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出半個頭的雜草里面,宣柏君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天越來越黑,有些焦急了。
這是一項獨立完的任務,所以不允許組隊結伴,天生就沒有方向,所以一直靠指南針指路,只是沒想到會踩到淤泥。
好在這里全是草,抓住了就能自救,是自救上來了,可是指南針卻陷下去了。
只能自己憑覺來分辨方向,但事實證明,大多數人,方向都是瞎扯淡。
宣柏君也看到了信號彈,心里一暖,那種被等待的覺,瞬間讓充滿力量,想快速走出去。
大抵是從不曾被過,所以這一點點溫暖,都讓覺得來之不易。
可是信號彈散去之后,又分辨不好方向了,第二次信號彈也是一樣,等到天都黑了下來,再也沒有信號彈了。
剛才的溫暖,在之后化冰冷,讓呆呆地站在沼澤里,不知道現在要去向何,也不知道以后要去向何。
我都不敢貪婪,為什麼命運還要放棄我呢?
宣柏君嘆了一口氣,用手電筒照著腳下,去找戰友們走過的路,這樣也許還能順著走出去。
可是一個人如果倒霉,做什麼都要倒霉,已經從心底膽怯,偏偏晚上還有這麼多蛇出來活!
“啊!”
一條黑背的大蛇橫在路上,嚇的宣柏君倒退一步,沒有注意一步的距離,直到一條被吸住,才知道自己好死不死的,一腳踩到了淤泥里面!
可是前有大蛇虎視眈眈,后有能將吞噬的淤泥,宣柏君的眼睛逐漸兇狠。
絕不能就這樣死去!
還有那麼多真相沒有找到……
就在抓住旁邊的草,想把陷下去的那只腳上來的時候,大蛇了,向這邊游了過來。
“不要!”
“啊!”
和沒有方向一樣,怕蛇也是宣柏君的死,尤其是那條長長的蛇信子。
宣柏君放棄了手里救命的草,而是拔出了匕首。
既然要死,拖一條蛇墊背,也算給黃泉路上找個伴了。
就在一人一蛇對峙的時候,黑茫茫的沼澤里面,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宣柏君頭皮發麻。
一條不夠,還要再來一條嗎?!
突然,細碎的線從雜草的隙里面照過來,宣柏君的心差點跳了出來。
是人!是戰友!
“當心,在你前方有一條蛇!”
宣柏君的聲音是抖的,但神智很清醒,抓住邊的雜草,防止自己完全陷進去。
大蛇也聽到了不遠的聲音,轉頭看了過去,而悉悉索索的聲音越來越近,當魏知鈺那道拔的影出現時,宣柏君的呼吸停滯了一下,眼角也酸起來。
怎麼會是他?!
空氣里似乎掃過來一束目,又似乎沒有,等宣柏君凝神看過去的時候,大蛇的七寸上,已經深深地扎了一把軍刀,而冷面的男人,已經走了過來,用手電筒,照在的腳下。
雖然只是一條陷下去,但是已經吃到了膝蓋的位置,而且泡的太久,已經失去了知覺,再加上宣柏君長久的保持傾斜的姿勢,已經沒有辦法自己出來了。
宣柏君抬起頭來,黑葡萄一樣的眼睛,怔怔地著魏知鈺,小眼神里帶著……
委屈?
魏知鈺晃了一下神,狠狠地指著:
“拖后都拖到大了!”
討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