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斯瞇眼看了那男人一眼,沒有說話。這個男人被稱為是斧頭幫最狡猾的男人,一句話十八個彎彎,史斯不覺得自己跟他說話能夠占到便宜。
“東西呢?”
“史斯先生快人快語,東西已經帶來了。”
那男人說著,后面的人拎出五個皮箱。皮箱齊齊打開,匿在暗的安亦晴看到里面的東西,眼睛閃閃發亮。
金條,五箱金閃閃的金條!這麼多金條,得換多軍火啊?
安亦晴心中暗嘆,史斯不愧為國際上都有名的軍火商,能一次搞到這麼多軍火,世上估計沒有幾人吧?
“很好。”史斯驗了貨,表示對這些金條很滿意。
“史斯先生,我們的東西呢?”斧頭幫那人笑著問。
史斯轉頭看了手下一眼,得到手下確定的答案后,看向男人,“跟我來。”
一行人浩浩離開倉庫,坐車向遠駛去。安亦晴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帶著十三將追了上去。
只不過,他們沒有開車,而是站在貓二的背上直接飛到了史斯和斧頭面前去的目的地。
“小姐,這里是史斯的大本營。”張玉楓低了聲音。
安亦晴挑挑眉,著眼前看似普通的一間間倉庫。史斯的大本營,應該就是他們制作以及研制軍火的地方。當然沒傻到認為這倉庫里面是在研制軍火,估計這工廠應該只是個幌子罷了。真正的軍火大本營,是在這下面。
開啟視眼,安亦晴向遠看去。史斯與斧頭幫的人開車到達最后一個倉庫停了下來。幾人下車走進去,只見倉庫中,到擺放著木質的大箱子。放眼進箱子里面,三分之二的面積都被工廠生產的木質雕像以及用來防震的棉花占滿,而在這些東西的最底部,整齊的擺放著一排排黑武。
安亦晴眼睛一亮,滿倉庫的箱子,看來軍火的分量不小。
“一會兒你們沖出去……”轉過,開始計劃。
這時,倉庫之中,斧頭幫正讓人開箱驗貨。在看到那嶄新的黑武后,大家臉上都出了歡喜。
“很好,史斯先生果然言而有信。”斧頭幫那男人面帶微笑,“這些金條就是史斯先生的了。”
史斯角一揚,渾散發著嗜的氣場,“希我們以后還有合作的機會。”
話音剛落,倉庫的窗戶忽然“噼里啪啦”碎了渣渣。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幾個黑乎乎的東西從窗外迅速飛,帶著滾滾濃煙落在了地上。
“該死的!煙霧彈!”史斯大喊一聲,“快捂住口鼻!”
然而,為時已晚。煙霧彈剛落到地面,立馬“砰砰砰”接連炸開,釋放出濃烈而刺鼻的白煙。史斯等人立刻被嗆得頭暈眼花,呼吸困難。他們不斷罵著“敵襲”,閉眼掏出槍支,胡掃。
“該死的!這是什麼煙霧彈~!”史斯破口大罵,眼睛熏得不停流淚。
殊不知,這是安之云親自研制的高強度煙霧彈,無論是煙霧的維持時間還是濃度,都比普通煙霧彈要更厲害。
“行!”
一聲喝,十三將化為一道道閃電,沖進倉庫之中,和史斯與斧頭幫的人糾纏起來。而安亦晴,則在這麻麻的槍林彈雨之中,迅速將那一個個木箱收上古空間,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幾分鐘后,白煙霧漸漸散去,出史斯等人眼淚鼻涕橫流的臉。當他們睜開眼睛,看到已經空了一大半的倉庫時,只覺得腦中管直跳,分分鐘有腦溢的趨勢。
“我的上帝,這是怎麼回事?!箱子、箱子去哪兒了!”斧頭幫的狐貍男瞪大眼睛,忽的轉頭看向史斯,“史斯先生,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合力的解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懷疑我做的嗎?!”史斯一邊開槍一邊怒視狐貍男,“我也是害者之一!”
話音剛落,一個黑影仿佛鬼魅一般出現在他的后,手中的三棱軍刺差點兒刺進他的口。
“該死的!你們是什麼人!”史斯堪堪躲過,對著那黑影就是一槍。
黑影當然不會回話,那人好似打了一樣,專挑史斯的要害打。
此時,安亦晴的工作已經接近尾聲,當把最后一個箱子收進空間時,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
“撤!”刻意低的喝回在倉庫,那些詭異的黑影作一頓,毫不戰,迅速消失在眾人面前。
史斯和斧頭幫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搞得焦頭爛額,直到安亦晴走了,他們還緩不過神來。那狐貍男肩膀上中了一槍,他慘白著臉靠著墻壁坐下,忽然好似想起了什麼,四尋找。
許久之后,一聲怒吼響徹天際——
“該死的!我的金條!”
