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想著自己不要步貴太妃的后塵,不想有這個孩子,免得和趙峋都傷心。
或許從開始就錯了,哪里有貴太妃的福氣,皇上也不是先帝。
只有他親眼看著失去孩子的痛,才會對更憐惜愧疚——這就夠了。
阿妧緩緩閉上了眼,靠在了大迎枕上。
***
這兩日宮中茶余飯后有了新的談資。
景和宮的鄭貴妃將自己的堂妹帶在邊,還親自去皇上來景和宮。
鄭貴妃不愧是曾經的寵妃,皇上都應了,當晚在景和宮臨幸了鄭丹月。
翌日,皇上封了平侯府庶出的十二姑娘鄭丹月為正六品的鄭才人,只是地方還沒替選好,暫且在景和宮住著。
既是封了才人,是要去給皇后請安的。
今日坤儀宮怕是要熱鬧了。
鄭貴妃有攆轎,鄭才人只能跟著走在一旁。
初次承了恩寵的,上還有些不適,跟在鄭貴妃的攆轎旁很是吃力。
“喲,這不是新封的鄭才人麼?”何修儀特意趕來看熱鬧,讓侍走得快了些,趕了上來。“貴妃娘娘怎麼舍得讓鄭妹妹這樣花似的人兒走得這樣辛苦?”
“鄭才人昨夜初承恩寵著實辛苦,別說皇上了,本宮見了都心疼。”
鄭才人被說得面紅耳赤,卻不得不上前蹲行禮道:“妾給修儀娘娘請安。”
“何修儀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鄭貴妃心中惱火,面上卻是不肯出來。
說著,反而讓攆轎走得快了些。
只是苦了鄭才人,幾乎要小跑著才能跟上鄭貴妃的攆轎,暗暗苦不迭。
何修儀清脆的笑聲從后面傳來,鄭貴妃攥了帕子。
的目落在一旁的鄭才人上,心中的恨意幾乎藏不住。
昨夜皇上那樣的冷淡漠然,竟真的臨幸了鄭丹月。且皇上待鄭丹月也并不憐惜,只要了一次,就水沐浴。
離開前,皇上似笑非笑的道:“貴妃如此賢惠,朕心甚。朕封為六品才人,你是想讓住在景和宮,還是要另選住?”
鄭貴妃到前所未有的恐懼,皇上的話令越想越心驚。
若不留下鄭丹月,是假賢良容不下人,這人還是堂妹,安置去別,憑著鄭丹月的本事,更難得到寵幸;可留在眼皮子底下,自己心里都咽不下這口氣。
皇上是在考驗麼?
見一時沒答上來,趙峋也不勉強,直接帶著人回了福寧殿。
鄭貴妃心神恍惚的到了坤儀宮,這才留意到鄭才人儀容有些狼狽。
“你這何統!”鄭貴妃皺了皺眉,道:“讓別人瞧見像什麼樣!”
鄭才人覺得很委屈,一路小跑過來已是不容易,貴妃還對有諸多不滿。
可不敢反駁,只得讓宮人匆忙幫整理一二。
果不其然,等到一眾都到了時,鄭才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皇后娘娘,妾看著鄭才人倒有些熙昭儀的品格。”何修儀觀察了好一會兒,才一擊命中。
出了然的笑容,鄭貴妃恨不得撕碎的。
平侯府也覺得鄭貴妃這套行不通,想要個人來模仿最得寵的熙昭儀麼?
慧妃也笑盈盈的道:“還真是這樣。”
坐在下首的阿妧,只輕輕抬手搭在自己小腹上,并沒發表意見。
張皇后點點頭,道:“是有些像。鄭才人,你要勤謹侍上,也如熙昭儀一般,早日懷上皇嗣才好。”
位置靠后的鄭才人忙起,含帶怯的應了下來。
三日后就是張皇后的壽宴,大家漸漸的把話往這上頭引。
阿妧今日總是有意無意的去輕小腹,覺有幾道目都落在上。
好在作不明顯,沒人來問。
等到散了時,溫昭媛走在邊,關切的問道:“熙昭儀可是有什麼不舒服?”
阿妧見是,松了口氣似的道:“小肚子有些墜得慌,先前劉太醫也說本宮懷相不大好,習慣了。”
兩人很快各自上了攆轎。
阿妧因有孕,攆轎走得慢些。
著溫昭媛離開的影,若有所思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目。
***
鄭才人最終還是住在了景和宮的側殿,景芳閣里。
知道自己不得堂姐喜歡,行事便小心翼翼的,等閑也不敢走。
這日鄭貴妃讓去花園中折些花來瓶,如同打發宮一般。鄭才人只得忍氣吞聲的應了,帶著宮人出去。
看到花園中的景致,才覺神清氣爽些。
“主子,您看這綠牡丹不錯,還有桂花也極香,咱們采些做點心……”邊的小宮紅梅嘰嘰喳喳的道。
鄭才人看到桂樹,驀的想起當日見到的熙昭儀。
都說有幾分熙昭儀的品貌,可皇上并未因此而憐惜。
聽說熙昭儀也只是宮出,半年多的時間竟爬到了從二品的昭儀,還懷著皇嗣,多讓人羨慕。
不知不覺往前走了很遠,忽然見紅梅快步趕了過來。
“主子,奴婢方才聽到一件了不得的事!”
紅梅面驚恐之,聲音也跟著抖起來。
“熙昭儀沒有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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