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越饒有趣味地看了他一眼，問：「你什麼名字？」

「報告參謀長，我徐沂，現任D師一團偵察連指導員。」

顧淮越沉片刻，對沈孟川說：「這就是你常說的那個年輕上尉？」

對於這個下屬異常滿意的沈孟川自然得意洋洋：「正是。」

顧淮越點點頭，對徐沂招招手，「那你先進去，你們師長有什麼事兒找我在這兒說就行。」

徐沂笑了，沈孟川也笑了，咬牙切齒地笑：「當我面兒就挖人啊，也行啊，我這回也是向你取經來了，你要是教好了咱們什麼都好說。」

「取什麼經？」

「致富經。」他說，「走著，先去你們師部農場看看。」

師部農場是A師的一大特。現在很有部隊沒自己農場的，但搞不搞得好就要兩說了。搞得好了不僅能滿足廣大兵和家屬的軍需供給，投放到市場上更能帶來不菲的收益，A師就是一個例子。現今D師也開始了自給自足，不過他們的農場所選位置距離師本部有五小時車程那麼遠，而且偏北與蒙接壤，土地沙化嚴重，就算是立了項，但真的要做出來還需要個一兩年。

沈孟川這幾天為這事兒煩的要死，本來這事兒副師長主抓，可前段時間副師長忽然老病復發住了院，這件事兒他就親自負責了。而且一瞭解到的況，他還真覺得這事兒他不主抓還真不行。

「我聽涂曉說，你有段日子沒回大院了？」

「這不項目剛上馬麼？不弄出點兒樣子來我怎麼好意思見老席。」正正帽子，沈孟川看了看被顧淮越抱在懷裡的顧萌萌。小傢伙毫不認生，見他向看來，就彎著眼睛笑了。他被引得也笑了起來，「你也有日子沒回去了吧？要不這小傢伙也不能跑這兒來啊。」

「總比你勤點兒，小傢伙也是嚴真有事兒才送過來的。」顧淮越說，「你呢，聽說涂曉都被你氣的懷著孕回娘家了？」

「哎我說，你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麼？你沒看哥們兒我這幾天心鬱結的臉上青春痘都梅開二度了！您饒了我，就當日行一善了行麼？」

顧淮越一見他這反應就知道說中他心事了，笑笑，沒再多說。倒是小朋友忽然往前傾了傾子，了沈孟川臉上的痘痘。四目相對，萌萌小朋友特無辜地笑了笑，回手又靠在了爸爸的懷裡。

沈孟川差點兒被噎住，這父倆合夥欺負自己？且讓他再囂張幾日，等自己兒出生了，哼哼哼……

這一下午都泡在A師農場，結束視察之後，沈孟川一臉迫不及待地走了，目的地當然是回干休所，先接媳婦回來要。顧淮越則抱著顧萌萌走在營區最東頭的幾塊兒試驗田的田埂上，有風吹來，攜著傍晚的一涼意，吹得人舒服極了。顧淮越將萌萌小朋友放了下來，一邊順著的小碎髮，一邊說：「爸爸不在家的時候想不想爸爸？」

「想。」小朋友糯地說，「媽媽也想爸爸。」

顧淮越笑了笑，抱了抱，說：「那爸爸今晚帶你和哥哥回家，好不好？」

「好！」

小朋友甜甜地笑了，顧淮越刮刮的鼻子，將抱了起來。慢慢地走出田埂，走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