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晴笑瞇瞇的看著微信名我是帥哥的男生,“這位同學,請上來吧。還有另一位躺槍的二貨,是我們教室的嗎?”
大家紛紛四觀,試圖找到躺槍的二貨。
安亦晴眨眨眼,見沒有人站出來,又問了一遍,“躺槍的二貨是我們教室的嗎?”
就在大家要放棄之時,一個著普通灰便裝的男人慢悠悠站了起來。大家一愣,隨即哄堂大笑。
原來躺槍的二貨是他們系主任!明明是地中海中年大肚男,取了一個這麼萌的名字真的好嗎?不由得,大家對醫學系的系主任印象好了許多。
“咳,主任,您也上來吧。”安亦晴忍著笑說。
系主任難得的紅了紅臉,他剛才只不過好奇的搖了一下,誰知道竟然這麼巧。今天下班回家去買個彩票,沒準兒會中獎。
接下來,安亦晴又用微信搖一搖選出了數十名學生,被選中的小伙伴們既能上臺一睹神風采,又得到了神的微信號,全都激的臉通紅。
“大家都知道,中醫講究聞問切。現在,我不借用任何醫療設備和儀,只用咱們大中醫的這四種方法來檢查。如果有說的不對的地方,還請大家見諒。”安亦晴謙虛的說。
學生們紛紛擺手表示不會介意,畢竟嘛,用聞問切就能檢查出的問題,實在是有些太天方夜譚。
安亦晴走下講臺,從離最近的那名“我是帥哥”開始。
“同學,請把手出來。”
男生臉上通紅一片,見安亦晴蔥白的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更是紅得發紫。心臟砰砰跳個不停,差點兒窒息。
安亦晴笑著看了他一眼,“同學,你放松,別太激。心臟這麼跳下去,我要給你做急救了。”
大家放聲大笑,那男生害臊的眼睛都紅了。不過見安亦晴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便也不再張。
深吸了幾口氣,男生平復下心的激,臉恢復如常。安亦晴細細查探了一番他的脈搏,又仔細看了看他的面和舌苔。
“同學,你平時喜歡油膩辛辣的食,不喝水,不運,狀況不太好啊。”
男生一愣,“你你怎麼知道我吃辣?”
安亦晴淡淡一笑,“我不僅知道你吃辣,還知道你每天晚上睡得很晚,夜間經常起夜,即便睡前不喝水,也至要去小解三四次。而且,你的雙手雙腳寒氣很大,經常冒冷汗。特別是別人忽然從后面跟你打招呼時,你會嚇的臉煞白。我說的可對?”
男生目瞪口呆,“你、你是怎麼知道的?竟然全對了!”他的確總是起夜,因為這件事他看過很多醫生,中醫西醫都看了,卻沒辦法治。而且,他平時的確不敢讓人忽然從后拍他,即便是輕輕嚇一下也會心臟狂跳,臉煞白。可是這些,只有他和父母才知,另外就是宿舍的室友們多了解一些。
臺下的同學見男生這副表,就知道安亦晴猜對了。當下教室中躁起來,大家紛紛猜測究竟是猜的還是真的用中醫看出來的。
“你這病不算嚴重,”安亦晴說著,走上講臺拿起筆在白紙上迅速寫了一陣,然后遞給男生,“這些藥材任何中醫院都有,你買來將它們熬藥,每天早晚飯后更一次。一個月就能藥到病除。”
男生呆愣愣的接過藥方,低頭一看。秀氣的字跡中帶著鐵畫銀鉤的凌厲,讓人看了心生敬意。他忽然就覺得,這張藥方一定能治好自己的病。
安亦晴越過男生,走到下一個人面前。
“主任,把手出來吧。”
系主任聽話的出手,心有些忐忑不安。他的眼中含著期待,但是卻也帶著一警惕。至于在警惕什麼,安亦晴抬頭看了他一眼,笑了。
“主任,平時多運,早點兒睡覺。你的問題不是質疾病,主要是由于緒引起來的。”
系主任一聽,忽然激起來,一把抓住安亦晴的胳膊,“你看出來了?”
安亦晴點點頭,“當然,不過不是大病,能治。一會兒下課后我跟您去辦公室,給您仔細檢查一下。”
“好,好好!”系主任連連點頭,同時給安亦晴讓出了位置。
大家聽得云里霧里,搞了半天沒聽明白系主任究竟得的什麼病。不過從他的反應來看,安亦晴估計是又說對了。
接下來,是第三個人,是個剛上大一的小姑娘。
“姑娘,你寒氣太大,每次來例假都會疼的生不如死對不對?而且,你的肝火太旺,平時多喝水,多吃些水果為好。頭疼?不要,只是神經的,給你開個方子,每天服用一次,半個月就能好。”
“這位同學,你的問題有些嚴重。平時是不是腹部經常絞痛,而且時不時會到惡心?輕度十二指腸潰瘍,趕快去醫院就醫,早點治療。”
“你的以前是不是過骨傷?好是好了,不過沒有徹底治。幸虧今天我查出來了,不然你再打一個月籃球,這就別想要了。下課后趕快去醫院治療,別耽擱了。”
安亦晴看了一個有一個,有的號脈,有的看臉,有的在上一,病狀竟然全都說準了。在場觀看的學生們目瞪口呆,而那些被安亦晴診治的同學更是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
中醫真的這麼厲害?單憑幾下就能看出他們的問題?
