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是說我生白頭發了,難道還能比你活得久?”
聽郁紹庭這樣玩笑地說出年齡問題,尤其是提到生死,白筱抬起的手握他的手腕。
他的手很瘦很大,手背跟手腕都沒什麼,骨關節突出,握在手里時地卻令安心。
“剛才……參謀長是不是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了?”
郁紹庭收回自己的手,重新發車子,“又不是讓你跟他結婚,你在意他做什麼?”
白筱偏頭看著他一副不在乎的模樣:“你大哥他……橐”
僅僅說了幾個字便有些難以啟齒,不知道在書房里郁戰明跟郁紹庭說了什麼,導致一個摔門而出一個砸碎了古瓷花瓶,但可以確定的是應該跟有關,如今的恐怕已經了郁家其他人眼里的“紅禍水”。
郁紹庭突然長臂一,圈過的右肩把摟向自己:“我大哥他命薄,小時候算命的就這麼說他,哪怕不是那場車禍,估計也會有其它意外,別把什麼事都往自己上攬,你不累我看著都嫌累。”
雖然他安人的話說得也不算好聽,但白筱還是稍稍安定了心神。
過了會兒,仰起頭看他線條堅毅的下頜:“那算命先生有沒有給你算一卦?”
郁紹庭斜了一眼,眼波極淡,聲音也平淡:“我不信這些。”
※※※
白筱看時間還早,就跟著郁紹庭回沁園看郁景希。
李嬸迎出來打了聲招呼,郁紹庭讓先去休息,李嬸立刻識趣地回了自己房間。
郁景希穿著天藍的兒睡袍,趿著小棉拖,兩手兜在口袋里,故作老地從樓梯上下來。
一瞧見剛進門的兩人,從鼻子里發出輕哼,無視他們飄到廚房去了。
郁紹庭的手機有電話進來,他到一邊去接聽,白筱就在郁景希之后進了廚房。
郁景希正站在冰箱前,小屁撅得高高地,打開冰箱下層不知道在拉些什麼東西。
“在找什麼?”
后突然穿來聲音,郁景希一個不防,小手里的雪糕啪嗒一下掉回冰箱屜里。
白筱靠近:“鬼鬼祟祟地,是不是藏了什麼好東西?”
郁景希合上屜,撇過小腦袋掃了一眼,挑了挑眉,關上冰箱門,拿過小板凳然后踩上去,打開上半截的冰箱門,從里面拿出冰淇淋蛋糕,用刀叉切了一大塊放到盤子里,然后把蛋糕放回冰箱,整個過程有條不紊又很稔。
白筱瞅了眼他鼓鼓的小肚皮:“晚飯沒吃飽嗎?”
小家伙似乎還在計較他們去大院沒帶他去,只是瞟一眼,以不屑的表來表達自己的不高興。
從廚房出來,看到郁紹庭站在別墅外接電話,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白筱上樓去了郁景希的房間。
小家伙正著腳蹲在椅子上吃蛋糕,書桌上是幾本作業本,床上放著各小玩。
白筱著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看了會兒就開始收拾他凌的小房間。
“錯了!那輛小賽車是放在左邊第二個格子里的!”小家伙偶爾指手畫腳地說兩句。
白筱把車遞過去:“你自己來收拾。”
郁景希抿了抿沾著冰激凌的角,一翻白眼就轉回頭,再也不橫加指點。
白筱失笑,收拾得差不多了,回到書桌邊,看他正拿著鉛筆在做一道算題,小咬著筆頭,擰著小眉,一副冥思苦想的認真樣,估計是真不會做了,抬頭問:“這道題答案多?”
白筱彈了彈他的腦門,小家伙眼珠子一轉,就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別想不勞而獲。”
郁景希捂了捂自己的額頭,心里泣淚,果然,后媽的本暴了,對他越來越兇!
白筱拍了拍他的屁:“坐過去一點。”
郁景希挪了挪,空出一半位置給白筱,白筱拿了筆開始輔導他那些不會做的題目。
小家伙一雙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卻地落在的臉上,至于講的題目,右耳進左耳出,白筱講的口干舌燥,把筆還給他,他依舊晃著兩條、抓耳撓腮,一道題也沒做出來。
“沒聽懂?”白筱覺得自己講的通俗易懂的呀。
郁景希含糊地嗯了一聲,在白筱打算再給他講一遍時,他說:“再過兩天就要開學了呢。”
白筱也瞄了他一眼,繼續給他講解。
郁景希整個人在椅子上扭來扭去,這是他平日里煩躁的表現。
白筱側頭看他,只見他皺著一張小臉,有些怨懟地瞅著,忍不住問:“不舒服?”
郁景希哼了一聲,放下鉛筆,爬上床裹著被子,兩眼發直地盯著天花板。
說不出的悵然和沒打采。
“是不是吃撐了?”白筱過去了他的臉蛋,不燙,那應該不是發熱癥狀。
郁景希像是遭了什麼重大打擊,一不,把自己裹得跟蠶寶寶似地。
白筱坐在床邊陪著:“哪兒不舒服?告訴我好不好?”
過了半晌,郁景希才扭過頭瞅著,眼神著埋怨和不滿:“大后天就要開學了。”
白筱算是聽明白他的言外意,掐了把他水的臉頰:“文用品都買好了嗎?要是沒有的話,明天我帶你去商場看看,順便再買兩套服,我看你最近好像又長個子了。”
郁景希的臉這才好了些,斜了眼白筱:“明天下午我忙的……”
“那我上午過來,九點怎麼樣?”
