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南宮澈這樣說，南宮紫靈連忙擺手否認，“二哥，你和大哥都是我的親哥哥，在我心里是一樣重要的啊！”

“看來，還是他更重要啊！”

南宮澈眉頭輕蹙。

“他只有在過年的時候才來呆幾天，這十年，他在家的日子恐怕還不到兩個月。可你我一起長大，朝夕相了十六年。兩個月和十六年的居然是一樣的，充分說明靈兒跟更喜歡他呢！”

“二哥，你該不是吃醋了吧？”

南宮紫靈一聽這話，非常得意。

“你也說了，大哥很回家，在家的時間不長，所以，這幾天才彌足珍貴啊！”

彌足珍貴？

聽到這個詞，南宮澈角冷笑，卻因為低垂著頭，所以南宮紫靈并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二哥，你還沒有告訴我大哥去哪兒了呢！真是奇怪，我這兩天都沒有看到大哥。”

“你找他有事嗎？”

南宮澈放下手里的筆，把剛寫的字一團丟在地上。

“大哥說有一套劍法很適合我，約好了今天教我！”

南宮紫靈好奇地湊過去，把南宮澈丟掉的廢紙撿起來，展開，“二哥，你的字寫得越來越好了！這麼好的字為什麼要扔掉，好可惜啊！”

“字寫得好有什麼用，我又沒有好的劍法，不能討妹妹歡心，靈兒還不是更喜歡他——”

南宮澈說這麼直接，南宮紫靈終于察覺到了異樣。

“二哥，他是我們的大哥，你怎麼總是‘他’來‘他’去的啊！”

“靈兒這是在責備我嗎？”

南宮澈的臉上，閃過一不悅。

“靈兒這是在為毫一個不相干的人責備自己的親哥哥嗎？”

南宮澈走到南宮紫靈面前，和自己直視。

“他是什麼份，你不知道嗎？你還這樣親親熱熱地他大哥，難道你就不考慮父親母親的嗎？”

被南宮澈訓斥，南宮紫靈有些不服氣，的小臉，立刻沉了下來。

“不管大哥是什麼份，都改變不了我們有緣的事實。”

“二哥，上一輩人的事，為什麼要牽扯到大哥上呢？大哥是好人！”

“噢？他是好人？我了惡人了？”

南宮澈猛地松開手，揮開南宮紫靈，“既然他什麼都好，你何必留在這里。他已經回到那個貧賤的地方，和那些卑賤的低等人廝混在一起，你大可去找他。”

南宮紫靈有些發呆，怎麼都沒有想到，一場普普通通的談話，最后會變這樣。

“大哥為什麼這麼早就走了？二哥，你又說難聽的話刺激大哥了嗎？”

“我？”

聽到南宮紫靈的指責，南宮澈大聲地笑了起來。

他上原本就有些氣沉沉，這會兒，這種氣顯得更加濃烈了。

“靈兒，我天真的妹妹啊！這一次你可是冤枉我了！這個家，能讓他放下警惕的人只有你啊……”

南宮澈笑著的樣子，讓南宮紫靈害怕，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南宮澈。

“二哥，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到了這個時候，南宮紫靈還是這麼維護那個人，讓南宮澈惱怒之余，決定告訴真相。

“前日，你是不是把母親給你的靈火邪珠給他了？”

自己做的事二哥居然一清二楚，南宮紫靈有一種私被窺探的覺，他是怎麼知道的？

“是！我的確是給大哥了！大哥修得是至至剛的武功，靈火邪珠對他進階有幫助。母親把靈火邪珠給了我，就是我的東西，我想送給誰就送給誰，這是我的自由！”

“呵呵……”

南宮澈聽到這兒，笑出了眼淚。

“自由？說的好輕松！你倒是自由了，他卻被你害慘了啊！”

說完，南宮澈拿出一個水汪汪的藍珠子，“你看，這是什麼！”

“這不是靈水邪珠嗎？”

南宮紫靈不知道二哥這是要做什麼。

“你再看——”

南宮澈運功，藍的珠子立刻被一團滾燙的火焰包圍，整個珠子立刻變得通紅，“靈兒，我手里的，才是真正的靈火邪珠啊！你給他的，是靈水邪珠！”

“不，這不可能！”

南宮紫靈有些呆住了。

大哥修煉的是純武功，要是遇到純的靈水邪珠，水火相克，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二哥，你騙我！母親說了，要把靈火邪珠給我！”

收起玄力，南宮澈笑得幸災樂禍。

“母親雖然不會騙你，但是母親知道，你會把好東西留給他。所以，這一次是我做主換了珠子。靈兒，你說，這下他是不是恨死你了？”

“他原本就恨母親，恨南宮世家，現在連他信任的你都這樣害他，想必，他連你也恨上了！”

“可憐的靈兒，難為你每次有什麼好東西都想著他，這下可好了，你也了他的仇人了！”

“你胡說！”