一個小時的功夫,安亦晴看完了十多個同學。接下來,到第十九個,一名臉蒼白的男生。
這個男生是醫學系大三的學生,績很好,但是素質卻非常差。由于他長相俊朗,所以一直被大家稱為“弱人”。弱人的不好大家都是眾所周知的,但是他究竟得了什麼病,即便系主任都不太清楚。
安亦晴看到弱人時,水眸在他的臉上停留片刻,抓起了他的手。大家注意到,安亦晴在號脈期間,眉頭越皺越,最后擰了一個疙瘩。
眾人心中咯噔一下,不會是檢查不出來吧?
在大家復雜的目中,安亦晴從沉思中走出來,放下弱人的手。
“同學,你有先天心臟病,可是為什麼不接治療?”
弱人愣了一下,隨即苦笑一聲,“我的病想要治好幾乎不可能,家里條件不好,浪費那個錢做什麼?”
大家驚了,弱人竟然是先天心臟病!還是治不好的那種!怪不得他臉一直這麼白,怪不得他從來不參加任何育活!
安亦晴不贊同的看了他一眼,“你的病雖然復雜,但是并不是治不好的。你何必這樣自甘墮落?”
弱人搖了搖頭,“你別安我了,我曾經去過軍區總院檢查過,他們說我的先天心臟病非常復雜,做手只有百分之三的幾率能從手臺上走下來。與其花費一大筆錢最后還死在手臺上,還不如趁著最后的幾年給爸媽存點兒養老錢。”
弱人的聲音順著安亦晴腰間的麥克風傳遍整個教室,許多生都捂住了,雙眼通紅。百分之三的幾率能從手臺上走下來,那不就是早就宣判了死刑?!弱人那麼帥,馬上就要死了?!
剛才還躁不斷的教室一下子安靜下來,就連系主任也皺眉頭。這學生一直績優異,沒想到竟然得了這樣要命的病。
安亦晴看了一眼面苦笑的弱人,“同學,既然你沒幾年活命,為什麼選擇學醫呢?救了別人卻不能自救,不是更痛苦嗎?”
弱人緩緩吐了一口濁氣,清瘦的背脊直,蒼白的臉上出一激的紅暈,眼中也多了一亮,“因為不好,所以從小我我就想當一名醫生。就算治不好自己,也希能幫別人減輕一些病痛的折磨。說的自私點兒,是希能夠多做好事為父母積福吧。這樣我死了之后,他們也許能夠過的好一些。”
許多同學聽到這話,難過的哭了出來。而男同學們也紅了眼圈。他們正值年,他們氣方剛,他們還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揮霍。但是,在他們中間,卻有一個人從出生那一刻就被宣布了死刑,這樣的痛苦和絕,他們無法會。
安亦晴的目微微晃了晃,在心中斟酌了片刻,“同學,你的病我可以治好,也不收你手費。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
弱人一愣,眼中流出迷茫,“你能治好?”
大家都愣住了,接著忽然想起來這個的份,醫學界的天才神醫!對啊,也許普通醫生治不好的病,真的可以治好呢!之前醫學流大賽上,不是把死人都救活了嗎?!
“對,我能治好。和你同類型的病我曾經治療過許多,完全有把握讓你徹底好起來。不過作為換,我希你能夠在閑暇之余進華夏堂學校鉆研醫,為藥門的一份子,可以嗎?”
弱人張開,剛要說話,安亦晴又揮了揮手,“當然,即便你不想去華夏堂學習,我也會治好你的病。華夏堂的事,是我的一個請求。對于真心想要為一名醫者的人,我們藥門都是真心歡迎的。”
弱人有些懵,這就好像是一個馬上就要死的人,天上忽然掉下來一個超級大皮薩,而且還附加一份超級全家桶,簡直的跟做夢一樣。
他有些激,手腳巍巍不知道該放在哪里,“那個、我我只是個大三學生,擔不起藥門弟子的名分。”那可是藥門啊!華夏國醫學界最令人崇拜敬仰的藥門!許多人做夢都不敢想的地方!
