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待昭妃這樣好，如果您對妾當年的呵護有今日待昭妃的一半，妾的孩子也不會保不住！”鄭妃慌不擇言，什麼話都說了出來。

“鄭妃，你當真以為自己是因著急回平侯府才了胎氣小產的？”趙峋已經厭倦了鄭妃一次又一次的利用這件事，他面無表的道：“那一胎能不能保住，你心中沒數麼？”

鄭妃愕然，整個人都愣住了。

被攥住手腕的阿妧也吃了一驚，這件事還有麼？

“皇上，您厭倦妾也就罷了，為何要懷疑妾待您的心——”鄭妃不敢置信的道。

趙峋目冷然，聲音更是讓人如臨寒冬臘月的冷風中。

“你以為朕不知道你為了張氏置氣，故意瞞自己有孕不報？”

他話音未落，鄭妃驚恐的睜大了眼。

當年察覺自己有孕后，那時正是跟當時的王妃、如今的張皇后較勁的時候。故意惹怒張皇后，張皇后罰跪，鬧著肚子疼昏倒在地上，眾人才知道有孕。

為了掩飾懷孕，正值夏日用布帛束腹，瞞過了太后和張皇后的眼。

皇上震怒，本廢了王妃，不知為何卻沒下手。當時自以為皇上正值奪嫡之時，還需要太后幫忙，這才沒對王妃下手。

原來皇上早就知道！

鄭妃徹底慌了神，這些年來強迫自己忘記這件事，忘記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是因為的莽撞——早在暈倒時，便有大夫給診脈，說是這胎因前期的折騰，怕是保不住了。

“后來你知道張皇后故意刺激你，你就將計就計小產。”趙峋冷冷的道：“朕之所以沒拆穿你，一來你確實對朕真心，只是做事糊涂；二來太后有意謀害朕的子嗣，朕也要敲打太后和皇后。”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及朕的底線，朕對你已經足夠寬容。”

鄭妃聞言，松開了阿妧的手腕，雙膝一跪在了地上。

趙峋看準了時機，將阿妧拉到了邊，語氣中滿是焦急和心疼：“阿妧，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皇上，妾沒事。”阿妧搖了搖頭，護著小腹的手還有些發抖，可當年的真相更令驚訝。

鄭妃心中驚慌不已，膝行到趙峋邊，也不顧不得自己姿態難看狼狽，攥住趙峋的擺哀求道：“皇上，皇上妾錯了，妾也是為了您！妾對您是真心的！”

趙峋冷笑一聲，眸中像是藏了冰。“鄭妃，你這樣的真心，朕不要也罷。”

鄭妃還想去夠阿妧，趙峋抓住鄭妃的手，在耳邊低聲道：“吳嬤嬤跟吳家是什麼關系，你以為朕會查不到？你是沒有沾手，有人替你辦了。”

“朕一直在等你開口先說，你卻仍不知悔改。”

說完，趙峋丟開了的手，冷聲道：“崔海青，帶人將鄭妃回盈香殿，從即日，盈香殿封宮。”

“皇上，您不能對妾這樣殘忍！”鄭妃見崔海青帶著強力壯的羽林衛進來，皇上對已經沒有半分憐惜。“皇上——”

聽著鄭妃凄慘的聲，阿妧不由瑟了一下。

“阿妧，嚇到了罷？”趙峋覺察到的異狀，扶著的手在塌上坐下，擔憂的看著的小腹。“肚子疼不疼？”

阿妧忙搖了搖頭，道：“妾還好，只是妾沒想到，鄭妃娘娘還做過這樣的事。”

“朕諒作為一個母親失去孩子的傷心，也看出后悔了，當初并沒跟計較。”趙峋輕輕摟著阿妧，從容沉靜的聲音中罕見的著些疲憊。“沒想到朕一時心，卻縱容走錯了路。”

他對鄭妃放任，雖是有利用，也有對的補償。

鄭妃卻總不知足。

“阿妧，你不會讓朕失的，對罷？”趙峋的手不自覺的收，一字一句的敲在阿妧心上。

阿妧心頭一凜，盡量在他懷中放松了子，小臉兒著他。

“皇上，妾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