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中不止是賢妃想對手,還有些別的算計,都被他擋在了琢玉宮之外。
原來,并不想生下他的孩子,那口口聲聲說的喜歡和傾慕,都是真的嗎?
這個認知讓趙峋幾乎失去理智。
“皇上,請您聽妾的解釋!”阿妧意識到問題出在哪里,忙咬牙道:“皇上,妾并非不想替您誕育皇嗣。只是,妾害怕!”
趙峋不為所,面無表的看著。
“熙昭儀害怕什麼?”他冷笑一聲,道:“朕已經許諾幫你離太后,日后封你為妃,自然能親自養孩子。朕對你已經足夠縱容寵,難道你害怕的是朕的寵?”
阿妧仰起頭,杏眸中閃著點點淚。
“是,妾承認自己太過懦弱自私。”強撐著跪直了子,艱難的道:“妾害怕您的寵不能長久,害怕會招人嫉妒。”
“妾更害怕經歷貴太妃的心碎,在見過端王側妃生產的慘烈,妾又害怕自己會死在生產中——”
這些話半真半假,阿妧說完已是淚流滿面。
“妾縱然能說出許多搪塞的話,可皇上待妾這樣的好,妾不想騙您。”阿妧是在疼得厲害,索俯跪趴在地上。“妾辜負您的信任,可妾待您的心意,卻是從沒變過的!”
仍想做最后的努力,讓趙峋對的恨意一些。
其實,這些話也是想說的,對著趙峋是有些愧疚的。
“皇上,若您厭惡妾的話,也請先別趕妾走。”阿妧見趙峋沒有接話,撐著子抬起頭來,神憔悴的道:“太后娘娘讓妾到您邊來,定是存了什麼目的,妾愿為您所用。”
這是最后賭一次。
哪怕皇上真的對惱怒,也會看在還有些利用價值的份上,寬恕這次。
可沒想到,趙峋的臉竟又難看了兩分。
他霍然起,在耳畔寒聲道:“阿妧,你看錯了朕待你的心。”
說完,趙峋竟起離開。
阿妧茫然的起,忽然想到了什麼,踉蹌著追了出去。
趙峋高長,在盛怒之下,自然走得快。
阿妧本就子不適,只穿著在殿的輕鞋子,追他著實艱難。
“皇上,皇上——”阿妧跌跌撞撞的往外跑,一時也沒人敢攔,只想追上趙峋,不能讓他誤會更深。
還沒出殿門,阿妧的兩只鞋子已經不知在何時失。
朱蕊捧著大氅追了出來,只見阿妧雙一,踩空了最后一級臺階,跌到了地上。
“娘娘——”
宮人們慌忙圍了過去,趙峋聽到聲音,腳步為之一頓。
阿妧被扶了起來,卻不肯回去,仍舊朝著趙峋的影追了過去。
“皇上,您,您先別走——”赤足踩在地上,也忘記了冷和疼,朱蕊和茉香竟都沒追上。
終于,趙峋停下了腳步。
阿妧心中一松,才要邁步繼續上前時,卻發現自己上實在沒力氣,沒再能發出聲音,竟綿綿的倒了下去。
幸而朱蕊和茉香兩人接住了,兩人攙著阿妧,才不至于讓摔在地上。
“還不將熙昭儀扶進去。”趙峋沒有近前,面無表的道。
正是因為他先前數次心,太過輕信,才造了今日的結果。
說來竟可笑,他竟對這樣一個不值得的人了心。
阿妧有許多話想說,可此時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
著趙峋果決離開的背影,阿妧忽然生出一種絕的緒來。
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
琢玉宮外。
趙峋坐在鑾輿中,并沒有讓人離開。
夜里的風越刮越,皇上出門時來得急,連大氅都沒穿。縱然皇上強健,在寒風中久了,便是鐵打的人也不住。
崔海青左右為難,聽到桂興來說熙昭儀昏過去了,他更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他故意抬高了聲音道:“快些去太醫院請太醫,娘娘本就子虛弱又了寒,這可怎麼是好——”
話音未落,只見趙峋猛地掀開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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