……
再說另一邊,安亦晴帶著十三將當了一回土匪,心愉悅的很。一行人坐在貓二的背上,飛回克欽軍大本營,正巧看到阿爾漢焦急的在原地走來走去,渾散發著不安的氣息。
“阿爾漢叔叔。”
阿爾漢猛地抬頭,見到安亦晴后大大松了一口氣,“謝上帝,你們終于回來了!”
“有勞阿爾漢叔叔記掛,一切順利。”安亦晴眉眼彎彎,顯得很開心。讓十三將回了房間,自己則跟著阿爾漢去了主營帳。
營帳中的桌子上擺放著一份已經冷了的飯菜,阿爾漢只了幾口,便放下了碗筷。看到這一幕,安亦晴心中一熱,想來他應該是擔心自己才沒心吃飯。
“阿爾漢叔叔,事非常順利,軍火已經到手。史斯和斧頭幫的人都不知道是我做的。”
阿爾漢一聽,心中一塊大石落了地,“順利就好,順利就好。你這丫頭實在是太大膽,帶著十幾個人就沖了過去,要是真出什麼事,我怎麼跟顧將軍和彭老代。”
安亦晴聲一笑,“我既然敢做,自然是有把握的。阿爾漢叔叔要相信我的實力才是。”
阿爾漢心中無奈,吩咐手下的人又重新做了一桌子菜,和安亦晴兩人簡單的吃了些。
晚飯之后,安亦晴向阿爾漢要了一個廢棄的倉庫。阿爾漢沒有多問,帶著去了大營最里面的一廢棄倉庫。
“折騰一天我也有些累了,先回去了,你早點兒休息。”
安亦晴目送著阿爾漢離開,心中對這個中年男子再一次高看了一分。在這樣的面前,能夠控制住自己的和好奇心,怪不得他能憑借一己之力立克欽獨立軍團。
此時已是深夜,士兵們都已經睡。幾只巡邏小隊提著槍在大營中來回巡查,為這寂靜的夜平添了一分肅殺。
掀開倉庫營帳的簾子,安亦晴走了進去。心念一,幾十個木箱憑空而出。
打開其中一個箱子,將里面的棉花和木質雕像拿出來,安亦晴拆開中間的夾板,拿出最深的黑武。
AK47突擊步槍,蘇俄系列,被評委二十世紀“世界六大名槍”之首,總數在全世界已經超過五千萬支。
安亦晴將這家伙仔細在手中索了一番,這應該是最新型號的ak47,無論是準度還是舒適度都比曾經使用過的提高了一個度。
沒想到史斯竟然這樣大手筆,生產的竟然全是最好的。不過想想也是,如果沒有這種資本,史斯怎麼可能稱霸國際?又怎麼可能讓俄羅斯大名鼎鼎的斧頭幫肯與之合作?
將黑家伙放進箱子中,安亦晴走到另一個箱子前打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大家伙。
pf89式八十毫米單兵火箭筒,由包裝發筒、火箭彈和塑料學瞄準鏡組。瞄準鏡放大倍率二點五,視場角十二度,表尺最大程四百米,是測瞄合一型的大殺傷力武。
at4反坦克火箭筒,單發式單兵反坦克武。它曾被廣泛適用于米國侵拿馬、海灣戰爭、索馬里戰等諸多著名戰爭之中。
看著這兩個大家伙,安亦晴心中一陣唏噓,不住嘆史斯的大手筆,也不住嘆斧頭幫的財力雄厚。
迅速將其他箱子離得寶貝全都驗了一遍貨,安亦晴滿意極了。有了這些家伙,終于可以建造為家人朋友擋風遮雨的堅固堡壘。
當晚,伴著夢,安亦晴沉沉睡。
然而此時,不遠的史斯住,卻并沒有那麼平靜。所有人都垂著腦袋屏住呼吸,生怕惹怒了雙目赤紅的史斯。
一名著白大褂的醫生小心翼翼的為史斯夾出口的子彈,鮮浸染了他深藍的襯衫,也染紅了他的雙目。
“查到了嗎?”許久之后,史斯幽幽問。
正在擺弄電腦的男人放下手中的工作站起來,“boss,我調查了最近幾天的緬甸周邊出記錄,發現了幾個可疑人。”
說著,他將筆記本放到史斯面前,用鼠標點開了一份資料。資料中,是最近幾天出緬甸周邊的行人記錄,其中有三個人看起來份非常可以。
史斯雙眼瞇起,溢滿寒的眼神在屏幕上一掃,最后落在了一個上。
“安亦晴?!”他輕輕念了一句,剛走進門的黑發男子正好聽到。那男子腳步一頓,大步朝這邊走來。
“安亦晴怎麼了?”
