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師哥，今天吃飯到向老師了。我告訴了你的況……”

程正皺眉，看著手機屏幕，一直沒有作。

苗梓晨又發來：“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了。那天我對你說的話，你就當我沒有說過吧。是我太突兀了。我以為跟你還是可以發展發展的，出了這件事我才知道，我對似乎有什麼誤解。”

程正沒有回復。

苗梓晨并不在意。

繼續說：“我以前總認為我跟你是同一種人，在上，只有合適，或者不合適的區別。我喜歡你，除了你本人的優秀，當然也是有過別的考量。我認為我們都不是那種會為了不顧一切的人，活得理智清醒……結果是我想錯了。你其實是懂的，只是你的那個人，不是我。而我……喜歡你，但如果讓我為你去死，我想過，但我認為我是做不到的。”

很長一段話。

程正看了很久，“謝謝你理解。”

苗梓晨：“嘿，這麼說就客套生疏了呢。”

程正修長的指，輕輕挲著屏幕，“對你，其實我有努力過。但我可以騙別人，卻騙不了自己。現在，更不想騙你。”

這一次，苗梓晨隔了很久才回復，“那未來你是怎麼打算的？容我說一句你不聽的話……向老師跟白隊關系是比較牢實的，要分開可能不大。難道你打算為了，守一輩子？”

“不會。我還是你認識的那個我。總是會為自己著想的人。”程正走到窗邊，看著院子里與梅心說話的小人，好一會才慢慢收回眼睛，仔細敲字，“也許有一天，會有那麼一個人出現，從我心里抹去。如果我確定喜歡，再不會猶豫了。”

苗梓晨：“……會的。你會有的。”

再無下文。

程正默默將手機揣兜里，連同手。

然后，看著天空，高樓，思緒飄遠。

……

白慕川大半天沒有出現，向晚再一次見到他，是晚上。

已經回宿舍了，就著一盞孤燈在碼字。

白慕川開門進來，外套搭在臂彎里，帶著一酒氣。

向晚吸了吸鼻子，回頭看他，微微一笑：“大人，上哪兒花天酒地去了？”

白慕川扯了扯領口，將外套掛好，走過來從背后環住，親昵地蹭了蹭，下擱在肩膀上，溫熱的呼吸順著耳后繞過來，嗓音磁而清涼：“有俏妻在室，哪里敢來。”

向晚不自彎起，把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挲。

“去洗洗吧，累一天了。”

“不累。”白慕川不走，仍是抱住，像一只等待被寵的小狼狗，明明眸子里有狼的芒，卻溫得像一只大狗，這兩種氣質完地合在一個男人的上，讓他變得更為男人。

向晚深深吸一口氣，看他俊臉，“你再這樣，我就把持不住了。白慕川，以人，你這是犯罪……”

“呵！”白慕川繞過來，在臉頰上親一口：“只對你犯罪。”

“……敢我還害者了？”

“傻人！”他大手罩在的腦袋上，狠狠一，向晚的頭發全了。

“哎，討厭，你怎麼總是這樣啊！看人家的頭發……”

向晚急忙理頭發，白慕川微笑著揚，似乎很喜歡看手忙腳跳的樣子，眼睛里是和的，由著俏地嗔怪，心間一陣激，“向晚，明天九點，我約好了。”

嗯？

冷不丁的話，驚住向晚。

捋頭發的手停下。

就那麼側坐著，仰頭看他。

“傻了？！”白慕川微笑，的臉，“還是說你反悔了？嗯？”

一個嗯字，被他說得婉轉多，向晚呼吸好幾口氣，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你是說，跟我登記結婚？”

“廢話！不跟你登記結婚，我跟誰去登記？”

“……老五唄！”

呵！白慕川用了把子力氣，把臉上的了起來，“你這個小人，是想挨收拾了？”

“……誰小，誰小。”向晚嘶嘶痛呼，笑得眉眼生花，“人家明明就很大的，好不好？”

白慕川視線落在某，“還行。尚能一手掌握。”

“呸！”向晚把他的手扯下來，嗔他一眼，“人家說的大，是大人的大。”

“是啊！大。”白慕川繼續揶揄，“我沒說你小。”

“……我是說大人。不是這里大！”

“哦！這樣啊。”

白慕川一本正經，只是掩不住眸底的笑。

“本來還想說我是大男人的，聽你這麼一解釋，我就不敢說了。”

“……”

涵啊涵。

一不小心，就開車了。

向晚哭笑不得，這才發現原本郁喪的心，被他一陣鬧騰，竟丟到了九霄云外。

他啊！

總是有這樣的本事。

跟他在一起，天大的事，都能放松。

向晚安靜下來，微微一笑，就想到了程馨的話。

那個人有點小壞，但白老太太過生日的事應該不會撒謊。

“你確定是明天嗎？”向晚問他。

“嗯。”白慕川揚起角，那漾在臉頰的笑，有一種蠱人心的，一都像烙在了心上，“我已經跟人預約好的，小向晚，你可不能放我鴿子。”

向晚沉默，眉尖輕輕一皺，沒有瞞他。

“程馨告訴我，明天是你的八十大壽。那麼疼你，你……不用去參加壽禮？”

“所以，我約在明天九點去辦啊！人家婚姻登記九點辦公。”白慕川挑挑眉梢，拉椅子坐在向晚的邊，長臂將一攬，就把拉拽過來，“結婚證，就是我給最好的生日禮！”

“——”

向晚竟無言以對。

這家伙，竟然瞞著。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都沒有準備禮，現在都這麼晚了，要準備也來不及了，你也真是的……可怎麼辦呢？要是隨便買個東西，好像不夠誠意……”

“唉！”白慕川忍不住又搔腦袋，“你這智商，對著程馨的時候管用，怎麼跟我在一起，就變了一個小傻瓜？”

“——”

再次無言。

向晚飛起一記冷眼。

“我怎麼就傻了？”

“說過了。結婚證，就是最好的禮。你是，我也是。”

“……”

向晚突然有點。

可話是這麼說，難道真的空著手去嘛。

“沒有人在乎你的禮，乖乖。”白慕川溫地看著，那語氣寵溺地就像是對著自己珍的寶貝，眼睛一秒也沒有從向晚的臉上挪開，“今天是你單的最后一個夜晚，想不想要一點浪漫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