南宮紫靈怎麼都不能接這個事實。

即便珠子被南宮澈做了手腳，可這珠子是親手送給大哥的。

大哥從來都不會懷疑，所以母親和二哥才會利用自己，打破大哥的防備，這一次，真的是害了大哥！

“我真的是胡說嗎？靈兒，你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何必再自欺欺人呢！”

“二哥，我恨你！”

氣憤之余，南宮紫靈喊出了這句話，“你為什麼害大哥，為什麼要害我！你就那麼討厭大哥，那麼恨大哥嗎？”

“靈兒，你給我住口！”

就在這時，一個耳甩過來，狠狠地打在南宮紫靈的臉上。

屋里多出兩個人，一個清麗的婦人，一個高大的男人。

看到夏紫玉臉發黑，南宮紫靈捂著臉，眼淚一串串地往下流，“母親，你為什麼要打我！”

“我不打你，難道要看著你氣死澈兒嗎！”

南宮紫靈這時才發現南宮澈臉蒼白，他額上冒冷汗，捂著口大口氣，一副快要休克掉的模樣。

“二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南宮紫靈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話，會給南宮澈這麼大的刺激。

一想到二哥自不好，顧不得臉上還在疼，趕上去和夏紫玉一起把他扶到了床上，讓他躺下。

“母親，靈兒年紀還小，你就不要怪了！”

南宮澈每說一句話，都要息好久，急得夏紫玉和南宮鰲連忙請來了第五紅葉。

“大哥大嫂，我之前就說過，澈兒不能氣，你們這是怎麼了，還把他氣這樣！我不是活神仙，你們不聽我的話，讓我很為難。”

“你們這樣氣他，是要他的命啊！”

第五紅葉一邊施針為南宮澈緩解疼痛，一邊埋怨了南宮鰲和夏紫玉。

聽了二嬸的話，南宮紫靈心里非常疚，“對不起，二哥，我不該惹你生氣！是我不好！”

“沒事——”

南宮澈艱難地笑了笑。

“你也不是故意的！你是我的親妹妹，我不會怪你的……”

“你就別說話了！歇一會兒吧！”第五紅葉施針讓南宮澈睡了過去，又過了一會兒，才收回銀針。

“紅葉，澈兒到底怎麼樣？”

夏紫玉一顆心都在南宮澈上，看到他臉那麼蒼白，夏紫玉心里難死了，恨不得自己代替他。

“出來說吧！”

第五紅葉走到外間，表非常嚴肅。

“大哥大嫂，恕我直言，澈兒子太虛弱了，不但我無能為力，就算是我丹族的長老在這里，也治不好澈兒。”

一聽這話，夏紫玉子一，差點兒摔倒，幸好南宮鰲在后面攙住了。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作為南宮世家的家長，南宮鰲始終比較冷靜。

“辦法也不是沒有，就看大嫂舍不舍得了……”第五紅葉說話的時候，特意看向夏紫玉。

“什麼辦法？”

夏紫玉快步上前，握著第五紅葉的手，“你快說！哪怕是要我的命，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奉上！”

“倒不置于要你的命，不過是需要一顆心臟而已。”

“澈兒原本就是早產兒，娘胎里就不足，生下來心臟就有問題，能活這麼久，已經是奇跡了。只是現在，他心臟衰弱太厲害，完全供應不了自的需求，只有盡快換上健康的心臟，才能保住他的命。”

第五紅葉的話，讓夏紫玉看到了希。

“心臟，這好說！我們南宮家這麼多人……這件事好辦！”

“不，大嫂，你還是不懂我的意思！”

見夏紫玉想隨便宰個人，把心臟換給南宮澈，第五紅葉搖了搖頭。

“要是有這麼簡單，我早就給澈兒換心了！”

“弟妹，你就不要賣關子了！需要誰的心臟，你直接說！”涉及到自己唯一的兒子，南宮鰲此時也不淡定了。

“那我可直說了！你們別怪我！”

“說吧——”

夏紫玉都要急死了。

“這換心啊，必須是直系緣關系的親人的心臟。”

這話一說出來，南宮鰲和夏紫玉都傻了眼，就連南宮紫靈，都愣住了。

直系緣關系的親人，數來數去，就那麼幾個啊！

難不一命換一面，為了救二哥，別的親人就要死嗎……

“我也知道，這事兒讓大哥大嫂很為難。”

“但是，非直系緣不可。只有直系緣，心臟才不會排斥，不會有副作用。其他人是不可以的！唉……”

第五紅葉嘆了口氣。

“換我的！換我的！我是澈兒的娘，是我不好，沒有給他一個健康的，是我虧欠這個孩子，我得補償他！”

夏紫玉雙眼含淚，右手抓著口的服，清麗的臉上痛苦萬分，“換我的吧！”

“紫玉，你說什麼呢！”

