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時候,陛下怕是不會輕易罷休。”
李老爺終于開口,王樹生抬眼看過去,冷著聲道:“那就讓他查去!若能查得到,是我們幾家命當如此。若是查不到,”王樹生笑起來,“那就是咱們贏了。”
所有人都不說話,王樹生見大家沉思著,提醒道:“二十多年前你們就做過一次,如今還怕些什麼?”
“這次,不太一樣。”陳老爺擺了擺手,他嘆了口氣,站起來道,“世侄,老朽如今也是半只腳踏進棺材的人,不想為了保自個兒的命,把家里人都搭上。這事兒,恕陳家不能奉陪了。”
說著,陳老爺往外走去,王樹生怒喝了一聲:“你以為你逃得掉?!今日我們若是出了事,你陳家絕不要想獨善其!我告訴你們,”王樹生站起來,“如今我們就是一條線上的螞蚱,生死都綁在一起了。既然各位如此猶豫,那不必多談了,明日清晨直接拿下縣衙,把他們全架到城樓上去,只要顧九思還在,我不信他不回來。”
“你瘋了?!”
陳老爺震驚開口:“若是顧九思去東都搬救兵,你這樣做等于自己就認罪了,他帶兵直接破城進來,誰都跑不了!”
“他就在城外,我的人搜到好幾次他的痕跡,都被他跑了。況且,就算他真的不要妻子,那至,也有人給我們陪葬。”
“你瘋了……”
陳老爺往外面走去,喃喃道:“我不要和瘋子待在一起。”
“攔住他”
王樹生大喝一聲,外面立刻傳來許多人急促的腳步聲,屋所有人都變了臉,王樹生站在高,雙手攏在袖中:“諸位莫怕,清晨我便讓人攻打縣衙,將柳玉茹抓出來掛在城頭。等顧九思來了,我必讓他千刀萬剮,死不安寧。只要他死了,”王樹生笑起來,“一切,就安定了。”
所有人看著王樹生,神都帶了懼意,王樹生出手:“還請諸位將家主令牌都上來。”
“樹生,”一貫和王家好的趙老爺終于忍不住,出聲道,“期初你不是這麼同我們說的。若你做的是同歸于盡的打算,何不一早就抓了柳玉茹掛起來?”
“趙叔,”王樹生故作鎮定道,“此一時彼一時,我也是存過兩全其的想法的。可是既然走到了這一步,我也沒有什麼回頭路了。我父親的仇我必須報。”
“報什麼仇!”陳老爺怒喝出聲來,“分明是你這崽子在王家做事兒太多,一旦顧九思查起來,你頭一個要死!”
“請陳老爺歇下!”
王樹生抬手,直接道:“來人,直接從城南調足兵馬,強攻縣衙,把柳玉茹給我帶出來!”
柳玉茹早上是被驚醒的。
聽見外面出現了砍殺之聲,猛地睜開眼睛,抓了一件外套,便急急沖了出去,剛一出去,就見羽箭紛飛,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子商一把推了進去,怒喝道:“你出來做什麼?!”
“外面……”
“王家打算強攻縣衙了。”
柳玉茹愣了愣,隨后有些著急道:“他們怎麼突然就……”
“不要命了吧。”
子商眼中出狠意:“王樹生這瘋子,死了也要人陪葬。”
說完,他把柳玉茹往里面一塞,驟然靠近。
他神又冷又狠,低了聲道:“我說的話你考慮清楚,我保你一日,一日后,你要死要活,就端看你自己了。”
他說完就把人往里面一推,猛地關上房門,大聲道:“老弱眷全給我躲好別出來,其他人只要爬的起來都把劍給我帶上,到外院去!”
柳玉茹站在屋中,整個人愣了愣的,印紅趕上前來,扶著柳玉茹,卻是快要哭出來一般道:“夫人,我們怎麼辦?怎麼辦啊?”
柳玉茹沒有說話,片刻后,才鎮定下來,冷靜道:“你把九思給我那把刀拿過來,你自個兒也找到個武,若真的走到不得以,”柳玉茹嚴重帶了冷,“殺一個不虧,殺兩個穩賺,總不能就這麼白白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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