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川沒有回答，黑著臉。

向晚斜眼瞄他一下，突然覺得自己剛才那個笑，可能不合時宜。

畢竟《灰名單》不能播出，對白慕川是有影響的。

沐二的作，名作，第一部影視化大IP作品，影響力巨大。而謝綰綰不管現在做了什麼，都是在不余力地為了《灰名單》而努力……

相比較，顯得冷漠了。

“一定會有完的解決辦法的。”向晚想想，補充了一句，又順便勸他，“有些時候，鉆牛角尖其實沒有意義。白慕川，我剛才那句，沒有別的意思，你別往心里去。”

嗯？白慕川不知想到什麼，突然回頭，直視著向晚的眼睛。

“你說什麼？”

“你沒聽見？”

白慕川眉梢挑挑，“我為什麼要往心里去？”

呃？

向晚抿。

他笑，“我想的事，與你想的，兩碼事。”

“……”

還有什麼事嗎？

向晚困，一臉問號。

沒想到，白慕川卻點了點頭，“還有兩件事，非常迫。”

“什麼事？”張地問。

就連占也看了過來。

車上就只有他們四個人，白慕川沒有瞞。

“賽里木剛才告訴我，報隊接到二部的通報。某境外國家剛剛實驗功的高科生化武樣本和技資料被人盜取，據調查，很有可能流我國……”

“什麼？”

兩個人異口同聲。

生化武？

還是研究出來的生化武？

威力、強度、破壞力、殺傷力得多大……

不敢想！

那些有歷史記載的數據，想想都令人心驚膽戰。

“第二個事呢？”向晚的腦路回長得跟別人不太一樣。

在驚愕之后，馬上想到了白慕川說的是兩個況。

白慕川聞言，略一思考，“第二個況就是，第一個事基本可以確定，真的帶國了——”

向晚倒吸一口涼氣，“怎麼說？”

白慕川遲疑片刻才道：“程正剛才告訴我，他托人在國外購買的幾臺證鑒定設備運到京都了。然后，他那個讓苗梓晨帶回天怒計劃的導師，再一次附送給他一個驚人的消息。”

頓了頓，他加重語氣，像念臺詞似的沉了聲音。

“天怒未滅，卷土重來！這一次，攜帶了大規模殺傷生化武！”

氣氛聚然一冷。

確實嚴重。

比起化學殺傷武，什麼汽車殺人、偽裝自殺，墻藏尸，無頭尸，碎尸，包括喪尸藥都變得顯著輕微了……而且，是大規模啊！

多恐怖！

向晚渾乏冷。

“現在怎麼辦？”

“這個事，主要是二部在調查。”白慕川說，“我們目前只是收到通報。”

“……明白了。”向晚的心弦并沒有松開。

這一次來的天怒，意義和上次不同了。

威害國家安全，上升到了另外一個高度。

不可能單單由重案一號一個單位來辦。

向晚平靜了片刻，“那我們現在做什麼？”

“抓葉！繼續查手頭的案子。”

……

丁一凡把占送到家，再繞回重案一號，剛到樓下，白慕川就接到權騰的來電。

“小白，況不太好。”

聽他言又止，白慕川心里不免一沉。

“怎麼了？”

“葉不在家。我們撲了個空。”

白慕川思考一下，吩咐他：“不要打草驚蛇！”

“明白。”權騰把聲音得有點低，“我已經在他家周圍布控好，只要他一出現，立馬實施抓捕，另外，派了人在他常去的地方……不過，我認為咱們準備好第二套方案。這小子，有點邪乎？我在這兒蹲守半天，總覺怪怪的……他也許是察覺到了什麼，大概不會回來了。”

察覺到了什麼？

能察覺什麼呢？

他們剛剛去看守所。

中間沒有與別的什麼人聯系過。

葉怎麼會察覺？

向晚提醒他，“找唐元初問一下況。別忘了，宋總是找過謝綰綰的，而這個宋總，是葉介紹的，誰知道……是不是跟他一伙的人？”

萬一宋總那一通電話，只是某種試探？

他會不會從謝綰綰的語氣里，發現什麼端倪，

然后因為警惕，采取了臨機應變的作……

向晚想到這里，眉頭一皺，“不過，如果葉從此不再出現，不是更直接地暴了自己？”

白慕川拿著手機，正準備打電話，聞言一怔，“所以？”

向晚目亮亮的，“得讓權隊仔細一點，我們在埋伏等葉，又怎麼知道他會不會在暗中觀察我們？我覺得，他未必已經確定了什麼，畢竟消失來源不會那麼快，他之所以玩消息，只是小心慣了，覺到一點風吹草，就開溜……一旦事態平息，風聲過去了。說不定，就踏實地回來了。”

白慕川勾勾，“鬼機靈！”

他馬上打電話給唐元初。

然而，電話……一直占線。

“搞什麼？”白慕川看看自己的手機，握拳在邊咳嗽了兩聲，正準備繼續再撥，突然抬頭看到了臺階上的人，手指微僵，停下腳步。

那個人站在臺階的最后一級。

從高看著他們，面帶微笑，“二哥。”

白慕川沉眉，“你怎麼來了？”

來人是白慕軒。

他安靜地站著，并沒有因為白慕川的冷漠有毫的容，一如既往的保持著禮貌與客氣，“我們老大派我過來的，了解一下案子的況。”

嗯？

天怒……？

看來事大了。

紅刺準備親自下場了。

白慕川看他一眼，“走吧，辦公室。”

……

兄弟兩個走在前面。

向晚放慢一步，跟在他們后面。

白慕軒穿著軍常服，氣宇軒昂，英姿不凡，與白慕川走在一起，都是筆直的背，量修長，個頂個的帥氣……

“躲在后面看什麼？”白慕川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走快一點。”

“哦！”向晚尷尬地一笑，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