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掃了一眼,就遞還回去,“我沒空。”
月隴西:“……”
頓了頓,卿如是又將手了回來,若有所思,“國學府只收宦子弟,不收家小姐嗎?我也想去國學府。”
月隴西一愣:“你是認真的?為何?”
“我對那樁差事很興趣。蕭殷都能去,我又不比他差。”卿如是攤開掌心,“這顆石頭能讓我去國學府里學三年嗎?”
蕭殷都能去是什麼意思……月隴西微挑眉,“不能。國學府不收子。但你可以拿著這枚令信出國學府。若是對那樁差事有興趣,屆時也可以讓伯父帶著你。不出意外的話,這差事是歸伯父管。”
卿如是皺眉,姑且點頭。
回到府中,發現卿母等候多時,且看的神有些難以捉。
免不了被問及昨夜相看的事,卿如是干脆迎上去。
方坐下,卿母就皺了眉頭,“如是,你跟娘說實話,昨晚你和景遇怎麼回事?我今日一早興致可好地約了你喬姨母去上香,卻跟我說你們昨夜沒?景遇回去之后說你們多年不見,興許彼此都生疏了,聊不到一起去。怎麼就聊不到一起去?”
卿如是:“……”喬景遇真是好人。昨晚拋下喬景遇,他竟也不氣,只說聊不到一起去,半點壞話不說的,也沒提起昨夜還有世子在場。是給留足了面子。
“這件事說來話長……”卿如是斟酌道,“反正,您若是有人選的話,可以準備下一場了,嗯。”
卿母的眉頭皺得更,“你爹說,暫時不必。”
卿如是:“為什麼?”
卿母搖頭,“我還沒來得及問,一會兒問問去。喬夫人讓我給你帶個話,喬蕪姑娘約你過些時候去逛書齋。”
“好端端地不去逛的胭脂鋪子,逛什麼書齋?”卿如是低頭撥弄著茶蓋。
卿母拍的手:“囤書唄。不知是誰造的謠,說陛下起了心思,要學惠帝當年焚毀書籍,都在猜他要銷毀的是什麼書。采滄畔那一伙崇文黨最近行事越來越猖獗,大肆宣揚崇文思想,惹得陛下心生不快,所以就有謠言說了,陛下被激怒,想要燒毀的八就是崇文的書。”
卿如是手中的茶蓋從指尖下去,摔在桌上,“……什麼?不、不是說要銷毀的是那些無用的野史雜談嗎?為什麼會……娘你說的囤書又是什麼意思?”
卿母撿起茶蓋,“就是囤積崇文的書。下午不人都去了書齋,多半是想著百年前雅廬那次,這回要真燒干凈了,可再沒個秦卿能給修復好。”
卿如是不可置信地喃喃,“你是說,他們都肯去買崇文的書,肯去幫忙謄抄,為了讓崇文的文章流傳下去?他們真的都肯幫忙?”
卿母點頭,絮叨著,“想想也是有心了。史冊里不是說雅廬焚書之前,崇文死了,就秦卿一個人,整整一年夜以繼日,費盡了筆墨,抄了那麼多送都送不出去,惠帝強勢,平日里張口閉口崇文黨的關鍵時候一個沒見著,誰都不肯幫忙,小姑娘孤立無援地多可憐。這回不同了,就連喬蕪這般沒心沒肺沒腦子的都能想著去買崇文的書回來抄著以防萬一,還有那麼多平民百姓也都樂意幫忙……你這好好地,眼睛怎麼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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