史斯抬眼看了那男人一眼,收斂了周的狂暴。他轉過電腦屏幕讓那黑發男子看到,“安亦晴來緬甸了。今晚我丟失的那批軍火,也許是做的。”
黑發男子盯著安亦晴的照片看了一會兒,迅速起。
“我這就去通知家主。”
兩天之后,正坐在阿爾漢主營帳中商討某三角區事件的安亦晴收到了一個消息。
“你說是誰來了?”挑眉看著站在門口的小病,笑著問。
“他說他安培嵐。”
安亦晴垂眸,角帶著高深莫測的笑。片刻之后,揮揮手,“讓他進來。”
看著小兵離開的背影,阿爾漢憂心忡忡,“小晴,安培嵐他和史斯是合作關系。不會是你前幾天的事敗了吧?”
安亦晴攤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本來就沒打算瞞那件事,就算我瞞,安培嵐也有的是辦法把我揪出來。”
“那你準備怎麼辦?”阿爾漢有些著急。
安亦晴笑瞇瞇的看了他一眼,不知怎麼,阿爾漢原本焦躁的心忽然就靜了。
“阿爾漢叔叔,你有沒有聽過華夏國偉大的爺爺的一句話?”從椅子上站起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看著安亦晴離開的背影,阿爾漢里反復念叨著這句話,茅塞頓開。
營帳外面,安亦晴一白,負手而立,含笑著迎面走來的年輕男人。男人穿了一米白西裝,壯的材和拔的姿態讓人看了移不開眼睛。他的頭發烏黑而濃,細碎的發垂落在充滿溫潤和的眉心之間,更顯迷人。他的雙眼明亮,角帶著溫潤有禮的笑意,好似一抹清涼的泉水,沁人心脾。
“安培家主大駕臨,有失遠迎,見諒。”安亦晴笑安培嵐,里念叨著各種華夏國文言文。
索安培嵐的華夏語造詣不錯,也沒指責安亦晴是在可以刁難他。他微笑著,清涼如泉,“安小姐,這一次我是專程來看你的。”
安亦晴柳眉一挑,不置可否。側開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吧,安培先生。”
營帳,還在思索的阿爾漢看見走進來的安培嵐看,立刻起相迎。他吩咐手下送上新茶以及水果,然后十分有眼的將營帳讓給了安亦晴和安培嵐。
“安培先生可還記得上一次我們在這里相遇?那一次可是經歷了好一番危險。到現在我也不知那飛機大炮是在對付哪路禍害,竟然打錯了人。”
正端起茶杯的安培嵐作一頓,角不著痕跡的搐兩下。
“安小姐倒是對我們的那次相遇印象深刻,到現在也不能忘懷。”
“那是當然。”安亦晴淡淡點頭,“當時一點準備也沒有,搞得大家狼狽逃竄。之后我就發誓,如果找到那個人,一定要在他的上滿一千銀針,然后再放到大鍋里把他蒸上一番。去皮拆骨筋,然后再把腦袋擰下來掛在這克欽大本營的旗桿上,暴曬三日。”
安培嵐太砰砰砰連跳好幾下,只覺得青筋都要出來。一個人在自己面前研究如何將自己筋皮,這覺著實怪異。
看了安亦晴一眼,他忽然展一笑,“安小姐口味真重。”
“過獎,學醫的,都能聞著尿喝冰紅茶。”
安培嵐的表僵了,他垂眼看了看剛剛送到邊的溫茶。茶杯是普通的白杯子,杯中茶水清澈,泛著銹黃,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像……
胃里忽然翻騰了一下,安培嵐再也沒了喝茶的興致。被安亦晴接二連三的打擊,他的笑容有點兒掛不住。
“安小姐,上一次在r國我還沒跟你好好寒暄一番,真是對不住。”
“哪里?那種況下,安培家主若是跟我寒暄一番,恐怕那個什麼帕奇先生會拿圣十字架砸死我。”安亦晴一邊笑,一邊從小包里掏出一張折疊棋盤。
安培嵐看著將棋盤展開、放好,然后又從小盒子里倒出黑白兩的棋子。
“安培家主懂圍棋嗎?”安亦晴問。
看著手黑棋子的蔥白手指,安培嵐覺得微微有些晃眼,“略懂一二。”
“既然如此,那就陪我下一盤吧。”說著,安亦晴將裝滿白棋子的盒子遞給安培嵐,“來者是客,安培先生請吧。”
安培嵐抬眼看了安亦晴一眼,神淡然,清澈的目直視著他,角的笑容溫暖和煦。坐在那里,似乎將這簡陋的營帳平添了一份瑰麗彩。
眼神微微晃了一下,安培嵐垂下了眸。他看了看棋盤,骨節分明的大手起一顆干凈的白子,放棋盤之上。
安亦晴看了一眼,略微挑了挑眉,在棋盤上落了一枚黑子。
兩人一來一往,很快,棋盤之上便已經落了許多黑白分明的棋子。正所謂下棋看人,安亦晴的下棋策略和本人一樣,前期忍,后期發。一步扣一步,一環套一環,有竹。
而安培嵐的下棋策略,卻和他本表現出來的溫潤天差地別。在棋局上,他就像是一個侵略者,先攻后守,充滿了殺伐和暴。
棋局漸漸陷了僵持,安亦晴的黑子被安培嵐的白子到了死角,無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