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日陸以凝沒辦法和他一起過,就連問候的早安晚安都不是在同一個時間線上。
而一到換季,陸以凝每次生病的時候,陪在邊的也只有室友sei。
唐慕白忙,陸以凝也忙。
兩個人別說打電話,就連微信聊天的頻率,也漸漸從一天一次變了三天一次,直到更長。
陸以凝長這麼大,第一次會到時間和距離的殘酷。
時間就在各自的忙忙碌碌中一晃而過,到了學期末的時候,陸以凝終于把教授代的工作做完,打開微信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有一周沒和唐慕白聊過天了。
唐慕白的消息在置頂的第一條,最右邊的日期卻截止在了一周前。
最后一條消息是陸以凝發的:【早點休息。】
一溜聯系人下來,連謝坤最后一條消息的日期都比唐慕白近。
姜奈和韓妙妙就更不用說,就算每天問個“中午吃什麼”,都會就著這個話題聊上幾句。
但是唐慕白就不一樣了。
長時間沒有聊天不說,更可怕的是,陸以凝發現,再想和他聊天的時候,突然就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所以說,友和到底還是不一樣。
陸以凝點開唐慕白的頭像,在聊天框里輸了一行字“我好想你啊”,幾個字而已,兩秒鐘不到就能打出來。
可是真在屏幕里出現之后,卻無論如何都發不出去了。
陸以凝把聊天記錄往前翻了翻。
和唐慕白每次聊天容都不算長,而且中間隔著的回復時間都不短,短的時候可能是一兩個小時,長的時候干脆就一晚上或者一天。
陸以凝知道他忙,也能理解他忙,但是他還是難免覺得不舒服。
那是一種從心底里蔓延出來的疲憊和無力。
陸以凝角抿了抿,在桌子上趴了好一會兒,最后才又爬起來,把打好的那幾個字一個個刪除,換了另外一句話:【小白,你在嗎?】
唐慕白的消息在兩個小時后回復過來:【怎麼了?】
陸以凝眼眶發,一句話打了好幾遍才打對:【我有話跟你說。】
【什麼話?】
這句話問完之后,最上方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中……”,但是一直沒有消息發送過來。
唐慕白正在查論文的文獻,也沒太在意,把手機放在了一邊,又把注意力放回了電腦屏幕上。
半個小時后,手機屏幕又亮起,那頭陸以凝發過來一條消息,沒有他想象中的很長一段,就簡短一句話:【要不,我們算了吧。】
唐慕白皺眉,心底里好像突然就空了一塊。
他按了按眉心:【原因呢?】
陸以凝眼睛得不行,但是無論如何都流不出眼淚來,這半個小時里想了很多,但是就像是之前看過的一部電影里的臺詞:“每個人都以為可以改變他,可是到最后發現,誰都改變不了。”
很顯然,也不是那個能讓唐慕白上心的人。
唐慕白也沒有錯啊,他只是沒那麼喜歡而已。
陸以凝手指攥了攥,然后打了一個看起來讓顯得足夠瀟灑的理由:【你太無趣了。】
哪里無趣?
唐慕白都沒空問這個問題,下意識打出“我可以改”這幾個字,剛點了下發送,系統就彈出來一條提示:【lyn開啟了朋友驗證,你還不是他()朋友。請先發送朋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后,才能聊天。】
速度倒是快,幾秒鐘的功夫就把他刪除了。
活了二十一年的大爺,第一次被人以“無趣”的名頭甩了不說,還被干脆利落地刪了好友。
唐慕白下心底里的那種空落落的不舒服,呼了口氣之后去浴室沖了個澡,想著出來之后可能陸以凝就后悔了。
結果從浴室出來之后,微信提示一條沒有。
反倒是謝坤發了一條朋友圈:【剛剛得知有個很可很漂亮的小學妹分手啦,為了慶祝,我明天請個客?】
請你媽請。
唐慕白的臉像是被人欠了幾百萬。
好,很好。
分就分,他要是后悔他就不姓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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