚看著白慕川，用一種近乎肯定的語氣說：“我與徐思琦接不算多，但那兩天跟謝綰綰住在家里，也算是打個道……這個妹子，格外向張揚，行事急躁……如果劇本上還有別人的名字，在寫那段話的時候，說出來的可能會比較大。甚至，會按捺不住，告訴對方……”

白慕川皺了皺眉，“那有沒有告訴謝綰綰劇本的事？”

向晚勾起角，似笑非笑，“這個就得你去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