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令揚對輕輕的搖了搖頭,蘇潤打開了話匣子,那些終年埋在他心裡的終於可以全部說出來了。他笑著,只是面目猙獰,看著蘇湘的眼甚至帶著恨意。
“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討厭你嗎?”
“恨我!從來都不對我笑,也不我一下!我以為,只是我不夠好,我拼命的去討好,考試考滿分,把存下的零花錢買禮送給,可看都不看一眼。”
“十一歲那年,突然失蹤了,全家都去找,後來,父親把帶了回來。上帶著,了傷,尋死覓活的說要離開這裡,要跟他離婚。父親當然不願意,他囚了,派人看守著。我悄悄的去看,只是哭,要我幫離開……”
“我當然不願意,是我媽,我怎麼可以讓走掉。我說,我會一直陪著,不讓父親傷害,還是哭,說誰都不要。我問要誰,就看著窗外。”
“兩個月後,卻查出來懷孕了……那孩子,自然不是父親的。父親惱怒,要把那個孩子打掉,卻忽然示弱了。不再堅持說要離開,說只要他肯留下這個孩子,就跟他好好過日子,哪裡都不去,相夫教子,陪他一輩子。”
“父親被說服了,後來,生下了一個嬰……”蘇潤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看著蘇湘的臉,眼睛再度的紅了起來,“那個嬰就是你,蘇湘!”
“把你當做寶貝一樣,每日把你捧在手心裡,誰都不能靠近,好像誰會害死你似的。有次,我只是給你喂了顆糖,就打了我,你知道那時候我是什麼心嗎?”
“……”蘇湘說不出話來,蘇潤所說的那些,是從來都不知道的,更無法去會當時的沈煙是用什麼樣的心在對待著這兩個孩子。
這時候,蘇潤又諷刺的笑了兩聲:“可惜了,你是個啞,當做寶貝的兒是個啞。而我,堂堂的蘇家爺,卻視而不見。”
“但你的出生還是好的,在父親面前,至願意對我好了,給我買服,給我做好吃的,還送我去學校,給我開家長會。學校裡那麼多同學,都羨慕我有個這麼漂亮又溫的媽。”
“再後來,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一切都好了起來,蘇家蒸蒸日上,我們一家三口出席各種宴會,只有你這個小可憐,沒有人知道,蘇家還有你這麼個兒。直到後來……”
蘇潤的臉又沉沒了下去,眼睛裡剛剛亮起的一點也消失了。後來的事,不用他說,蘇湘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蘇家垮了,一切看似的幸福化作了泡沫,沈煙陪著蘇明東一起跳了樓,真的陪了他一輩子……
蘇湘的嚨翻滾了好幾下,臉上只覺一涼意,抬手了下,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落下了眼淚。
這,就是世的真相。
哽咽著問道:“那麼那個人呢?他可曾再出現過?”
蘇潤搖了搖頭:“沒有……”他看向蘇湘,又嘲諷的笑了起來,“如果沒有父親的容忍,你這個野種本就不會存在。所以,我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你對我們蘇家的償還,是天經地義,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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