安亦晴看著他這副模樣,笑了。
“任何一個真心喜醫,真心想要為一名醫者的人,都擔得起藥門弟子的名分。”拍了拍弱人的肩膀,轉看向已經呆住的大家,朗盛道,“各位同學,對于醫學講座,我可以講很多有用的干貨。但是對我,對我的師兄弟們而言,最有用的莫過于兩個字。”
轉走上講臺,拿起筆在黑板上龍飛舞的寫下兩個大字——醫德!
“師父在我小時候無數遍的叮囑我,作為一名醫者,可以不聰明,可以不伶俐,但是必須要有醫德,必須要有一顆仁者之心。不聰明,勤能補拙。但是如果醫者沒有仁心,那麼他就配不上被稱為醫生和大夫,也不會在醫學的道路上有更大的進步。”
安亦晴放下筆,笑看著弱人,“這位同學,下課之后記得來找我。還有另外十一名同學,因為上課時間有限,所以你們的看診時間推到下課之后。記得來找我哦。”
那十一名同學連連點頭,笑嘻嘻的回了座位。弱人目復雜的看了安亦晴一眼,也走回位置上。
安亦晴連續看診二十名同學,病癥全都說對了,這足以證明了的實力,也足以說明了華夏國大中醫,不屬于任何外國醫學。
接下來的兩個半小時中,安亦晴用自己遇到過的各種案例,將原本枯燥乏味的醫學學問題講的生有趣。大家聽得津津有味,明明是炎熱的下午,卻沒有一個困得打瞌睡,反而在下課鈴響起時,甚至有些不舍。
他們終于明白了為什麼這個長相絕的會為醫學界的神。的學識之淵博,想法之大膽,求證之謹慎,都讓大家佩服的五投地。的講座,不輸于任何一名世界級資深專家,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下課鈴聲響起,大家猛地醒悟,兩個半小時竟然這麼快就過去了。聽到安亦晴宣布下課,他們紛紛起哄,希安亦晴能夠再講一會兒。
“等下次有機會我一定會再來,今天就算了。家里那位看的,回去晚了要被嘮叨。”
安亦晴的玩笑話功的讓大家哄堂大笑,同時,也勾起了男們的八卦之心。
“神,不是都說顧將軍子冷嗎?怎麼還會嘮叨你?”
“對啊神,當初你們兩個在一起,是誰追的追啊?”
“你這問的不是廢話嗎?肯定是顧將軍追的神啊,咱們神像是缺人追嗎?”
安亦晴笑瞇瞇的聽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問,即便是被問了私問題也不生氣。一堂課的時間,讓京大的學子們都對安亦晴有了更深的了解,這子好,只要不的底線,就好像沒脾氣似的。
面對大家的問題,安亦晴選擇了幾個能說的回答了一下。跟大家簡單說了一下當初和顧夜霖相識相的經過,聽得廣大同學們激的尖不已,紛紛表示被塞了一肚子狗糧。
之后,安亦晴又履行承諾,給那十一名同學檢查了。還別說,真的到了一個有問題的。那同學的腦部長了一顆瘤子,不過是良的。在安亦晴的建議下,那同學立刻去了醫院檢查。至于他回來之后如何贊嘆安亦晴醫高明,則是后話。
告別了大家,安亦晴帶著弱人,和系主任去了辦公室。系主任的問題不能當著大家面說,他得的是不舉之癥。
這病折磨系主任有好幾年了,之前他去各大醫院都檢查過,在私底下也托關系找了許多專家看過。都說上沒什麼病,只是神力太大而已。
但是說是這麼說,可是那些專家們卻沒有一個很好的治療方案。這幾年為了這事兒,系主任服用了不中藥西藥,也的確恢復了一陣子,但是后來工作力一大,就又犯了病。就這樣,一直折騰到現在,不舉的問題時好時壞,折騰的系主任和他的妻子也爭吵不斷。
安亦晴對這個系主任的印象不錯,這個中年男人看起來雖然大腹便便,但是肚子里裝的可不是腸而是墨水。他曾經暗地里幫助過不家庭困難的學生,在醫學系中也得到了同學們的一致好評。
所以,安亦晴覺得應該幫他一把。
“您的病的確是神力過大導致的,之前之所以無法治,是因為沒有找到問題所在。主任您放心,接下來一個月我每周六晚上去您家給您針灸,再配合我給您開的藥,一個月后就會好起來。”
“真的?安同學啊,真是太謝謝你了!太謝謝你了~!”系主任大喜,連連道謝。
安亦晴笑著推,又寒暄了幾句,帶著弱人離開了辦公室。
“你什麼名字?”路上,安亦晴問弱人。
“徐暄。”
“名字不錯。”安亦晴笑了笑,從包里拿出便簽紙寫了一趟數字,“這是我大師兄的手機號,去華夏堂的事你聯系他就好。如果下周末你有時間的話,我想把手定在下周日,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