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去請隗吏目時,旁邊有人在留心聽著見面的地點和時辰。”朱蕊點點頭,道:“那人后來去見了延福宮的人。”
那就是溫昭媛一直在留意的向了。
阿妧應了聲,重新整理好裳,只帶著朱蕊和茉香出門。
等在花園的一角偏僻的院子中跟隗秋平見面時,暗中在周圍布置了人,很快茉香做了個手勢。
溫昭媛的人已經來了,就在隔壁聽。
“娘娘,微臣已經找到了方子,能醫治賢妃的病。”隗秋平按照事先準備好的話,恭聲道:“賢妃是被人下了慢-毒-藥才導致了這般病。”
說著,他吐字清晰而緩慢的說出了那個毒方。
“你務必要治好賢妃的病,本宮有話要問。”阿妧沉聲道:“先前跟本宮說了許多瘋話,本宮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
隗秋平忙答應下來。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一時隗秋平先走了,阿妧等了片刻后,才起離開。
回去后沒多久,聽說延福宮的人也離開。
才過了申時,便聽到有人通傳,說是張皇后和溫昭媛來了。
“皇后娘娘您來了,若有事您命人來吩咐就是。”阿妧親自迎了出去。
張皇后含笑道:“本宮來看看大皇子。”
阿妧不聲的笑笑,讓了兩人進來。
大皇子才睡醒,還有些粘人。當娘把他抱過來時,他只纏著阿妧,乎乎的小手抓著阿妧的領。
等阿妧哄了好一會兒,才肯讓人抱。
“這孩子,睡不好就不理人。”阿妧笑著抱怨道:“娘娘請勿見怪。”
張皇后看著白白的大皇子,心里喜歡極了。“本宮能抱抱他麼?”
阿妧點點頭,應了聲。大皇子到了張皇后懷中也不哭不鬧,那雙黑曜石似的大眼睛,純凈天真。他晃著小拳頭,自己跟自己也玩得開心。
“大皇子真是可,跟皇后娘娘竟也不認生,果真是母子——”溫昭媛在一旁笑著,話說得到一半就住了聲。
雖說皇后是嫡母,可放著阿妧這個生母在,這麼說總是不妥的。
但阿妧又不好挑剔溫昭媛這話不對,擺明了是在惡心。
不僅如此,總覺得溫昭媛別有目的。
溫昭媛很快說了句別的話含混過去。
張皇后對大皇子確實是真心疼,那眼神是藏不住的。把大皇子給阿妧時,眼神中還有幾分不舍。
送了兩人出門,阿妧心中有了計較。
回宮路上。
“娘娘,您看大皇子跟您果真十分投緣,若是養上些時日,自然也就跟您親生的一樣。”溫昭媛在一旁攛掇道。
張皇后心中微。
先前溫昭媛提議要大皇子時,便有些意,如今來看了,更是覺得喜歡。
“妾有一計,大概能幫您。”溫昭媛在張皇后耳邊低語了幾句,才緩緩的道:“這是有過先例的,寧妃病了那大公主就送到昭貴妃這里。”
“您也沒傷人命,不算是折損德行。”
張皇后愈發心,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道:“這方子真的沒問題?”
“自然。”溫昭媛笑意愈發深了。“妾說句難聽的,若您出了事,于妾有什麼益?妾還等著您替妾撐腰呢!”
張皇后終于下定了決心。
***
監視溫昭媛的人是趙峋安排的,故此他最先得到消息。
趙峋皺著眉,才準備出門時,便聽到宮人通傳,說是昭貴妃帶著大皇子來了。
“皇上,妾有件事求您,讓琛兒在您這兒住一段時日如何?”阿妧親自抱著大皇子,聲笑道。
這宮中只有福寧殿是最穩妥安全的。
將琛兒留在這里,阿妧也最放心。
趙峋接過了兒子,看著他天真無邪的笑臉,心中五味陳雜。
“昭貴妃,朕還用不到讓你冒險,只為了驗證溫氏的惡行。”趙峋猜到了阿妧的想法,聲音有些冷。
阿妧忙搖了搖頭,道:“您誤會了,妾是很惜命的,只是想先下手為強。”
趙峋面有些難看,等著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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