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好一番拉扯和規勸,雙方才暫且平息。
老夫人和衛辭書還在等消息,他們不管徐氏用什麼辦法,只要保證今天把衛卿和周家的事定下來。
可萬萬沒想到,最后傳到老夫人和衛辭書耳中的,卻不是衛卿難,難的而是衛瓊琚。
衛瓊琚險些就被那周皓給玷污了。
老夫人一口氣沒順上來,當場就暈了過去。院里的嬤嬤又掐又,好一陣才幽幽轉醒。
衛瓊琚哭哭啼啼,久久不止;周皓捂著臉上的抓痕,惱怒。
隨后老夫人和衛辭書鐵青著臉過來替衛瓊琚做主時,周皓指著道:“分明是先勾引我的!是我來后院幽會的,明明自己主勾引,卻還跟個貞潔烈似的,做給誰看?你不遲早得跟我完婚麼,遲早得是我的人,早點要晚點要,不是一樣?”
老夫人亦是惱怒非常,重重一杵柺杖,罵道:“混賬東西!我衛家書香門第,豈容你這等下流無恥之人放肆!”讓徐氏立刻把衛瓊琚帶離這個地方好好安頓。
周家的人知道衛家現在多不想承認這門婚事了,發生了這樣的事,倒是正好。
而周家老爺不擅長罵架,又不能被衛家給牽著鼻子走,因而只能由周夫人出面理論。
周夫人理了理儀容,上前道:“老夫人此言差矣,衛小姐與我兒早就定了婚約,若是你們衛家不推遲婚期,早該是我周家的媳婦兒了。衛小姐遲早要過門與我兒結為夫妻,何來的下流無恥之說?正所謂一個掌拍不響,若是衛小姐無意,你們衛家的人怎會縱容我兒隨便進眷后院?”
一番話說得老夫人氣結。
衛辭書在人前一向和氣,此時也不住臉上青筋直跳,道:“早聞周公子聲名狼藉在外,做出這種事反倒把責任推給別人?我看這門親事不結也罷!”
周夫人道:“衛大人不想結這門親事,往后衛家大小姐的名聲也不想要了嗎?這要一傳出去,誰還敢上門提親吶?”
不怪周家這麼有底氣,全城的人都知道衛家和周家是準親家,現在出了這樣的事衛家肯定不想把事鬧大。
衛辭書若是用自己的威來強行住周家,那他最終還是會落得個過河拆橋悔婚的不好的名聲。
況且周家在此地基百年,家大業大,豈是那麼好擺平的?
正所謂商一家,周家立足行省首富百年不倒,可不是靠和衛家一家的關系,自然還與其他員有或多或的聯系。
而現在他不僅要保住自己的名聲,還要保住衛瓊琚的名聲,他還指和周家解除婚約以后,再給衛瓊琚找一門更高更得利的親事呢。
萬幸的是,衛瓊琚名聲雖損,但清白還在。
所以最后只能與周家好言和談,再另尋辦法。
這個當口了,若還要想讓周家退婚,是萬萬不可能的。周夫人反而趁熱打鐵,事反正已經這樣了,不如把婚期提前,讓衛瓊琚和周皓早早做了夫妻,就沒人再說什麼了。
徐氏當然不肯,安頓好衛瓊琚一出來,就和周夫人破口大罵,將衛家本不想把衛瓊琚下嫁的心思暴無余。
周夫人道:“早前就讓算命先生給我兒算過了,說他親的最好日子就是在今年秋后,如此于兩家都有益。看來還真是老天全啊,要不就把婚期提前到今年秋后吧,回頭就去算個最近的好日子,衛大人放心,周家的聘禮一分都不會。”
老夫人和衛辭書的面,跟吃了蒼蠅似的犯惡。
周家人離開時,徐氏還站在門口叉腰大罵:“想娶我衛家的嫡,也不看看你兒子什麼東西,癩蛤蟆還想吃天鵝!”
周夫人氣極,回頭不忘笑道:“該親的該的,我兒不是已經吃到了?徐夫人再這般不饒人,那我們只好把今天的事公布出去,讓全城的百姓都來評評理,看看你兒那塊天鵝會不會發臭!還有衛大人自詡廉清流,若是連基本的信守承諾都做不到,往后百姓們誰還敢信服?”
這句話踩到了衛辭書的痛,他不能讓自己的途蒙一丁點的污點,徐氏還想再罵回去,衛辭書暴怒地指著徐氏道:“來人,把這口無遮攔的人給我封起來!”
最后周衛兩家鬧得十分難看,老夫人的壽誕也匆匆收場。
但婚事還是要繼續,很快周家就算好了日子,并連著厚的聘禮一起送到了衛家。
這婚期還是定在了今年秋后。
原本衛辭書還想再拖一兩年,可是現在反倒弄巧拙。
徐氏氣瘋了道:“老爺你不是參政大人嗎,難道還怕他一個商賈不!”
衛辭書惱得給了一掌,低吼道:“婦人之見,你懂什麼!他要是把事鬧大了,鬧到了布政使大人那里去,讓布政使瞧見了瓊琚的容貌,你還想把瓊琚賠進去嗎?!”
徐氏捂著臉,這才清醒了一點。
布政使好,以衛瓊琚的容貌,一定會被他看上的。
可如今已不同當年,布政使只比他高一階,對他的途已沒有太大的助力,他還犯不著賠了個兒再去討好布政使。
這也是衛辭書想低調理的原因之一。
衛瓊琚到了極度的驚嚇,一連幾日都臉雪白不得安眠,好不容易緩和一點了,聽到自己的婚期已經提前到秋后,想起周皓的種種行徑,在老夫人和徐氏面前哭得痛不生,道:“要我嫁給他,我還不如一死了之……”
老夫人十分心疼,摟著衛瓊琚好一陣安,“不會的,乖孫別怕,祖母和你爹娘都會想辦法的,絕不讓你嫁給那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衛瓊琚淚眼朦朧地抬起頭,“可是我不嫁,他們就會說爹言而無信,總要有人嫁過去的……”
徐氏從旁道:“你當然不嫁,讓衛卿嫁,不然咱們衛家千辛萬苦把一個鄉下棄接回來做什麼?不就是代替你嫁過去的嗎?瓊琚你放心,老夫人和老爺一定會讓同意的!”
衛瓊琚楚楚可憐地著老夫人,“祖母,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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