看著小家伙勉為其難應下,白筱理順他有點的卷發:“那早點睡,不然明天起不來。”
白筱關了臥室的燈,剛要去關臺燈,郁景希著問:“今晚去家怎麼樣?”
“我可以把這句話理解為你在關心我嗎?”
郁景希翻了翻白眼,一顆小腦袋在被窩里:“誰要關心你,你早就背叛我了。”
白筱低頭親了親他的臉蛋。小家伙臉一紅,把腦袋都鉆進被子里,骨碌一個翻,稚的聲音從被窩里悶悶地響起:“走吧走吧,我要睡覺了!”
※※※
白筱從郁景希的房間出來,“圓”不知從哪個角落竄出來,晃著尾諂地圍著他打轉。
蹲下了他胖嘟嘟的子:“圓,你該減了!”
“圓”是條極通靈的斗牛犬,或者是以為減這個話題被太多人提及過,聽白筱這麼一說,它立刻倒地不起,四只短著裝死,白筱拍拍它的腦袋,起準備下樓,眼角余卻注意到院子里。
郁紹庭背對著二樓走廊的窗戶,修長的軀籠罩在夜里,在地面拉出一道長長的黑影。
白筱注意到他的側有火星忽明忽暗,應該是夾在手指間的香煙。
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但也從中看出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樓下的郁紹庭仿佛察覺到有目盯著自己,握著手機轉頭朝窗戶上來,即便夜間線昏暗,但白筱還是沖他出一個笑容,然后轉下樓,剛走到緩步臺,他已經掛掉電話進了屋。
“準備回去了?”郁紹庭自然看見白筱手里的包。
“嗯。”白筱的視線落在他的右手上,沒有煙,估計進來前捻滅扔了。
“我去拿車鑰匙。”郁紹庭收起手機就轉去客廳,沒多久就出來。
不知是因為夜晚太過寧靜還是兩人之間突然沒了話題,坐進車里時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白筱拉過安全帶系上,車子開出車庫,卻在院子門口停了下來,詫異地看向邊的男人。
郁紹庭雙手擱在方向盤上,也轉頭著,目很深邃:“今晚別回去了。”
車線不明,白筱卻能聽出他說這句話時語氣里的淡淡倦意,想到之前那通電話,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回絕他,很有人會拒絕一個正在承著巨大心理力的男人,當然前提是你在乎他。
在他的注視下,白筱點了點頭,然后車子重新退回車庫,跟著他下車回別墅。
※※※
一個又有魅力的男人留一位過夜,怎麼也不可能是蓋著被子純聊天,什麼也不做。
白筱沒矯地提睡客房,郁紹庭直接就把帶回了主臥室。
郁紹庭的臥室只在上回發熱時待過一晚,那次并未仔細打量,最起碼有郁景希房間的三倍大,里面的布置很簡單,倒跟酒店總統套房的格局有些相似,原本應該掛婚紗照的床頭墻上卻空空地,什麼也沒有。
他的房間充斥著男的剛,屬于典型單男人的臥室,連窗簾都是暗調的海藍。
白筱進了衛浴間洗漱,躺在浴缸里泡了個澡,因為是單男人的衛浴間,就連沐浴也是男士專用的。白筱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往上用,簡單地洗了一下就出了浴缸,拿了塊搭在架子上的干凈浴巾圍在上。
鏡子里的人兩頰通紅,上的被熱水泡得呈,想了想,又把頭繩摘下來,一頭烏黑的青瞬間灑落在肩頭,拍了拍滾燙的臉頰,深吸了口氣才推開移門出去。
郁紹庭沒有在臥室里,白筱抓了一圈,旁邊試間的門突然開了,回過,郁紹庭穿著西襯衫出來,襯衫紐扣開了三顆,看到時臉并沒怎麼變,只是問了一句:“洗好了?”
白筱點頭,寬闊的臥室兩個人面對面而立顯得頗為尷尬:“你去洗吧。”
郁紹庭拿了睡進了衛浴間,白筱才覺得空氣舒暢了不,的視線在沙發跟床之間逡巡,最后還是選擇了沙發,順道打開電視,耳朵卻一直聽著衛浴間那邊的靜。
沒出十分鐘,衛浴間門被打開,郁紹庭穿著暗藍的質睡袍站在門口。
“還
不睡?”他的頭發還在滴著水,一雙黑深的眼睛卻顯得格外明亮。
白筱從沙發上起來,“正打算睡。”說著,到床邊掀開被子,甩了拖鞋躺了進去。
被子涼颼颼地,在浴巾外的皮起了一層小顆粒,然后另一側被子被掀起,床緩緩陷下去,郁紹庭已經睡在了的邊,他沒有躺下,而是靠在床頭,手里還拿著電視遙控。
以前也不是沒同床共枕過,卻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張。
白筱背對著他躺著,連呼吸都被克制著很輕,聽到電視里傳來的新聞聲,他應該在看財經報道。
不知過了多久,在昏昏睡時,一只手從后搭在的腰際,慢慢地移過來擱在的小腹,后背上來一道結實又溫熱的人墻,線和的臥室里,只剩下他低沉而醇厚的嗓音:“睡著了沒有?”
白筱慢慢地睜開眼,偏過頭去看他,像是睡著被吵醒的樣子。
電視不知何時已經被關上,臥室里只亮著一盞壁燈。
郁紹庭整個人已經在的上方,一手撐著床一手拂開礙眼的長發,彎下頭,薄刃般的落在的脖頸,的大甚至清晰地覺到他某部位的變化。
※※※——
沒寫到原本計劃的六千字【可憐】有一點點想睡覺了……會原諒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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