南宮鰲一聽這話，摟住夏紫玉。

“那不是你的錯！要不是……反正，不是你的錯！你已經折磨自己這麼多年了，為什麼還想不開呢！要換心，也應該換我的！”

“南宮，我也想放開！可是，我一看到那個怪，我就忘記不了當初到的恥辱，我忘不掉啊！”

母親悲憤的哭泣聲，南宮紫靈聽著很難。

但大哥不是怪！

不是！

南宮紫靈還記得6歲的時候在冰上玩耍，踩在薄冰上，掉進冰窟窿里，差點兒死掉，是回家過年的大哥不顧寒冷跳進冰湖里把救了起來。

那時候，母親的心都放在二哥上。

大哥抱著回去，找人給換了服，又親自生火給取暖，還去廚房燒了熱乎乎的姜湯，小心翼翼地把里面的姜挑開，好說歹說勸著喝了下去。

那時候大哥才十二歲！

可在南宮紫靈心里，已經是個大英雄了！

大哥本就不是怪，他是個好人！南宮紫靈在心里小聲念著。

“大嫂，我之前就說過，這事兒，要看你舍不舍得。”

“其實換心，最好是兩人年齡相仿，這樣才效果最好。容我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們的心臟，對澈兒來說已經老了……”

“弟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南宮鰲眉頭鎖，他雖然個子高大，但長相斯文，從五可以看出來，他年輕的時候是個男子。

“那個人，只比澈兒大兩歲吧！他健康，和澈兒又有緣關系。要是大嫂真舍得，用他來換澈兒的命是最好不過了！”

“不！”

站出來反對的人，是南宮紫靈。

“把大哥的心臟給二哥，那大哥不就會死掉嗎！”

“二嬸，大哥的命就不是命了嗎？要是這樣，大哥怎麼辦！”

面對南宮紫靈的質問，第五紅攤開手。

“看，我就說這個提議會有人反對吧！”

“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澈兒，難道是為了我自己嗎？”

“靈兒，我就不明白了！你和澈兒一起長大，好歹也有十五六年的兄妹分，至于那個，他和我們南宮家有沒有關系，是大哥好心，讓他過年的時候回來。現在能為澈兒服務，是他的福氣！”

對第五紅葉的話，南宮紫靈并不認同，“二嬸，這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呵呵——”

第五紅葉笑著了頭上的珠釵。

“澈兒得了這種病，自然是要一命換一命！靈兒，這世上能救澈兒的，只有他，和你了。你們兩個和澈兒的關系最近。”

“既然你不舍得讓你大哥死，你就把你自己的心臟換給澈兒吧！”

第五紅葉說話的時候，臉上雖然在笑，但南宮紫靈覺得二嬸的眼神里有種奇怪的東西，嚇得后退了一步，踩著擺，差點兒摔跤。

二嬸好可怕！

“紅葉，我想好了。”

就在這時，夏紫玉開了口。

“只要小怪活著，我就永遠都忘記不了當初發生的事。”

“他像是一刺，狠狠地扎在我心里。拔不掉，又治愈不了。只要他死了，我心里的疙瘩才能解開！我到的恥辱才會煙消云散！”

“既然現在澈兒需要心臟，那就把小怪的心臟換給澈兒！這也算是，讓他報答我的生育之恩了！”

“母親——”

南宮紫靈沒有想到母親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母親，大哥也是你的親生兒子！”

“他是你哪門子哥哥！你的哥哥只有澈兒一個人！”

見南宮紫靈這麼維護那個怪，夏紫玉氣得不行，“來人，把大小姐關進地牢里！不許給吃飯！讓好好清醒一下！”

立刻，上來兩人，抓著南宮紫靈走了出去。

“母親！你不能這樣做！你要是真的殺了大哥，日后一定會后悔的！母親——”南宮紫靈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嚷著。

只等南宮紫靈的聲音消失，夏紫玉才大口地了一口氣。

“紫玉，這樣真的好嗎？”

南宮鰲扶著夏紫玉的肩膀，聲音沉重。

“畢竟他是你的孩子！靈兒說的對，這件事不能太草率決定。萬一日后你后悔，這世上可就沒有后悔藥了！”

“不會！我不會后悔的！”

夏紫玉靠在南宮鰲寬闊的懷抱中，仿佛這樣才會有安全。

“我唯一后悔的，就是當年不該引狼室！”

“不但害了我全家，讓我失去貞潔，最后還給我留了這麼個怪。”

“他的存在，時刻都在提醒著我，我家三百四十一口人命都是因為我的愚蠢和認人不清，是我害了家人！使我夜夜都不得安睡！南宮，他不死，我心不安！”

一想到當年名無憂城的夏家慘案，夏紫玉哭得像孩子，癱在南宮鰲懷里。

“我要他死！南宮，我要他死！”

見夏紫玉緒這麼激，南宮鰲沒有辦法，只好點了的昏睡，讓夏紫玉睡了過去。

懷抱著妻，南宮鰲從一個心溫的丈夫，變了一族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