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媽端著煮好了的芝麻湯圓走過來道：“蘇小姐，湯圓好了。”

祁令揚把珍珠給張媽，讓帶著繼續玩去，然後對著蘇湘道：“看你這你這兩天都沒什麼胃口，吃點甜點，然後洗個熱水澡去睡一覺，讓你的大腦停止思考，一切都等以後再說。”

“就算是常妍死了，只要你想，你還是可以繼續追究下去。至，他們還欠你一個道歉。”

蘇湘著勺子，側頭看他：“道歉，他們那樣的人，會道歉嗎？”

在常家，沒有聽到一句真心實意的道歉，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會低下他們高貴的頭顱？

祁令揚看著，目顯得十分篤定，他道：“會的。在這件事上，他們是理虧的一方。”

後面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真相已經水落石出，人證證俱在，只要拿著這些去報警，然後要求公開審理，不管是常家還是傅家，都是承不起的。即便是常妍死了，蘇湘繼續要求償還公道，常家、傅家都不能拿怎麼樣。

所以，他們一定還會來找蘇湘，要求私下解決。如果不想事曝的話，他們就只能選擇道歉。

但這不會是蘇湘最希的，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蘇湘舀了一顆湯圓吹涼了，祁令揚看著忽然道：“蘇湘，如果他來找你，希你放棄追究，你會答應嗎？”

勺子頓了下，掛在勺子底部的一滴水跌落了下去，不等蘇湘回答，祁令揚便又道：“你不用回答了，看我，都忘了自己說的，讓你停止思考了。”

他雖沒有等待的答案，但在蘇湘心裡，那個問題已泛出了漣漪。

若傅寒川希放棄追究……那是生養了他的母親，無法要求他去對卓雅夫人做什麼，可若他站在的立場……

呵呵，這個問題，就好比妻子跟母親一起掉在了水裡，兩人都不會遊泳，先救誰的問題，世紀難題。

蘇湘轉了個話題道：“你說，常妍會死嗎？流了那麼多的，又破了嚨，會死嗎？”

費勁心思想的要整垮，但並沒想殺了，卻反而自己弄得自盡，想來想去，蘇湘想，大概是前半生的挫折教育起了很大的作用。

所有殺不死的，讓強大起來了。

祁令揚偏頭淡淡看：“嗯？”

蘇湘看他的眼神，笑了笑道：“我知道了，吃完了我就去休息了，什麼都不想。”

吃過以後，蘇湘便上樓休息去了。祁令揚往樓上看了眼，起走到廚房，挽起袖子準備晚餐。經過這一天的折騰，這麼大的沖擊對而言很難消化完，做點喜歡吃的，讓高興一下也好。

祁令揚的邊浮起淡淡笑意，但一想到傅寒川的時候，那笑容便慢慢落了下來。

那一道劃傷，讓蘇湘記下了傅寒川，常妍最後做的事，說的那些話，是讓他們再有複合的契機，這就是無聲說的，那句話的意思。

只要蘇湘心裡還記著傅寒川，他們就有破鏡重圓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