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簾外聽到阿妧的話,他心疼不已。
句句都明事理,可相反出世家的鄭妃,卻是貪得無厭,野心越來越大,永遠不會滿足。
阿妧從不抱怨什麼,只會自己默默承,對他卻總是笑面相對。
“皇上,妾給您做梅花糕可好?”阿妧似是不想在這上頭再糾纏,想要起離開。
“吩咐小廚房去做。”趙峋卻拉住的手腕,不肯讓離開。“你陪朕批折子。”
離晚膳的時候還早,本想看看就走的趙峋,卻并不打算走了。
崔海青帶人回去取折子。
很快,宮中有新的流言傳出,皇上在鄭妃和熙昭儀爭執后,去了琢玉宮陪了熙昭儀整個下午,夜里自然留宿琢玉宮。
熙昭儀在后宮的得寵,更甚一層。
盛名之下,阿妧卻沒那麼好。
了發酸的腰,悄悄吞了一粒丸藥。
***
臨近過年,宮中開始忙碌起來。
往年是四妃中的三位幫襯著皇后,如今鄭妃失寵,賢妃病未好,負責幫忙的就了淑妃和溫昭媛。
坤儀宮。
這日下午,溫昭媛陪著皇后核對給各宮的賞賜。
“娘娘,如今熙昭儀得寵,您也該順著皇上的心意,給琢玉宮的賞賜厚些。”溫昭媛看著單子,提議道。“給妾的賞賜薄些,好顯出的尊貴來。”
和寧昭容、阿妧同居正二品,寧昭容因有大公主,自然賞賜最厚,其次就是阿妧。
“這樣豈不是委屈你了,你是本宮的人,又宮比早——”張皇后皺了皺眉。
趁著年下,想替溫昭媛請封妃位,也好有人幫。
“為了娘娘的大計,妾委屈些不算什麼。”溫昭媛聲道:“倒是賢妃姐姐那兒,您得留意些。”
聽出聲音中的擔憂之意,張皇后問道:“怎了麼?”
“妾在賢妃姐姐發病時,曾約聽到想給熙昭儀下避子藥——”溫昭媛低了聲音,道:“大概真的做了,只是沒能事——”
說著,溫昭媛說出了海棠沒能事,不過沒被阿妧發現。
聽了溫昭媛的話,張皇后眉眼中閃過一抹厲。
“這個蠢貨!本宮說了不讓輕舉妄!當熙昭儀是蠢的麼?”張皇后霍然起,道:“去怡景宮。”
溫昭媛聞言,忙拉住了張皇后。
“皇后娘娘,您這樣做豈不是讓人生疑?”忙勸道:“越是賢妃姐姐做得不妥帖,您越該沉住氣,若別人覺得是您指使,可如何是好?”
張皇后聽罷,心中一沉。
“若賢妃姐姐真的事了,也不枉費您素日對的照顧。”溫昭媛嘆了口氣,似是有些不甘的道:“沒事反而擔了這虛名,可是太憋屈了。”
的話提醒了張皇后。
賢妃做事拖泥帶水,想來已經留下痕跡。偏生還沒做,總就是患。
“不過也無妨,皇上還是敬重您的,李修儀的事,皇上也并沒牽連到您呀。”溫昭媛瞅準時機,勸道:“娘娘,您要沉住氣,即便賢妃出了事,至多是折進去,您的皇后之位不會因為而搖。”
是啊,當時李修儀擔上謀害皇嗣的罪名,皇上也保全了作為皇后的面。
這次仍是如此,做錯事的是賢妃,又沒手——
“賢妃姐姐又在病中,便是皇上知道了,也一定會酌考慮。”溫昭媛步步為營,不聲的道:“娘娘快別擔心了。”
張皇后沉片刻,忽然道:“你去弄清楚,賢妃給熙昭儀用的是什麼藥。”
溫昭媛心中一喜,面上卻故作不解的道:“娘娘?”
“賢妃的病已經好了,各宮賞賜的事,就給賢妃來辦。”張皇后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冷冷的道:“讓盡心些,琢玉宮的賞賜必須要一應俱全。”
既是張皇后開了口,溫昭媛神溫順的答應著去了。
張皇后起,著離開的影,垂下了眸子。
劉賢妃已經不中用了,就讓發揮最后的作用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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